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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萩原。伊达班长,你说的岂不是更过分?

    景光蹲在尸体旁边,观察着所有尸体的每一寸细节位置,他对面那个金色头发也趴在尸体上,用鼻尖轻轻嗅闻尸体的味道还有所有被烧焦的地方。

    两个人一言不发,尸体上面散发出来的味道仿佛有独立意识似的,在往每一个站在附近的人鼻腔里面钻。

    苏我千城。

    那精致而又美丽的脸此时此刻已经变得残缺扭曲,连最基本的五官位置都快要辩不清了。

    降谷零蹲在旁边,他的金发微垂,遮住俊秀的眉眼。

    没人看得到他的眼神,只有景光的角度能瞧见他紧绷地神情,是一种陷入了困境的沉思。

    在每天的第一节 课里面都有非常标准的勘察课知识,课程里面有说过该如何进行现场勘查。

    景光也是熟门熟路地带着手套,捏着一根镊子,把旁边还没烧透的衣襟碎片捡起来放在一次行的证物袋里面。

    一片、两片、三片……大概有七八片的样子,从花纹上来看,就是苏我千城被烧死时穿的那件宽大地花魁游街的华丽和服。

    花魁游街是不亚于花魁道中的大场面。所谓游街,也是为了凸显一个游廊的能力所以会把花魁打扮的非常华贵和雍容。

    而苏我千城虽然穿上了和服但是还没来得及化妆就被掳走。

    “为什么要在他穿上了那厚重和服的时候,把他掳走呢?”降谷零半蹲在地面上,指骨套在白色手套里,来回磨搓着指腹。

    景光点点头:“是的,花魁每次游街的时候都会套上20多斤的衣物,行动很不方便。”

    降谷零站起身来,看着远处游廊和八角塔的距离,约莫一公里的长度。

    在这么长的距离里面,凶手是怎么做到可以把一个穿着如此厚重衣物的男人给带过来的呢?

    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非要当着大庭广众之下,烧死苏我千城?

    “这个猜心游戏,猜的不是罪犯的心。”小男孩清清爽爽的童音在警戒线外面穿来。

    几个大人都看着他,看着这个小家伙歪着脑袋一板一眼的说道。

    “我爸爸告诉过我,当罪犯选择人群最多地方作为作案地点的时候,说明他最终的目的并不是杀人。”

    降谷零的紫灰色瞳孔里略有火焰燃烧,却又很快平息,他从尸体旁站起来用平等的视角看着这个孩子:“那是为了什么?”

    新一负手而立,朗声说道:“为了让事态最大化呈现在所有舆论面前。”

    而能煽动舆论的。

    就是市民。

    市民们除了报警之外,自然第一时间还会给自己的亲朋好友打电话发邮箱。

    而自己的亲朋好友就会再告诉另外一个人。就像癌细胞在人体里的作用,会不同的复制繁殖,一直到蔓延全身。

    而最后,所惊动的……就是媒体。

    “不能惊动媒体!”桑月几乎是尖叫出来。

    夏山迎被她吓了一跳,抓着桑月的手臂用力:“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桑月咬着后槽牙。

    这要是惊动了媒体还得了,被组织看到她和这些家伙在一起,以后降谷零还怎么卧底?

    景光知道,在降谷零扔掉鱼竿离开之后他和桑月之间大概率发生了什么,不然桑月不会把称呼变成了“零”,他真心为自己的挚友高兴但同时又觉得疑惑。

    有栖桑月身上的迷雾太多,就像是被荆棘包裹住的钻石,美丽但是又充满危险。

    其他人也不懂。

    不懂为什么桑月对媒体曝光这件事反应这么大。

    降谷零微微昂首,看着天边凝露的夜轻声说道:“好,那就在媒体赶来之前,尽快解决这件事。”

    桑月肩膀触动,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降谷零竟然一句话都没有问她就这样顺从的选择了相信。

    他,降谷零,有着一双少年般清澈而又坚定的眼睛,不惨杂任何多余的杂质,只是因为相信而相信。

    有恃无恐的偏爱,最让人心动。

    第47章

    伊达航作为代表去和警部商议如何把媒体们拦在外面的事宜。但是私人媒体还好说,可官方媒体就不行了。

    在此之前,最好能够把事件解决,他们几个警校生可以功成身退,让福岛县的刑事们去和媒体沟通。

    见桑月的状态恢复差不多了,萩原附身盯着桑月的脸色:“我说你啊,真是千金的身子警察的命。这么多灾多难的身体,怎么想起来做警察了呢?”

    谁说不是呢。

    桑月揣着手叹气。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怕火?心理阴影?”萩原问。

    桑月随口胡诌:“家里有对我很重要的亲人死于火灾。”

    “这样……”

    降谷零踩着夜色过来:“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和她去一趟游廊。”

    “去游廊干什么?”桑月起身。

    “苏我千城最后是在游廊失踪的,总要去看看找点线索什么的。”

    降谷零拉着桑月的手,把现场留给景光他们,二人朝着游廊走去。

    他的手很大,握着桑月的小手,风中夹带着他身上的气味,犹如烛光里桑叶的气息。

    “如果你下一次害怕的话,就告诉我。”他的声音夹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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