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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甜莫名对丛城没有了面对男朋友长辈的紧张感,她看了眼正在被工人栽种的一颗成人高花苗,朝丛城露出甜甜的笑:“叔叔,您种的是玫瑰花吗?” 好像只有玫瑰,比较符合丛城霸总的气质。 老姜就喜欢种月季,满院子都是他淘来的不同品种月季,还给她在一个爬满月季花的花架下做了一个秋千。 “是啊,家里要住进来新的女主人了,当然要种点花花草草了。”丛城笑眯眯地点头,直接忽略了丛野,非常开心地邀请她观赏自己新种的花:“你看,这些玫瑰都是这两天我让人亲自出过去挑选,然后空运回来的,开花绝对漂亮。” 女主人?姜甜莫名看了眼丛野,随后十分诚实地问丛城:“您……要结婚了吗?” 丛野那么敬重他母亲,丛叔叔要娶新的女人,他肯定不高兴。但丛叔叔丧妻那么久,一个人将丛野养育这么大,晚年找一个女人陪伴自己,也无可厚非。 她的话音一落,丛野就噗呲一声,非常不客气地对他的老父亲做出了嘲笑,就很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没有一个sao包能体面地在他小姑娘的嘴下活下来。 丛城头一次满嘴跑火车翻车,还是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他心有窘迫,当即迁怒地瞪了眼丛野,“笑什么笑?外面这么冷,还不快让甜甜进屋!” 他终于明白,难怪他儿子那么久都搞不定人家小姑娘被。 姜甜这会儿也反应回过来,用“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的眼神求助地看向丛野。 丛野一把揽过她,搂着她进屋,边说:“没事儿,他就是疯言疯语。” 姜甜:“……” 她一时半会儿,实属有些习惯不了这两父子的相处方式。 晚餐前,丛城愉快地忘记了刚刚的窘迫,甚至给姜甜秀了一波厨艺,给她做了道甜品,还记吃不记打地剪了朵玫瑰花放到盘子里。 吃完,他就将他们赶到了楼上去,让丛野好好带她参观丛家,他继续回花园摆弄他的玫瑰花苗。 丛野牵着姜甜上楼,他侧眸扫了眼,用状似很随便的语气说:“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工作室。” 他近年虽然在闻洲岛,但家里的工作室也有人日日打理,为了请小姑娘上门,最近一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要进去整理一下。 闻言,姜甜也期待起来,一个动物保护者的工作室会是什么样的?她真的想象不到。 推开门,一股花草树木的清香就扑面而来,她目光顺着看去,顿时睁大眼。 几乎有普通平层那么大的一间房间,屋内种植了不少高大的观赏性木植,地上以及靠墙的架子上拜访了数不清的动物标本,房间两面都是玻璃墙,可以看出到不远处的自然风光,相映之下,给人一种走进了一个静态动物森林的错觉。 其中一面玻璃墙做了一个极其宽敞的原木工作台,别说在上面工作,就是爬上去滚个几圈都没问题。 整个就像大型艺术品一样的房间,让姜甜都不敢草率地踏进去,生怕破坏了其中的美感。 丛野一把将她揽了进去,随后关上门,故意调侃:“随便看,碰坏了赔就是。” 姜甜“啊”了声,他这样一说,让她更不敢随便碰了。她好奇地打量房间内栩栩如生的动物,忍不住问:“这些都是真的动物做成的吗?” “部分是。”丛野随便薅了只兔子塞给她,随后说:“这里原来是我妈的工作室,后来成了我的。” 他母亲跟他不一样,她主要是研究动物,所以有不少真实的动物标志。 姜甜触碰摸到手上软软的兔子,小心翼翼地捧着它,“这只呢?” 看起来就像真实的兔子,皮皮毛下的rou感都能摸到。 “假的。”丛野突然从身后搂住她,低头给了她一个袭击似的亲吻,话音带着笑意:“怕什么?碰坏了大不了以身相许就是。” 姜甜听得分外无言以对,一下子反而放松了下来。 就知道他是在逗自己。 屋内的温度比别墅内的暖气低一些,又比室外的温度高,空气隐隐传来机器转动的声音,向来这里面常年都保持在一个恒温的温度。 丛野拉着她,给她介绍哪些是他mama留下的,他介绍起这些东西,表情倒是正经很多。 姜甜却被摆放标本的木架上的一张相框吸引了目光,她惊讶地问:“这是阿姨吗?” 照片里,短发利落的女人穿着工装,站在一头雄壮的老虎身边,神情略显冷峻,竟与丛野在丛林时有些相似。 丛野顺着她的话音看过去,听似随意地说:“是啊,这是她在我出生前的照片。” 姜甜惊叹地“哇”了声:“看起来很酷。” 听丛野提起他母亲,她一直以为丛野的mama是那种温柔的女人,没想到是看起来像假小子一样的酷女孩儿。 随后,丛野转身去工作台拿了个相框,“这是后来的。” 姜甜拿到手,当即不可置信这是同一个人。 这张照片应该就是在丛家的后花园里拍的,是少年时的丛野与女人的合照,女人恬静地坐在白漆木椅上,不再是短发,齐肩的中长发使她看起来格外温柔,但看着镜头的目光却好似带着淡淡的感伤。 看起来十五六岁的丛野站在她身后,小小年纪板着一张脸,没有如今这话棱角锋利,看起来跟女人刚刚那张照片格外地相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