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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方是女性的话,一般都是女警察进行交涉沟通比较容易让对方敞开心扉。

    桑月当仁不让的推开了那个女人的门,看着她依靠在墙边垂着头。

    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面滴水。

    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白色及膝盖的长裙也因为沾了水而下坠,这个女人长得很清秀、并不是很出众的长相但是却还算让人觉得舒服。

    因为疲惫和倦意,她甚至连头也懒得抬起来。

    桑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的手里:“喝一点吧。”

    在一个想死之人濒死的状态下,冒然进行各种询问反而会适得其反,桑月也不着急,反正这个女人现在呆在这里很安全。外面还有五个“保镖”看着呢,不会让她有什么意外。

    这个女人接过热水,但是没有喝。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房间里面空调开的很足,把她原本被冷水泡的发白的脸稍微供给了一些温度。

    桑月瞧她一直抱着自己的手臂,手臂内侧好像有一些淤青,眉心微微蹙起:“你身上有伤吗?”

    那个女人眼泪掉的更足了,她闷不吭声的低声啜泣着,然后把伤口往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隐藏。

    桑月蹲在她旁边,柔声说道:“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可以选择向警方求助,我们会保护你的。”

    那个女人还是没有说话,桑月循循善诱:“你不愿意说,说明那个人可能你认识,你想保护他?是你家里人吗?”

    家里人三个字仿佛一个引爆线,把女人的情绪拉到了一个最崩溃的阶段,她放声大哭。

    简单的了解之后,桑月推开了更衣室的门,对着门外五个好奇的脸解释道。

    “这个女人叫四谷香子,和自己丈夫结婚不久之后遭遇了家暴,一时想不开就出现了今天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民事纠纷。

    但差一点就变成了刑事纠纷。

    “如果四谷小姐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她的老公也承担责任的。”马上要成为户口本上已婚的人事,伊达航先生非常生气,握着拳头恨不得打在那个家暴男的脸上。“我觉得我们有义务前往对其进行某种方面的批评教育。”

    其他人频频点头,又都看向了桑月。

    桑月早就知道他们会闹着一处,提前把四谷香子的家庭住址给问了出来,刚好距离也不远,桑月作为最强大脑被几个人拽了出去。

    娜塔莉留下来看着这个差点自(zi)杀的可怜女人。

    桑月被五个大男人带出去,她看着降谷零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束腰服务员装,想着在原著里面他为了隐藏身份调查工藤新一事件、潜入到了波洛咖啡厅打工也是穿的服务员服。

    时光交错的感觉,让桑月有些恍惚。

    面前的几个大男孩还在讨论着如何教训那个家暴男,桑月默默的跟在后面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从跟那个女人的交流过程当中得知,二人是刚新婚一年。

    按理来说正应该是关系最好的时候,可是婚前对她还不错的丈夫刚一结婚就立刻变了脸。

    因为她辞掉了工作成为全职太太之后,就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的老婆当成了出气筒。

    在外面工作上的一些不顺心都会发泄在四谷香子的身上。

    一开始四谷香子还会反抗、报警,可是后来每一次都会因为丈夫的道歉而心软。

    “事实证明,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桑月说出了一句让五个大男孩都赞叹的话语。

    “有栖,你这句话说的特别独到。”伊达航冲着桑月竖起了大拇指。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夸奖桑月这句话应该被列入警校宣传册的家庭矛盾里面。

    桑月有些汗颜,这句话在本家网络上都快烂大街了,一看这些人就是不经常翻墙。

    但是,桑月总觉得整件事怪怪的。

    四谷香子想要自杀的那条河距离她自己家并不远,可以说是走路五分钟就能到的地方。

    感觉反到不像是一心向死,而更像是为了被人尽早发现。而且从四谷香子来的时候那身打扮也能看得出来,是做了一番精心装饰的,有的人自杀的时候喜欢用最美的状态迎接死亡,会有这样的现象也很正常。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选一个这么偏僻而且环境也很一般的河流呢?

    “前面就是四谷香子说的他们家了,你们先去吧,我回去看一眼。”桑月觉得这五个人破什么案子都很轻松,她就不跟着瞎掺合了,心里想着娜塔莉还在餐厅里面呢,转身准备折回去。

    她还没挪步,前面不远处的房子里传来一声男人的尖叫。

    “啊!死人了——”

    桑月心一沉,耳边闪过五道风声,直奔着尖叫声传来的地方而去。

    她也没有犹豫,紧跟其后。

    好像是被这几个人感染了似得,一个人的推理之心被燃烧起来之后,就完全顾不上别的事情了。

    第一个发现尸体是附近的环卫工人。

    也是他发出来的尖叫声,吸引了降谷零他们的注意。

    有一个男人,头朝下,脑瓢开裂。

    血珠迸射性以他头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流淌。

    血已经干涸了。

    就像被印在照片里的那三个“樱”一样,定格在水泥地面上,半张脸都已经被摔得骨烂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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