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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归有趣,提前筹备这些事情就让人有一种已知的剧透感。 我并不讨厌剧透,相反它让我有一种安心感,能知晓自己的旅途都能看到什么样的风景。 我想要的平衡点就能在这样的旅程中找到。因为在旅途中遇到的人和事是无法预测的。 就像恋爱,我会和一些清楚品行又符合审美的男生约会。但我会期待他们带来的新奇体验和惊喜。 我们要先去换欧元,大家都一样无奈,“英国真是烦人,为什么不用欧元?” “最讨厌的是硬币,八种面值,全都是女王头像,谁能分清啊!” “是啊,最开始分不清的时候,我都是拿出一把让店员自己挑。” “还有一个最让人没法适应的事情,英国乃至欧洲,一年分为冬令时和夏令时,要调表,时针向前或向后一格。然后和家人打电话算时差又会算错。” 大家在候机厅闲的没事胡侃,吐槽英国的阴雨天,英国人的冷幽默。 第一站是法国,到了巴黎,直奔卢浮宫,我们四个人最喜欢的藏品都不一样。 亚历山大喜欢断臂维纳斯那种残缺又古典的美,丽萨站在蒙娜丽莎的微笑前左右移动,不停赞叹达芬奇的伟大。 我笑着对景吾道,“你的选择非常有你的特色。” 他双手抱胸,“你也是啊。” 景吾选择的是汉谟拉比法典,世界第一部 最完备的法典被雕刻在黑色玄武岩石柱上。 我最喜欢的是和维纳斯与蒙娜丽莎并称为卢浮宫三宝的胜利女神雕像。虽然头手残缺,却依旧能感到女神的英姿勃发。 “古希腊神话里面你最喜欢谁?”景吾又道,“让我猜猜?是司法女神朱斯提提亚吗?” “我的确很喜欢她——为实现正义,哪怕天崩地裂,不过你是不是记错了,她是古罗马神话创造的,古希腊神话里面我喜欢狄俄尼索斯,景吾,你是不是更喜欢阿波罗,咱们两个又不一致了。” 他惊讶地看着我,“我倒是真的蛮喜欢太阳神,没想到你会更喜欢酒神。” “哲学家又开始了,我是很喜欢喝酒,不过不太了解酒神精神,我只是听说酒神的祭祀最初只有女性在参加。” 景吾似乎有小小的担忧,“我们两个似乎有很多不同。” “你才发现吗?”我大笑起来,“你有penis,我有vagina,当然有很多不同。” 他捂着嘴低声笑起来。 接着我们直奔西班牙,去马德里看委拉斯开兹、提香的油画,与塞万提斯雕像合影,品尝夹生的西班牙海鲜饭。 横穿蔚蓝的地中海,我们抵达了罗马,去参观令人惊愕的斗兽场,到最古老最有名的咖啡店喝一杯浓缩,在西班牙广场长阶上听着Am I That Easy tet一边接吻。 我们继续向前,来到希腊,去看雅典古建筑群,立于卫城山顶的帕特农神庙,用女子雕像代替柱子的伊瑞克提翁神庙,夜景更是壮阔,远远望去亮着光芒的卫城,好像回到了古希腊。 又赶到了奥地利的,我们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买最便宜五欧元的门票,在最后排人挨着人地站着,听蓝色多瑙河流淌。 之后到了紧邻着的德国,去触摸柏林墙那填满涂鸦的东边画廊; 在丹麦的哥本哈根海滨边,眺望小美人鱼的忧伤; 在奥斯陆的格兰雕塑公园,欣赏挪威特有的人体雕像艺术; 到斯德哥尔摩浏览精美的瑞典王宫,这个城市的名字大概比它本身更出名。 终于快到这次旅行的终点了,说实在话,虽然景色很美,但这样的快节奏还是太辛苦,每天都在路上奔波,不是去另一个城市,而是去另一个国家。 “不过玩了一圈下来,我对北欧印象蛮好的。”丽萨躺在我旁边低声道,我们这次乘坐的是渡轮,赶往芬兰首都赫尔辛基。 我打了个哈欠,“嗯?” “去洗手间的时候,都能看到男士那边也有婴儿护理台,这让我感觉很好,照顾小孩又不只是母亲的责任。” 丽萨又道,“我比你大一级,不过还有一年硕士。但也差不多该想想之后的事了,我想继续读书,北欧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努力抖擞精神,“挺好的想法,不过北欧都不是移民国家,民众相对来说比较排外。” 丽萨沉吟道,“总还是有跨国大公司的,留校可能情况也还好,不过说这些都还早着呢。” “是啊,咱们俩都还有一年半才毕业呢。”我拉上眼罩睡着了。 渡轮的房间是没有窗户最便宜的,一睁眼就到达了芬兰最大的港口城市,在船上吃了顿难以形容的早餐,来往在瑞典和芬兰的轮船上,有来自两个国家的特色食物,有北欧地区流行的驯鹿rou,臭不可闻的腌鲱鱼罐头,还有新奇的鱼馅饼。 我们和巨大的渡轮挥手告别,在赫尔辛基的广场上漫步着,绕着贩卖着各种物品的市集转悠,什么都卖,有新鲜的鱼鲜,也有驯鹿皮,锋利的芬兰刀。 参观完巧妙设计在岩石岩壁下的教堂,天色彻底地暗了下来,我们的旅途就要结束了。 “该去机场了。”我喊道。 “我们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亚历山大说道。 我瞥了一眼两位男士,“那就听你们的,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