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荒爱在线阅读 - 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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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滴砸在伞上,噼里啪啦,声音很大。

    方兰之打开院子的门,外面,林平见到她后,焦急道:“方老,出大事了,戚妄和他爸打起来都已经见血了,现在大家谁也拉不住,就指望您老能过去劝一劝。”

    在南湾镇几乎大部分人都很敬重方兰之,毫不夸张的说,要是没有她,就没有南湾镇的今天,要不是她,大家伙指不定还过着比现在更艰难的日子。

    方兰JSG之一听,急了,“这怎么还打起来了?!快快快,带我过去看看。”

    “外婆,我跟你一起去。”

    这大晚上的还下着暴雨打着雷,道路也坑坑洼洼,泥泞不堪,赵念不放心方兰之跛着脚过去,怕她路上磕着摔着。

    *

    戚家院坝里,大雨倾盆,戚妄的额角流着血,一缕缕淌过他的侧脸,被雨水冲刷得更加凄厉渗人,他掐着戚泽的脖子,将他摁倒在地,抡起拳头毫不犹豫地砸向他。

    戚妄拳拳到rou,手骨上的青筋暴起,每一根都绷到极致。

    “戚泽,你他妈要跟老子发疯是吧?”

    “行,今天看谁弄死谁!”

    不少人撑着伞在那看戏,但谁也不敢上前去制止那对疯起来互相伤害的父子,唯恐把自己给连累了。

    方兰之跛着脚赶来,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整个人吓得不轻,“住手,快住手,都别打了!”

    第12章

    戚家院子里闹哄哄的,淹没在噼里啪啦的雨声里,方兰之上去拉开戚妄,镇上的人大多畏惧戚妄,不愿和他这样的烂人有过多牵扯,但方兰之不怕。

    她是看着戚妄长大,对他有着长辈的温和慈祥。

    戚妄绷着脸,下颔线条清晰凛冽,一双眼睛迸出阴狠的神色,要不是方兰之拉住他的手臂,他现在还会摁着戚泽往死里揍。

    戚泽躺在地上,中年男人已经浑身湿透,被揍得鼻青脸肿,嘴角还流着血。

    他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站起来,眼睛迷离,一开口满嘴酒气,发疯道:“戚妄,你个混账东西,你连老子都敢打!”

    说罢,戚泽也不管那么多,扑上去准备还手。

    戚妄原本稍微平息的情绪瞬间爆起,抬脚踹过去,直接把戚泽踹翻在地。

    “戚泽,你想还手是吧,来啊!”

    方兰之赶紧拉住他,“阿妄,你冷静点!”

    戚泽这下躺在地上要死不活,戚妄正在气头上,抽回自己的手臂,看都不看一眼,扭头准备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家。

    结果,一转头,他就看到赵念撑着伞站在自己面前。

    两人猝不及防的对视上。

    深夜里暴雨不断,漆黑的天际时而划过一道银白的闪电,披着头发的女孩撑着一把淡粉的雨伞,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

    她的眼里还有没来得及藏起来的错愕、震惊、以及惊吓,似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看到儿子打老子的一幕。

    他家院子里聚了不少看戏的人,大多都图一乐,仿佛他跟戚泽的那点破事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戚妄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她时的眼神黑黝黝的,仿佛里面藏了深邃恐怖的漩涡,赵念握着伞的手一紧,下意识往旁边退了步。

    浑身被淋得湿透的少年,看她的眼神更冷了。

    赵念心头一颤,寒意爬上脊椎,她率先错开视线,眼神慌乱中带有一丝害怕。

    她听到戚妄发出一声哂笑。

    下一秒,赵念身边擦过一缕冷风,夹着一丝丝雨水的湿气。

    戚妄径直从她面前大步离开。

    赵念回头望了眼。

    方兰之正让林平扶着戚泽,回头一看,发现戚妄已经走到院门口,焦急道:“阿妄,这么晚了你还去哪?!”

    离开的少年没有应,只是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方兰之腿脚不利索,一把年纪也追不上他,她看向院子里其他人,“阿妄那孩子脑袋都破了口子,你们谁去把人追回来?”

    “这谁敢去啊,不得被他打个半死?”

    “方姨,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就是,戚妄能听你几句,但他会听我们的劝吗?”

    “方老,您就别管他了,他命硬,死不了。”

    赵念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的人缘会差到这种地步,没有人心疼,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都巴不得他死在外面。

    方兰之:“你们这……”

    她叹了口气,回想戚妄的脑袋破了一个大口,鲜血一直往外流,“罢了罢了,我去把他叫回来。”

    赵念见她外婆跛着脚也要去找戚妄,顿时拦住她,“外婆,这么晚还下着大雨,路不好走,你别去了。”

    “我年轻跑得快,我去给你把人叫回来。”

    老人家本就高龄,要路上出什么意外,谁负责?

    赵念把方兰之留在戚家,撑着伞转身去追戚妄。

    这是她第二次走这条路,上一次还是有人抢她包包,她追着那两个小混混来到这里。

    其实戚妄的家境在整个南湾镇都算好的,至少他们家的房子也是独栋,虽然装潢得没有方兰之家里漂亮,但整体看上去效果不赖。

    戚妄跑出戚家,沿着那条路往镇上走,倾盆大雨砸在身上,最疼的还是脑袋。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满手都是血,钻心的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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