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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来了就直接当上了神主,但什么都得亲历亲劳,现在阶位升了上去,能穿水蓝色狩衣了,也就要离开了。 我又打上了硝子的主意,不管怎么说她的背景还是和宗教有关,希望能给我找一个合适的人接手。 硝子无奈的应下了。 我们走出神社回到街上,硝子瞥了一眼对面又问道,“京极堂今天不开门吗?” 我叹了口气,“你知道京极大叔的性格,他坐不住,没法一直呆在店里,前两天就去瑞士滑雪了。” 硝子轻笑了一声,“你们实在太像是一家人了,谁能想到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京极堂原先是中禅寺秋彦妻子的老家糕饼店屋号,他开了旧书店挪用了这个名字。 京极大叔给我讲他小时候很喜欢这位姑父,经常跑来玩,听各种奇怪的故事和神话传说,中禅寺秋彦后来把这间京极堂留给了他。 不过京极大叔那会儿一头栽进了IT行业,根本没管这个小店,后来不想敲代码了,就把他研发的程序还有持有的股票都卖了,才想起还有个旧书店可以打发时间。 “哪里像啊?我可不是这种胡来的人。” “我指的是风风火火的,行动力很强又贪玩这一点。” 我学着中禅寺兄妹俩扬起单边眉毛,“所以我和京极大叔合得来。” 和硝子在路口分手,她收到了五条悟的消息,一边骂着一边要赶回去工作。 我则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开着门的商场,挑了一件男士的冬装外套,还有两套毛衣、打底衫、裤子,还有内衣。 拎着大包小包的往家走,其实在商场逛的时候就一直在后悔,为什么要给那个家伙买衣服,可能我一开门发现人早就走了,白白浪费钱。 我把东西先放在地上,从包里使劲翻找钥匙,门从里面打开了。 甚尔站在玄关处,微微低头看着我,“回来了啊。” 我愣了愣,向旁边让了半步,“给你买的衣服。” 他把门口的大袋子取进来,他拆他的礼物,我拆我的礼物。 硝子给我选的是夏目漱石《我是猫》的初版,非常珍稀的藏品,难怪说是五条悟掏的钱。 七海先生送的吐司来自一家做包很好吃的店,这款吐司非常火,每天只卖两百个,必须早早的去排队才能买到,我好几次路过都已经售罄了。 我把书小心地收到书柜里,又走进厨房,拉开冰箱一看,鸡蛋好像少了几个,泡面也少了两袋,冻rou也少了一块。 再扭头看灶台,全都干干净净的,一滴水渍都没有。 “中午你不在,我也得吃饭吧。”他一边换衣服一边随意道。 我扫了一眼他身上漂亮的肌rou线条,他察觉到我的视线,笑着微微转身全面展示。 我收回视线,起身到处查看,他只动了厨房,其他地方都没有碰,当然也可能是我没发现,不知道该说这家伙真没把自己当外人还是说有分寸。 “现在手上没钱,你想要些什么补偿?”甚尔贴近我,低声道。 我们挨得很近,呼吸声都能听到,但是身体却丝毫没有碰到。 我舔舔唇,抬起头,“为什么没走?” “伤没好啊,而且外面还有人在找我,先躲几天,你这里还挺安全的。”甚尔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我眉头微动,继续问,“难道不能去朋友那里吗?” “没法联系啊,你这屋子没有座机。”他摊摊手,语气微妙,“而且,我的手机被你捡走了。” 那不是他自己扔的吗,我知道他肯定看见我捡走了。 看在他没有撒谎骗我又老实待着的份上,我掏出自己的手机,“报号码,我帮你拨。” “不用了,他们知道我躲起来了,你放心,过一阵子他们把事情解决了,我就离开。” “那好吧……”算他过关。 “我还没问过你呢,为什么要救我?” 我朝他笑得讽刺,“因为我有圣母病。” 转身就要离开,手腕被他握住,我用力甩开,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晚上我睡哪儿?总不能一直呆在浴缸,又不是鱼。”他开了个玩笑缓和气氛。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敦子老师和我都不喜欢看电视,也不需要沙发,所以这些都没有,只能让这家伙住次卧。 这个房子是敦子老师留给我的,她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买的,房龄快四十年了,那时就是高档小区。 所以它并没有被时代抛弃,紧跟着科技发展装了严格刷脸的门禁,还配置了楼管巡逻,因此我花了小半积蓄交遗产税。 它面积不算小,一进门左手是储物间,右手是卫生间,再往里走,是一个大客厅,被分成了两个区域,左侧是书桌和整面墙的书柜,右侧是开放式厨房和吧台还有晾晒衣服的阳台,主卧还有一个阳台,平时我在那里晒太阳,主卧右边是次卧。 把甚尔领到次卧,“寝具都没有用过几次,但很久没打扫了,你可以趁着睡前整理一下。” 他走进去用手指擦过床头柜上的浮灰,拍拍床铺坐下来,“补偿的事你想好了吗?” 我想了一下,“既然厨房能打扫得那么干净,那你就做些家务活吧。” 他轻笑了两声,“晚饭想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