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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候,穿着一身校服, 走在她的身前。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看着他,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用自己的余光悄悄关注他。 她不知道叶沉谨要去哪里,她伸手去抓, 连他的衣摆都够不着。 她摔在地上, 叶沉谨回头, 结果变成了周许之的脸。 盛如月大叫一声, 骂了句娘,她从梦中惊醒, 伸手去碰身侧,摸了一片空气。 叶沉谨不在。 盛如月一下从床上弹射而起,忙不迭下床,她打开浴室, 叶沉谨也不再。 盛如月的心瞬间空了下去。 明明昨天她亲了亲叶沉谨的鼻尖以后, 他抱着她进了卧室。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教她如何接吻, 然后她就晕乎乎了, 闹着要睡觉。还拉着叶沉谨,要让他一起睡觉。 睡前的最后记忆是她跟八爪鱼一样死死趴在叶沉谨的身上, 锁住他整个人, 不肯让他走。 怎么一觉睡醒人就不见了呢? 盛如月拿起手机, 想给叶沉谨打电话,可拨号键还没按下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算什么? 她和叶沉谨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甚至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可以去定义。 你说这叫约炮吧,那也没打上,而且叶沉谨似乎真的一直在认真教她。 成年人的杏爱教学? 盛如月摇了摇脑袋,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脑袋一热说了多么大胆的话,她可能昨天属于醉和没醉之间,微醺,所以一觉醒来还记得这件事。 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叶沉谨了,就算现在打电话过去逼问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盛如月瘫坐在床上,丢开手机,放弃了。 突然,卧室门被敲了下,盛如月警惕地抬头,门外传来叶沉谨的声音。 她走上前,开了门,叶沉谨的手里端着一个小盘子。 “拿冰箱里的食物做了个早餐,吃吗?” 盛如月的肚子咕咕叫,她点了点头。 跟着叶沉谨坐在餐桌上的时候,盛如月满脑子都想的是昨天的事情。她一边无地自容,一边又觉得可以趁此机会探一探叶沉谨的口风。 她想知道他的态度。 不要太快亮出自己的底牌,这是叶沉谨教给她的。 “昨天......”盛如月光是开口说这两个字就觉得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 叶沉谨把奇异籽果仁酱平稳地抹在新烤好的吐司上,递给盛如月,盛如月下意识接过。 叶沉谨弄完她的,才开始自己切煎蛋,一边弄一边问:“昨天怎么了?” 盛如月看着他。 男人西装革履,昨天那身被她弄皱的西服已经换了一套,现在干干净净,又是一派精英的模样,就连领带都是精心挑选搭配好的,只不过用了他平常很少用的跳色。 反观她,穿着一身睡裙,脚下踩着有兔子耳朵的拖鞋,手里还拿着面包,怎么居家怎么来。 她头发还乱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弄乱的。平日里她睡觉可没有这么不老实。 盛如月张大嘴,一口咬掉大半的面包,她眼神似火,盯着叶沉谨,恨不得一口把他也吞下去。 “没什么。”她说话的时候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昨天挺好的。”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尴尬,她换了话题。 “这些早餐的食材是哪来的?” 叶沉谨回答:“帮小姐你收拾搬家的时候提前买好的。” “噢。”盛如月又问,“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叶沉谨回答:“早上开会,下午有个视察,五点钟检查之前提出的线上售卖计划方案。” “嗯。” ....... 盛如月咬着面包,偷偷瞟叶沉谨的神色。 被她看了太久,叶沉谨放下手里的刀叉,双手交叉,看着她:“小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盛如月摇了摇头,片刻后,又反悔似的摇头。 叶沉谨无奈,把她的心眼全都看了个干净。 “你在担心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问。 盛如月很想说,她不是在担心,用担心这个词不够准确,她只是在思索......两个人的关系走向。可这样说出来,又会把她的心思显得太过明显。她只好顺着叶沉谨说的话点了点头。 叶沉谨给她把快喝完的无乳糖牛奶满上。 “不用担心。”他说。 盛如月迫不及待地问:“为什么?” “昨天是我失格了。”叶沉谨拿起自己的牛奶喝了一口,“抱歉,小姐,下次不会了。” 一盆凉水砸在盛如月的身上,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南极脱了毛的企鹅,跳进冰窟里,冻得自己浑身难受。 叶沉谨把责任全都往自己的身上揽,所以呢? 昨天晚上只是一时情迷意乱,不,都不能说情迷意乱,哪里有情?哪里有意?都怪酒精吗? 叶沉谨还在说一些叫人生气的话。 “放心,我不会影响工作。” 盛如月没忍住,一脚踢上了叶沉谨的小腿跟。 叶沉谨倒吸一口气,他不解地抬头,眉毛都困惑地皱了起来。 盛如月一口把牛奶给干了,不爽地看着他:“谁在担心工作啊!” “你叶沉谨负责的工作有需要担心的时候吗?” 她忍了一早上,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