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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亲,我看见念念也在此处赏花。 父亲笑着点点头,忽而用折扇一指, 那你看到她身边的姑娘了吗? 我点点头。 父亲又问, 那你觉得这姑娘如何? 我连忙回道, 父亲,圣人有云,非礼勿言,岂能于背后妄议他人,况乎是个女子。 我感觉父亲似乎想翻我一个白眼,不过觉得有失形象,生生忍住。 表姑看了,起身对我说, 傻小子,你以为你爹今日叫你来是为何?真只是为赏花?你爹这是在为你的终身大事cao心呢!念念身边的姑娘,名唤杨思文,是新晋探花郎杨思君之妹,也就是念念的小姑子。上次念念回府,说起她这小姑子,说她为人疏朗,性子大方,品貌极好,你父亲便动了结亲的心思,但怕你不中意,故安排了此次郊游。 表姑话音刚落,父亲就接过话道, 行了阿青,看来这臭小子是没看上人姑娘,罢了,咱这就回吧。 父亲,不是的,我…… 我突然心中一急,脱口而出制止父亲,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耳朵guntang,脸颊绯红。 父亲看着我笑着摇了摇扇子,转头对表姑说, 行了,事情成了,两天后吉日就去杨府提亲吧。 两天后?这,这么快?我有些诧异,这才不到一个时辰,我的亲事就定下来了? 父亲终于忍不住,用扇子敲了我一下, 快?你还嫌快?你可知这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是探花郎的meimei。你以为就你觉得这姑娘好,别人就不会觉得?再晚点,恐怕杨夫人就把她许给别人了。你还嫌我们快。 闻言,我立刻不说话了,只对着父亲长揖一礼,脸上挂满了笑容。 父亲笑着打趣我, 傻小子,脸都要笑烂了。 表姑立刻道, 你也别说子翰了,你这一听说能去杨府见到子规了,这嘴巴就笑的没合拢过,好意思说孩子。 子规?我心下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抬头看了看表姑打趣的神色,父亲脸上的红晕,暗想,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两天后,父亲叫上表姑带上我一起去了杨府。 只是,表姑你一开口就是小龟龟,不怕杨夫人把你赶出去吗? 果然,杨夫人十分优雅的向她翻了一个白眼。 父亲则抱拳道, 子规,好久不见。 原来,杨夫人就是子规。看样子,还是父亲和表姑的旧时,那这桩婚事,想必也不成问题了。我这样想着。 可是,杨夫人却在一个劲的打太极,就是不表态。我不免有些着急。 父亲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也不管是否失礼,对杨夫人说道, 夫人,我若聘思文为妻,必护她爱她敬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也绝不让旁人伤她一丝一毫。 杨夫人看了我一会儿,随后似乎叹了口气,不过终于不再打太极了,而是安排我和思文去凉亭见了面。 我站在凉亭里,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不一会儿,思文在婆子的陪同下过来了,没有忸忸怩怩的小女儿家的娇态,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我看着她由远及近,心口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她站在我面前,我脱口而出, 杨,杨姑娘,我,我叫陆子翰,今年十八岁,太学学子,是念念的堂兄,当朝参知政事的侄子,目前乡试已过,已有资格参加下次会试,我今日来是,是…… 我一激动,竟然直接自报家门。 思文有些吃惊,稍稍定了定神,手一扬,指着石凳道, 陆公子,先请坐吧。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坐下,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思文主动提起, 陆公子今日是来提亲的吧。 她声音好听,说话清脆又大方。 我点点头, 是,小生今日来是向杨夫人给姑娘提亲来的,夫人说需姑娘您亲自同意才行。 她回答道, 这事我知晓,小女子不明白的是,公子为何突然来向我提亲。 我一紧张,没过脑子,将那日京郊赏花的事说了出来,说出口之后方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说了什么,立马支支吾吾的对思文道, 杨姑娘,您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是故意无礼,我是,是…… 噗嗤。 思文却突然笑了,娇嗔的打趣我道, 呆子。 我红着脸,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努力定了定心神,十分认真的对思文道, 杨姑娘,我别的不敢说,若能得你为妻,我定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绝不会做那负心薄情之人。 思文也有些脸红,笑着对我说, 那我考虑考虑,你回去等通知吧。 通知? 就是等消息,等回复。 我是晕晕乎乎回到家的,晚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白天也心神不宁无法静心读书。 不过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两天后,杨府来人回话,允。 亲事定下来之后,父亲十分高兴,整日里笑的乐呵呵的,我亦然。 母亲找到我问, 怎么不找相敬如宾,和和气气过日子的姑娘了? 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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