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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65节

    说完,魏芷卉喊了声,拉了拉缰绳:“驾!”狮子玉应声而动,带魏芷卉体验着最后的一小段狂欢。

    她一心在不远处马群里,搜寻着明黄色的身影,全然没在意不远处经过的一只漏网之“狐”。

    呼啸的风声中,箭弩擦过自己身侧的声音,让魏芷卉一瞬间僵住了身子。

    很多事情的发生几乎只在一念之间。

    她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原先温顺的狮子玉骤然变得狂躁起来。她会骑马,却不会驯马。狂躁起来的狮子玉,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慌乱地转着方向,魏芷卉只能紧紧地抓着缰绳,轻轻地抚着狮子玉的背,企图安抚它。

    也是此时,她才发现,狮子玉的耳侧在流血,简单一想便知道是方才那箭所致。来不及思考何处飞来的箭,她只想稳住狮子玉,但似乎并不管用。也许是被忽然出现的箭弩吓到了,也许是被伤到了以后的疼痛,狮子玉很难冷静。

    魏芷卉被转得晕头转向,耳边还有永璇的声音:“令娘娘!令娘娘!”

    眼看着永璇的马考得越来越近,魏芷卉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只觉得一阵剧痛,自己被狮子玉摔在了地上,腿、胳膊、背,全身上下,钻心的疼。

    她闭上了眼,有几分“壮士赴死”的意味,也许是狮子玉冲向了永璇的马吧,耳边还有永璇的哭声。

    太吵闹了,她微睁着眼,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空,自己躺在这无垠的草原之上,鼻息之间全是混杂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

    永璇的哭声有些撕心裂肺,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有些不好。她很想找块木头“呸呸呸”一下,刚才为什么要想到永璇的腿,得,现在怕是要灵验了,而自己,又是这个当事人。

    浑身动弹不得,唯有脑子还能转。都说淑嘉皇贵妃压了令妃十年,可依她来看,这俩人是相克吧?

    魏芷卉的耳边唯有永璇的哭声和风声,两匹马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控制住。可此时,耳边却又多了一阵又一阵马蹄声。

    浑身的疼痛,让魏芷卉一点不能动弹,她在心里默默地期盼着,这马蹄声的主人会是身着明黄色。

    马蹄声渐渐停止,耳边传来一阵:“皇上。”

    魏芷卉睁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朕在。”

    乾隆俯身替她捋了捋耷拉在脸上的辫子,轻声地问了一句:“疼吗?”

    原先她尚且能维持坚强,至此,心里的恐惧和身上的痛楚方才涌上心头。

    熟悉的声音和温热的指尖让她霎时间酸了鼻子,她扁了扁嘴,眼泪便流了下来:“疼……”

    女子哽咽的声音,让乾隆心下猛颤,他解下了披风,罩在魏芷卉身上,一手从她的颈后穿过去,一手从她膝间穿过,确定她这个姿势不疼,方才轻轻地抱起她,应该没有伤到筋骨,万幸。

    乾隆抱起魏芷卉,快步地往李进迅速找来的马车里走去。他往里打量了一眼,还算不错,铺了极其软的垫子,躺上去也不会硌得慌。马车内,初菱和含云业已闻讯而来。乾隆把人交给她们照顾着,自己则先行下去。

    永璇边上,有永珹陪着,只是他的伤似乎要比魏芷卉的重得多。

    “来人,把那两匹马送回马场,好好医治。”他顿了顿,狮子玉耳侧的伤他自然看见了,“李进,好好查查,马怎么会受了惊吓。把八阿哥送回营帐,请太医去看看。”

    说完,眼看了眼永珹:“好好照顾着你八弟!”

    没等永珹答话,乾隆已大步迈回马车。他坐在魏芷卉的对面,也许是见了他心安了,又或许是伤处太疼,她此刻正沉沉地睡着。见他来了,初菱二人识趣地下去。

    “启程。”

    随着马车向前行进,乾隆看着安静地睡着了的魏芷卉。原先在琼琚色衣裳下颇为白皙的脸庞,在受惊过后,愈发苍白。她睡得不安稳,眉头紧锁,时而轻颤一下。

    还好这路途近,只一会儿便到了。

    令妃的营帐门口,舒妃一脸焦急地候在那儿,还有同去围猎的颖嫔,一身骑马装还未来得及换下。

    此刻见乾隆一路把魏芷卉从马车上抱下来,忙跪了下来:“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乾隆没来得及理会,看了眼舒妃:“杜茂呢!”

