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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悦已再次抓住他脖颈,收紧。

    正在入侵系统的顾溪回眸,就见苏悦从来冷淡的脸上,竟溢出了几丝凛冽的杀意。

    顾溪微微眯眼,视线也移到男人身上。

    待男人憋红了脸,快断气了,苏悦才松开手,扔到墙角。

    然后她起身走到捂着脖子艰难咳嗽的男人身边,一脚踏上男人的胸口,视线冰寒,蚀骨冻人

    “不要试图激怒我,我不会杀你,但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

    等支援队终于姗姗来迟时,领头的武警队长根据苏悦给的坐标进入了这间房间后,就看见那浑身被困着的中年男人,正满脸抽搐翻着白眼,以十分痛苦颤抖的姿势,歪着倒在地上。

    武警队长先朝苏悦敬了一礼,看着苏悦身上的伤,眸里露出几分敬佩

    “上校,这栋大楼及大楼方圆百米内,都已经封锁起来,您独力锁死的大楼内部,也已成功抓获二十六名活体敌人,侦查队和信息收敛队正在调查大楼内部,医疗队也已到位。”

    待苏悦点头,武警队长立刻叫来后面紧跟着的医疗队,帮苏悦专业的处理包扎

    队长则走到男人身边,准备拷住姿势奇怪的男人

    结果手还没有触上男人,就听到旁边响起一个清悦的少年声

    “不要碰他噢,我正在满足他的愿望,让他感受那种想死却又死不了的感觉,你要是碰到他,那种感觉可是会传染的哦~”

    武警队长手一顿,侧眸,就见一个满身染血的漂亮少年,正侧着一块方盒子,笑眯眯的坐在巨大的电脑主机前看着他。

    武警队长扫了眼他身上披着的外套,确认是苏悦上校的没错,便犹豫的回头看向苏悦,“上校,这…”

    苏悦抬眸看着顾溪,“溪溪,玩够了,该收了。”

    顾溪撇了撇嘴,垂眸看向地上颤抖男人的视线浮出几丝阴郁

    “没玩够呢,就是这个男人才弄得jiejie满身是伤,刚才还敢那么说jiejie,溪溪真想…”

    少年的声音低沉下来,溢出几分乖戾。

    被捆着的中年男人在痛苦中似乎也察觉到了某种悚然的危险,竟颤抖着往武警队长那边挤。

    “溪溪,”苏悦抬起没中弹的左手,朝他招了招。

    顾溪立刻下了主机台,走到她面前,乖乖蹲在她身前,望着她,“jiejie。”

    苏悦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直把少年眼角边的阴郁戾气柔散了一点,才捏了捏他的脸道

    “快去收了吧,然后我们一起回去,治好伤,再吃顿热饭,好吗?”

    顾溪看了眼苏悦手臂上还没挑出的子弹,抿了抿唇,才起身回到中年男人旁边,在男人痛苦恐惧的呜咽里,把夹在他手臂上的一块源源不断溢出电流的盒子关掉,却没有取下来

    “好了,你们可以碰他了,但这个东西不要拿掉,它会自动在他试图自杀的时候放出电流,让他再次进入那种他想要的想死又不能死的状态里。”

    武警队长额角微汗,忽然觉得这过分精致漂亮的少年,不仅是美…还有些…吓人。

    “是。”

    大楼里,留下专业的人员来搜索查看。

    苏悦和顾溪,则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里

    苏悦的取弹手术做的很快。

    那颗子弹没有伤到她的筋骨,只要取出来后,再好好养一养,就不会影响到什么。

    倒是顾溪,他身上被划开的伤口很深,数量也多,缝合的手术做了一下午才结束。

    等他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时,苏悦正在门口等他。

    顾溪眸光微颤,但这次却没有立刻叫苏悦,也没往她的方向上凑,而是有些反常的偏了偏脸,把脸和身体转到了没有她的那一面,缩进被窝里,微微屈起身体,竟背对着不看她。

    苏悦微微挑了挑眉,进了个手术室出来,怎么就反常了?

    但主治医生还在给她说顾溪的情况,苏悦便收回视线,没再看他

    “上校,他的身上伤口太多了,不过幸好没有致命伤,只要缝合好了,养一养就好,不过…伤疤难免是要留一些的,尤其是比较深的伤口,愈合后可能也消不掉。”

    苏悦点头。

    等顾溪被推进病房后,苏悦走进病房里。

    看到她进来的顾溪,被窝里刚刚缝合好伤口的身体就动了起来,似就想再次翻转身,背对她。

    可他刚一动,苏悦已经走到他床前,手隔着被子轻轻按在他身上,阻止了他的翻身

    “别动,刚缝合好伤口,再动要崩裂了。”

    顾溪抿了抿唇,抬眸看了她一眼,被子下的手拢了拢,把自己全身都悟的死紧,除了个脑袋,什么都没露出来。

    苏悦见他这动作,有些不放心,而且她本也想查看一下他的伤口,便伸手握住他的被子,准备掀开。

    可顾溪却立刻抬起被子里的脚,夹住她握住的被子,眸子半带着几分可怜与恳求的望着她,声音低低小小的

    “别…jiejie…你别掀开…”

    苏悦看了他两秒,放开手里的被子,侧身坐在他病床旁边,摸了摸他的脸,声音放柔。

    “怎么了?”

    顾溪抿了抿唇,又转开视线不看她,也没回答。

    苏悦眯了眯眼,再次握住他的被子。

    顾溪才连忙又把被子夹住,然后委屈巴巴的望着她,声音微弱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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