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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却叫住了他。 “一起吧,等我换个衣服!” 说着,她还把手上的一大捧玫瑰递了过去。 安藤皱眉,一脸嫌弃:“这你还留着不丢?” “丢了多浪费?起码得一万多块钱呢。” 安藤有些不爽。 难道女人对花就这么没有抵抗力吗?对谁都来者不拒? 他强忍着把玫瑰塞进垃圾桶的欲望,找了个角落继续抽他的烟。 晚上光线不好,不少路过的人误把他当成对忧告白的那个,还对他投以揶揄的目光,把安藤弄得愈发火大。 他没出撒气,只能在心里把本乡大介骂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把忧等了出来。 “久等。” 她拆了盘发,发梢微卷,比平时多了几分成熟慵懒。 安藤把花还给了忧。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他忽然有种错觉,仿佛他俩真的是一对准备去约会的情侣。 只可惜玫瑰并不是他的。 “慢死了。” 安藤戳熄了烟,先她一步走向前。 “还得跟工作人员打招呼的呀。” 忧连忙跟上,同男人并肩:“你晚饭吃了吗?” “没有,回去吃剩下的土豆炖rou。” “欸……我们去我打工那家居酒屋嘛!” “你请客就去。” “才不要!” 安藤嗤笑:“满岛同学今天不是满载而归吗?” 忧突然灵机一动。 走到路过居酒屋门口的时候,她又一次叫住安藤:“再等我一下下。” 安藤有些不耐烦,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只见忧抱着花进了店,过了十几分钟,又拎着几个塑料餐盒从店里走了出来,献宝似的送到安藤面前。 “要不要?算我请的。” “你的花呢?”安藤眉头紧蹙。 “店长说他老婆很喜欢花,我就送给他了。”忧笑眯眯地从盒子里拿出一串烤鸡rou,在安藤面前晃了晃:“所以才有这些啊。” 碳火和油脂的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 安藤却沉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 忧见他没有动手的打算,轻声催促道:“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安藤,自顾自地把烤串往嘴里送。 她的动作很优雅,生怕酱汁沾到脸上,每一口都很小,半天都没吃完一串,但即便是这样,她嘴边还是留下了少许痕迹。 这样的她,比起之前那副身着白裙的月桂女神的模样多了几分鲜活,也更让人心动。 安藤死死地盯着她的唇角,喉结微滚,心底忽地生出了一种强烈地,想要吻她的冲动。 忧注意到他的目光,还以为他想吃,再次把盒子递到他面前。 安藤一言不发地接过了盒子,却没有马上打开,而是从她手上抢走了她没吃完那串,三下两下咽进了肚子里。 “那是我的!”忧瞪大了眼。 “你换得太少了,这点才不够吃。”安藤舔了舔嘴角,又从盒子里拿了一串送入口中,掩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明明用的是同样的酱汁,自己手上这串鸡rou却远没有从她那抢来的甜。 即便没办法吻到她,这样也足以让他心满意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玫瑰是我偷的,但我爱你是真的(笔芯不要说慢热,人家就喜欢这种调调呜呜呜 第33章 为时四天的三田祭终于结束,论文的终稿也提交了,忧订完去大阪的酒店车票,终于得了几天喘息的时间。 寒假将至,研究室的学长们索性请了假去旅游,忧没那个闲钱,婉拒了他们的邀请。 唯一让她不适应的是,学校里总有不认识的人跟她打招呼,八卦她有没有跟送花的男生在一起。 忧觉得烦,又不好对他们甩脸色,索性就提前给自己放了假,过起了宅家的生活。 可即便是这样,她的作息依旧十分规律,每天。朝九晚九雷打不动地学习,准备来年的司法预备考试。 对他们法学部的学生来说,想要成为律师或者检察官,就必须通过司法考试。 司法考试有门槛限制,要么得读法科大学院,要么得通过预备考试。忧的经济状况不足以支撑大学院的高额学费,只能硬着头皮去挤这通过率只有3%的独木桥。 可一旦通过了,她便可以跻身年收千万的高收入人群,再也不用为金钱而烦恼。 …… 安藤发现满岛忧出现在他办公室的时间比之前多了很多。 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往纸上抄抄写写,时不时翻翻书本,敲打键盘,就像一幅漂亮的壁画,光是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就连心情都会变得平和。 之前须藤说他脾气好上不少,他还不以为然,可一周下来,他居然连一包烟都没抽完。 但他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就被须藤和他的客人给打破了。 “真的非常抱歉!但我还了利息,手上就只剩下三万了……能不能稍微宽限几天?” “别开玩笑了,沼岸先生,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不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他们的动静很大,忧蹙着额望去,发现自己见过那个叫沼岸的人很多次。他借了三十万的本金,利息也掏了不少,本金却一分也还不上,估计情况相当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