    舒妃没来得及犹豫,乾隆眼里的怒气早已难以遮掩,她忙说道:“已在殿内。”

    乾隆一路将人放到榻上,魏芷卉方才便醒了,此刻骤然离开了温暖熟悉的怀抱,最初的的惊吓又一次浮上心头,她不免轻颤一下。

    乾隆叹了口气,坐在床沿安抚着她:“别怕,有朕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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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困了先这样

    明天继续写

    爱你们!

    第69章、酱焖豆腐泡

    杜茂在一旁替魏芷卉看诊, 乾隆坐在一旁,舒妃和颖嫔站在另一边, 一个一脸担忧一个一脸惊惧。

    万幸, 魏芷卉摔下来只是她自己恐惧与脱了力,不曾伤了筋骨,只是身上却是青了好些地方。杜茂开了些安神的药,又给了化淤的药让宫女每日替她涂抹。

    等杜茂退下, 乾隆方才握住了魏芷卉的手, 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似是安抚。

    他看了眼身旁的舒妃和颖嫔, 颖嫔一身骑马装尚未来得及换下。

    察觉到他的视线, 颖嫔方才跪下:“请皇上责罚。臣妾未能看好娘娘,让娘娘受了伤。”

    没等乾隆说话,魏芷卉回握住了乾隆的手, 说道:“不怪颖嫔meimei的,是臣妾让meimei不用守着规矩跟着臣妾的。”

    乾隆叹了口气, 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罢了,你先回去换个衣裳吧。”

    颖嫔一去, 营帐内唯有舒妃。乾隆看了眼舒妃,想起了什么, 问道:“皇后呢?”

    “嘉贵妃不在, 皇后娘娘赶去八阿哥那儿了。”

    乾隆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儿子也受了伤,头疼地摁了摁眉心,传了李进:“叫杜茂去看看。朕一会儿过去。”

    见乾隆是要与魏芷卉单独相处, 舒妃便寻了个由头退下。

    至此时, 殿内唯有二人, 乾隆轻轻地扶了魏芷卉坐起来,把他揽在自己怀里,他的下巴抵在魏芷卉的头顶。声音低低地,又带了些担忧过后的庆幸:“朕来晚了。”

    魏芷卉扯了扯嘴角,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其实还疼得厉害,但此时能够不伤筋动骨已是万幸,她轻声说道:“臣妾没事。”

    乾隆叹了口气,身为天子,从没有一刻能让他像方才那样恐惧。看到她一脸惨白动弹不得地躺在草地上的时候,他是真的怕。怎么会没事呢,她能看出来她在隐忍着身上的疼痛,但他没有戳穿她故作坚强的面具,他心里在盘算别的。

    恰巧李进进来说纯贵妃来了,魏芷卉有些疑惑,此时纯贵妃来干嘛?正思考着,纯贵妃已经进了殿。

    “怎么来了?”

    “太医去看了八阿哥的伤,似是不好,另外,八阿哥总是呓语着什么不是故意的之类的话,臣妾与皇后娘娘认为这其中似有不妥,特来禀报皇上。”

    纯贵妃说完,魏芷卉皱了眉,她看了眼乾隆,乾隆的脸色也似是不佳,但他没先说话,只是让纯贵妃先回去。

    知他是想着先避开众人,魏芷卉轻声说道:“狮子玉受惊前,有一箭弩几乎擦过臣妾与狮子玉,但臣妾并未看清是从何处来的,也不知那箭弩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乾隆沉思了一会儿,朗声唤了初菱和李进进来:“初菱,好好照顾你们主儿。朕还有事要处理。”说完,他又轻轻地把魏芷卉放了下来,替她掖好了被子,“朕晚上再来陪你。”

    营帐外,乾隆没有立刻前往去看八阿哥,而是让李进去查了围场的事情,以及与八阿哥一同骑马的侍卫。

    永璇被永珹带去了自己的营帐,杜茂和一众太医忙得焦头烂额,和魏芷卉的轻伤不同,永璇是被马发了狠劲儿摔下来的,年纪又小,摔得难免重了些,一回营帐就晕了过去。

    乾隆踏进帐内,皇后与纯贵妃在这儿等着太医,永珹则就在永璇边上。

    “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摆了摆手问道:“如何了?”

