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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你也坐过来吧,正好给你重新处理一下伤口。”我指了指旁边的位子,顺手接过安吾拿来的医用双氧水。 结果太宰并没有动。我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然后我马上反应过来了,刚才大家还在争论我是站在哪边的问题,所以太宰正等我回答他吧。 但事实上哪有这种立场的分别?大家明明都是港口mafia的一员,是站在同一边的,并不是敌人。 “太宰,别置气了,久作还小,你多让让他吧。” 我说出了类似幼儿园老师在和稀泥的话。 这对我来说是挺稀罕的经历,学园虽然也存在孩子之间闹矛盾的情况,但每每出现那种情况时,负责任的老师或是班长或是风纪委员们就会冲上去调解,不管事情会不会因此越闹越大,总之都没有我说话的余地。 尤其是,因为大家认为我脾气太好总受欺负,是个没什么能耐的实习老师。 所以闹矛盾时也从不指望我,会非常自然地略过我去寻求其他人帮助。 而穿越来这个世界后,收养的孩子们也已经学会了彼此妥协,在内部消化矛盾,偶尔有什么争执都在我知道之前就解决掉了。 所以就是说,我其实不太会处理这种情况,只能下意识说出废话。 如果此处存在一个评分系统的话,我的表现应该是零分吧?安吾已经露出「真是活见鬼」的表情来了。 太宰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织田作觉得我在发脾气?哎呀,这可真是,我有什么好发脾气的,只是本着干部的责任心说明一下q的危害性罢了。” 他迈着大步走过来,紧挨着久作一屁股坐到我身边,一脸轻松地开始拆手上的绷带:“那就拜托织田作啦。我这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手撑在地上造成的,说实话还蛮痛呢。” 久作忽然展现出很强的攻击性,企图和太宰打架,我连忙把他按住,如果伤口二次受伤可就难长好了。 “呀,我来帮忙把不听话的小孩按住吧。” 太宰自告奋勇,双手穿过久作的腋下,双臂往回一收,轻轻松松架住了久作,并完全无视掉久作「我才不是不听话的小孩!」的叫嚷。 我发现这是个好办法,便扭头对安吾说:“来替一下太宰,太宰还有伤要处理。” 安吾:“我说,离谱也要有个限度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他一脸崩溃地接替了太宰,太宰顺势换个姿势,只用一只手捉住久作的手腕,强迫久作乖乖摊开掌心。 我则彻底解放了双手,可以专心给久作上药了。 首先是清创—— “好痛呀!” 久作叫起来,我感到不好意思:“抱歉,不小心戳到你了。” 虽然是很简单的外伤,但落在我这个彻彻底底的外行人手里,似乎也变得容易出状况。 明明久作自己伤到自己时都没喊过痛。反而是我不小心手重了一点就发出惨叫。很显然,我相当不适合抢医生的活干。 “要不然,把医生叫回来吧?”我试着提议道。 安吾立即反对:“最好不要,医生只是普通人,面对q太危险了。” 太宰也附和道:“就是说,不可以迁就他,娇气的孩子你越是迁就只会越任性。” 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总算在久作喊哑嗓子之前包扎完毕。 我很清楚我用力的轻重,以前自己不小心磕了碰了,都会买药回家给自己上。虽然手法生疏,但绝对不至于到达「刑罚」的程度。 久作无疑有演的成分,我默默思量了一下,决定不予追究。因为我发现听到久作惨叫之后,太宰的心情就好起来了。 接下来是给太宰处理伤口,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才不是摔倒之后手撑在地上能造成的,但我也不打算揭穿,只是说:“我记得太宰很怕痛,我手笨,不如让医生来。” “不要,我还没有试过让织田作包扎,现在机会难得,不体验一下太吃亏了。” 安吾说:“这又不是什么很值得体验的事情。” 太宰顿时起了谈兴:“安吾没听说过吗?有的人会专门去尝试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说走到桥上的时候,就会尝试着跳进河里哦。” 安吾:“太宰君,你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太宰满面笑容:“安吾你知道啦?好厉害,我还以为这个谜语设计得很隐秘呢。”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个谜语啊。的确很隐秘,我方才并没有想到。安吾你能马上猜出来,真厉害。” 安吾扶额:“厉害什么啊,你别听太宰君瞎说就跟着一起瞎说,那根本就不是谜语。” 太宰:“哎呀,安吾说话真是没底气呢。” 安吾:“这和底气无关,这是槽点!” 原来是槽点么? 完全听不出来。 虽然一直被建议学习吐槽,但我在这方面果然还是太弱了。连槽点都发现不了的话,就算想努力锻炼也会没有方向。 “已经重新包扎好了。”我说,结束了手里的工作。 安吾一愣:“这么快?啊,刚才光顾着说话了。” 太宰盯着被我包好的手,也多少愣住了:“我都没注意,应该是什么感觉来着?啊啊啊好亏!重来一次吧。” 我直接拒绝了,把久作从安吾手上接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