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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带小孩在身边,能麻烦您照顾一下他吗?”黑泽秀明边说边拿出手机和阿笠博士交换了电话号码。 “可以是可以,但是新一的父母和熟人那边要怎么说?” “就说是在参加保密任务,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工藤就先留在这边,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黑泽秀明走到门口,这么长时间过去,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地上的积水反射着路灯昏黄的光。 叮咚—— 隔壁工藤宅的门铃响起,紧接着刚才在电话里听过的声音传入耳畔。 “新一?我果然还是有点担心你,你现在在家吗?啊,黑泽警官?” 黑泽秀明的长相和性格很有辨识度,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毛利兰走到他面前,迟疑道:“黑泽警官,您知道新一……” “之前应该有人跟你打过电话了,我现在只是代替他回家取一点衣物。”黑泽秀明面股改色再次取出自己的公安证件进行展示,“抱歉,这是公务,请你谅解。” “好的,那学校呢?” “会暂时办理休学,我们——”黑泽秀明的话还没说完,毛利兰就看到了从阿笠博士身后探出一个头的小男孩,“这孩子……” 不至于这就认出来了吧?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真可爱。”毛利兰蹲下来看着害羞的男孩,“你长的和我幼驯染小时候很像。你叫什么名字啊?” 啧,刚才完全没意识到还需要取假名这回事。黑泽秀明看向工藤君,只见他眼神飘忽,身体后仰,这是慌张不知所措的身体语言。 接着,一个名字从他嘴巴里脱口而出,“柯南!江户川柯南!哈哈……因为我的爸爸是柯南迷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黑泽秀明忍住笑意。工藤……不,柯南在演戏方面还挺有天赋的嘛,就是取名的水平真的不怎么样。 “小兰,这孩子被他父母寄养在新一家,但是新一最近不能照顾他,我最近又专注于新的研究,实在是没什么空,你能不能先收留他一段时间?” 黑泽秀明看向阿笠博士,刚才他们商量的环节里并没有这一出。 他手机上传来阿笠博士的简讯,上面说明了毛利兰的家庭情况。 那少女的父亲是个小有名气的侦探,查案能力还算强,让柯南住在他们家说不定能够借机获取一些黑衣组织的情报。 黑泽秀明对这则简讯存疑,如果一个小小的侦探都能在短时间内抓到组织的蛛丝马迹,那这个组织还存在干什么? 能让他哥哥为之工作的组织不可能这么弱! 不过,看柯南的样子好像并不排斥这个选项,和幼驯染兼未来恋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对他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反正只要不住在他家什么都好说。 黑泽秀明有清晰的自我认知。 开玩笑,他连饭都不会烧,怎么照顾一个六岁的小孩? “柯南君。”黑泽秀明和蔼可亲地撑着膝盖半蹲下来,诱哄道:“要听小兰jiejie的话哦~” “诶?” “新一哥哥完成任务之后就会接你回家啦。”黑泽秀明眯着眼笑起来的样子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还是白毛的。 “好哒~”柯南还能怎么样,只能顺着演下去了啊! 可恶,这个世界怎么了?黑泽警官的隐藏身份难道是导演什么的吗? “那么这孩子就先麻烦你了,毛利小姐。”黑泽秀明道别,“我就先回家了,明天还有工作要完成。” 黑泽秀明离开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柯南会在当晚骑着狗破案,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了。 黑泽秀明坐在崭新宽敞的重案组办公室,看着刊登着巨大标题的头版头条发呆: #平成少年勇破案!日本警察是否还值得期待?# 报纸上刊登着柯南年幼的圆脸,他和一个小女孩并肩而立,身边是一条敏捷壮硕的德国黑背。 嗯,笑得很开心,从表情上来看,破案给他带来的满足感,极大得削减了他对自身不可掌握状况的恐惧心理,通过成功破案这件事实现了自我价值并且找回了自我认同感。 黑泽秀明看着这张满足过头的脸,觉得桌上目暮警部送来的芝士蛋糕都没那么吸引人了。 笑个头啊!你可是黑户!要避免在媒体面前出现知道吗? 黑泽秀明躺倒在椅子上,深觉昨天对于柯南的恐吓没有到位,还是太仁慈了,完全没让对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他是琴酒,看到这张变小的眼熟的脸会怎么想? 黑泽秀明闭上眼,带入到哥哥的视角,一个冲动型人格且为之自傲的黑手党。 好吧。 黑泽秀明睁眼,看来哥哥从不在意死人的名字,他傲慢极了,甚至对自己的手下都不留情面。 可那又怎样,他每年都记得弟弟的生日,还会寄礼物。 黑泽秀明决定将柯南抛到脑后,拆开芝士蛋糕精美的包装盒,目暮警部家应该有个可爱的小朋友,有了孩子的中年男人可真是细心,这蛋糕居然是北海道限定。 他幸福地用叉子把蛋糕尖整整齐齐地切下来送入口中,还没等尝到味,脚下的办公楼颤动一下,紧接着不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