    “太医还在看……说八弟伤得重,又受了惊吓,此刻不住地说着胡话。”

    永珹虽这么说,却也有些胆怯,永璇说的那些胡话,总让他觉得今日的事不简单。

    乾隆自然也是如此觉得,他看了眼躺在那儿的永璇,小嘴呢喃着些什么,他靠近听了会儿:“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脸有些黑,回了外间,看着李进:“把今日陪着永璇骑马的侍卫带进来!”

    乾隆看着今日跪在地上的侍卫问道:“今日八阿哥和令妃坠马前都发生了什么?”

    “今日下令回程以后,令妃娘娘对围场不熟悉,恰逢微臣与八阿哥经过,八阿哥便提议带了令妃娘娘一会儿,后来令妃娘娘自己认得路了便自己骑了。微臣与八阿哥就跟在身后……”侍卫说到这儿便停下了。

    皇后看了眼欲言又止的侍卫,问道:“然后呢?”

    “然后……远处有一只狐狸,八阿哥想要猎它,但已经过了围猎的时间,微臣想阻挠,可八阿哥顽皮,趁着微臣不备,自己动了手,但八阿哥到底年幼,力量不足,也没有准头,箭便往令妃娘娘的方向去了……但万幸没有酿成大祸。”说到后面,侍卫已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了。

    皇后与纯贵妃看了眼乾隆,乾隆周身散着寒意,呵斥道:“放肆!”

    屏风后听了许久的永珹闻言,忙上前跪下:“皇阿玛息怒!八弟一时顽皮,定是知错了的,若不知错,是断然不会在梦中还念着的!”

    “一时顽皮?五岁的孩子,自己能不能射箭自己不知道吗?竟然还不顾宫规不顾他人劝阻,擅自动手险些误伤庶母!”

    乾隆看着跪在那儿的永珹,心里头越发生气。永珹虽不是文武双全之人,在文治之上却颇有见地,为人谦逊有礼。对比里头的永璇,自幼顽劣贪玩,他本就未动国本之念,嫡子没了以后,九阿哥又早夭,她又不常去嘉贵妃那儿,竟不知,永璇被她教导得如此贪玩。

    一时间,乾隆气得有些上头,许久未曾开口。直到太医走了出来,面色凝重:“皇上,皇后娘娘,八阿哥的腿伤势过重,虽然能保住,但日后怕是于骑射一事上……都难了。”

    永珹一脸震惊地回头看向太医:“你说什么?”

    太医虽怕事,但还是又重复了一遍。

    “八阿哥醒了吗?”永珹又问。

    见太医摇了摇头,永珹又看向乾隆:“皇阿玛!八弟……他才五岁……“

    不能骑射,对他而言,无异于告诉他,这一生他都与皇位无缘。永珹虽不是多么向往那皇位的人,他自知自己生母虽为贵妃,但却是外族女子,那张龙椅十有八/九,都轮不上他,可谁又没做过那样的梦呢?他年长尚且能看清宫里的形势,可永璇,才五岁,素日又是被嘉贵妃宠坏了的,他如何能看清?

    乾隆看了眼永珹,心下不忍,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好好陪着你八弟,皇后和贵妃陪着吧,朕去看看令妃。”

    ———

    魏芷卉躺了一会儿,初菱端了几个小碗来:“娘娘这会儿伤着,起来用膳麻烦,奴婢给您每样菜盛了一些,您尝尝?”

    她看了眼餐盘里的,一小碗莲子猪肚汤、酱焖豆腐泡、虾仁滑蛋、芦笋鸡胸rou、木耳炒腐竹、番茄金针菇。

    尽管伤着,但于美食面前,她确实没有什么抵抗力,毕竟她本以为自己不死也得在床上躺个几个月,这个结果于她而言已是劫后余生。

    魏芷卉吃了半碗饭,靠在软枕上,想起了什么,问道:“八阿哥那边可有消息?”

    初菱摇了摇头:“皇上去了以后还没出来,奴婢也不知道。”

    魏芷卉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撩开衣袖,有一块小小的淤青,她能看见的还有腿上的,青了好几块,背上的她看不见,初菱也不让她看。

    “去把药拿来,再抹点,好的快些。”她放下了衣袖,嘟了嘴,有些遗憾。

    在初菱出去之前,她先让人扶着自己趴在了床上,她闭着眼休息,只等初菱进来。

    听得脚步声,她催促道:“快些来,本宫都要趴累了,胳膊都快麻了。”

    但是却没有得到初菱的答复,只听到药盒打开的声音,再然后,自己的衣服被人撩起,却迟迟不见下手。

    她有些不耐烦地催到:“怎么不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