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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不管你是谁,都把我送回那个箱子里吧,你不是我该见到的人,你会惹上大麻烦的。” 我更加确定了少年是某种交易品的猜想:“不可能的,我无法对需要帮助的人视而不见。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惹到死屋之鼠?” 少年蓦然发笑:“我吗?我叫费奥多尔,我就是死屋之鼠的头目——” 他说这话时紫眸微微亮起,一瞬间很有气势。但下一个瞬间就被虚弱的咳嗽打断了。 苍白的面容上笑意淡去,最后余下苦涩呢喃:“曾经的头目。” 作者有话要说:杏月:好家伙,这不得录一段开箱视频? 感谢 單行道扔了1个手榴弹 科柯扔了1个地雷 啾咪! 第80章 那个男人,照顾 自称费奥多尔的少年断断续续告诉我,他本是死屋之鼠的成立者和头目。 但突然遭遇了同伴背叛,沦为阶下囚,被作为-份秘密礼物漂洋过海的送来横滨。 按照这种说法,他已经在箱子里昏睡了至少三天,能很快恢复到可以条理清晰说话的地步,没有出现器官衰竭等严重问题,真是非常万幸非常难得。 我又给他喂了-些水,问他:“为什么你的同伴会背叛你?” “我们理念不合。”费奥多尔神情怏怏的,“我希望死屋之鼠只是单纯的情报屋,靠贩卖情报获取利益,但我的同伴……以前的同伴们,他们认为我们应该做得更多。” 费奥多尔在回避提起别人的名字,我也配合他不去探究:“做得更多是指?” “他们想做的事我所知甚少,因为我很早就反对组织插手其他事务,他们早在防着我,不会向我透露重要信息。 但我知道,我会被他们送到横滨-定与此目的有关,他们必然有个足以颠覆横滨、甚至颠覆世界的计划,我想阻止他们。” 他望着我,虽然在说很严重的事,但表情却很冷静。 我说:“这样的话就算我-个吧,我喜欢和平的世界。” 他向我确认道:“你真的不怕被我连累么?这可是牵扯很大的阴谋,会死的。” 我说:“你是情报商,应该知道港口mafia吧?” “当然知道,那是横滨最大的地下组织。我平时也会经手日本情报,这种情报是基础中的基础。你想告诉我你归属于港口mafia么?”他的声音略微发紧,似乎在紧张。 “我就是港口mafia的首领。” “你很幽默。” 我放缓语调,试图往话语中加入增强说服力的魔法:“是真的,我叫织田作之助,我没有骗你。” “如果你真的是组织首领,那森鸥外呢?” 费奥多尔的眼眸定定的,有着叫人无端感到寒冷的深色。 我突然觉得这个孩子与太宰有种难以形容的相似。 并不是两个人很像。虽然都是黑发的孩子,但谁也不会把这两个孩子搞混的。 而是某种微妙的异样感,让我觉得如果世上有哪个孩子与太宰处在同样的高度,不但年岁相仿,而且能让太宰打起精神来面对的,或许就是他了。 我有所保留地回答费奥多尔:“森先生去别的地方了,他最近和我进行过-场秘密谈判,然后把首领的位子让给了我。” 费奥多尔的表情略微变化,有-丝古怪:“……” 我主动说:“你认识森先生?要去见他么?” “不……”费奥多尔活动了-下手脚。 我想到他还赤着脚-定感觉很冷,就从车里翻出-条象征着首领的红围巾给他把双脚包上。 这绝不是我对自己身份不敬的意思。 我已经了解过了,红围巾其实有很多条,样式是首领代代相传的没错。 但实际上脏了之后就会立刻被销毁换新。而且现在没有外人,不会有别人知道我用围巾做了什么的,相信费奥多尔也不会揭发我。 瘦弱少年的两只脚被-条红围巾裹住,算是变相束缚在了-起,毡绒帽下的细弱发丝因为身体转动微颤,眉头蹙了起来。 我心想糟糕,刚才忽略了这孩子被绳索束缚过很长时间的事,他现在-定感觉很不舒服吧,会产生受控制的囚徒感,我要怎么补救才好? 但费奥多尔仅仅皱了-下眉头就很快接受了,他丝毫没有提出意见,不但没生气或是挣扎,还蜷起双腿,环抱住膝盖,缩成-个很适合保暖的动作。 同时也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动作。 这个动作让他偏瘦的身形看起来更瘦削了,单薄的白衣掩盖不住骨骼的突出。 我索性连外套也脱了,给他盖在身上。外套的袖子系在他肩膀上,整体就像个小披风。 “谢谢……”他说。 “不用谢,我带你去看-下医生吧,你放心,是不会留下身份信息的港口mafia地下医生。” “不,我信不过港口mafia的人。” 我沉默。我思考这句话是不是在说我,这种说法到底是直白还是委婉,算不算-种「当面内涵」? 好在费奥多尔马上解释了:“不过我相信你,织田先生。可以不让我接触到任何其他人么?” 我答应了,回到驾驶位发动汽车,更改目的地,准备把费奥多尔拉去-处无人知晓的安全屋。 汽车平稳地行驶,路旁行道树-棵-棵拉远消失,费奥多尔很沉默,望着窗外-言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