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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早说?” 温浩骞:“不知道反而更安全。” 池晗光默了,她知这事一定是爷爷亲托了他的,父母死的早,姑妈又是商人,爷爷身边靠的住的,怕也只有他了。 这男人,什么事情都爱往自己身上揽。 池晗光忽而笑了下:“现在倒是肯说。” 温浩骞也笑了一下:“瞒不住了。” 两人对视着,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池晗光问:“我现在不安全?” 温浩骞点头。 “保镖呢?也靠不住?” “……” “所以你不送我回池宅,也是怕危险?” 现在她住的地方,哪里都可能存在隐患,池宅更不用说,那是池新沅的地儿,屋大,隐秘,最能藏东西。 温浩骞点头:“那里最危险。” “他们会杀人么?” 温浩骞看着她,不明白她忽然问这个问题,“暂时还不确定。” 池晗光想起那天在肯德基里他说他以前见过。 陡然感觉背后阴风一阵阵,竟比撞上鬼还怕人。 “钱包里除了钱和证件,没有其他的,爷爷的绝笔被他们拿走了?” 温浩骞摸着下巴,“应该还没有。” “你怎么这么确定?” 温浩骞笑笑,没说话。 椅子拉开,池晗光一屁股坐下,翘个二郎腿,托着下巴,目光笔直看着温浩骞,“反正我对池老人家的什么绝笔不绝笔没什么兴趣。” 她其实想说,我对你更有兴趣一点,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她穿的少,好在大衣够长,盖住了膝盖,只露出白花花的小腿,就这么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她的腿算不上长,腿型却是温浩骞见过那么多美腿里排的上好看的,不粗却也绝不骨瘦如柴,让男人驾驭的欲望。 “我还有个问题。”池晗光舔了舔嘴唇。 “什么?” 温浩骞一边问着,一边脱下风衣外套,盖在池晗光膝盖上,垂下的衣摆拖曳在地上,刚好遮住她的小腿。 老房子阴冷,洗完澡后的余热已全数散尽,池晗光刚一直紧绷神经,大脑飞速运转,思维跟着温浩骞,早忘了冷这回事,这会儿他一件衣服盖过来,风衣上面余留着这个男人的体温,顷刻,暖意透过肌肤渗进四肢百骸,舒服安宁,冷热这么一交错,她忽然感到冷了,裹在身上那块大浴巾石头一样又冷又硬,里面暖不出来,外面那件大衣再大也起不了保暖的作用。 她缩了缩身子,放平两腿,把风衣往上稍拉一拉,双腿连同两只手全拢进这温暖里。 温浩骞看池晗光跟只小猫似的缩在椅子里,走去床上拿了块薄毯来给她。 他脱了外套,上身只余件丹宁衬衫,从床那边一径走过来,伸手把毯子递给池晗光,光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拿着画笔的模样。 “你以前认识陈数吗?”池晗光把自己裹严实了一点。 温浩骞画着画,听她问,拿画笔的手一僵,抬睫看了她一眼,复又转回去继续手上的画,淡淡的,“不认识。” “少骗人了,”池晗光把椅子往他那挪去,挨近一点,“孔叔叔都告诉我了,他还有同伙没有抓住。我就是不明白,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闲着没事,帮你孔叔叔查一下案子。” 池晗光撇了撇嘴,轻道,“少骗人,我又不傻。”她看温浩骞会儿,低头把他的衣服往上一提,搭在椅子扶手上,说道:“好了,我回去睡觉了。”站起来,往门口走了几步,又折回,“我来是想跟你讲一句,可以去洗澡了。还有这个,给。” 温浩骞低头看她手里的薄毯,接过。温热的。 “明天艰巨的任务等着你,早点休息。” 温浩骞不明所以:“艰巨的任务?” “嗯,曹爷爷办画展的事啊,我什么都不懂,帮不了你,就安安静静做个花瓶咯。” 温浩骞无言地笑了笑。 他默默叠好毯子,折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一边走回床边放好。 池晗光看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轻声说了句:“强迫症。” “嗯?”那里听见,转头过来,眼神危险。 池晗光呵呵笑一下:“没什么,说你帅。” 温浩骞显然是不信的,却也没再说什么,回转身收拾洗澡衣服。 池晗光打了个呵欠,“困死我了,走了。” 刚迈步,听到他说了句什么,他背对着她微微低着身,音量不高,传到她耳朵里便没个确切,她停住脚步,转回身。 “你说什么?” 那里停下动作,复而转身面朝她。 “没什么。” “真没什么?” “嗯。” 池晗光望着他。 男人的眸光漆黑深亮,真挚无比。 她忽然莞尔一笑,跨前一步,踮起脚伸手够他的头,她太矮,没够着,手被半途截下。 他握着她的手臂,感觉到它无比的脆弱,稍一使力便能轻易折断。他看着她的眼睛:“干什么?” “摸你的头。” “……” “乖。” “神经。” “你现在和一个神经病说话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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