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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远远的便听到了两位妇人交谈的内容,心里自是十分悲伤与愤怒,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年自己生下易游,他便是一头白发,模样也和这边的小孩长的不同,所有人都不希望留下的他,自家的婆婆说这个孩子是个灾星,要将这个不幸的孩子活埋了。 幸好自己与丈夫合力保下这个孩子,可是自家的婆婆却因为这件事情气的中风,没有过多久便走了。 后来易游这孩子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可他却自小体弱多病,人人都叫我放弃他,说反正是个怪物,是个拖油瓶,就这样让他病死得了。 可他们要那知,孩子不是他们的,确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rou,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思没有怎么会懂? 是怪物又如何,得了病又如何,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是我的孩子。我便会一直护着他。 易游的母亲慢慢靠近二人,从田间的小路旁经过。 交谈的农妇见她 , 不由得放小了声音。 用着尴尬而要感到惋惜的眼神打量她。 “好好的一个富家小姐,偏偏因为一个怪物儿子落魄成这样,还真是可惜”。 易游的母亲,飞快的经过她们,她不敢用眼神直视他们的方向,即使她一直告诉自己没有关系,不用在意他人的看法,但所有的流言蜚语一就像一把坚韧的利剑一样,在不经意间插入他的心脏。 回到家,她便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还好他们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只要这样,自己便足够了,即使再苦再艰难,其实世人都不喜欢自己一家。 “阿娘,你回来了。”见到自己的母亲回来,易游飞快的下床,跑上前来抱住母亲。 母亲将他抱起。摸着他的头。 “来,小游,听话,你先和爸爸去玩,mama让你去煎药了。” 委屈的抱着母亲,瘪着嘴说道:“阿娘又要吃药吗?可是它好苦。” 母亲将她放下,温柔的对她说到:“我们家小游最坚强了对不对?是男子汉对吗?” 易游点头:“嗯,我是男子汉。” 母亲走后,易游拉扯着他父亲的衣角,小心问道: “阿爹,我知道我的病治不好了,如果你们一直花钱救我,会连累的阿爹和阿娘的,小游不想连累阿爹阿娘。” “小游,不怕死的,我死了之后,阿爹阿娘就不会被我连累了,也不会被大家指指点点了。” “这样阿娘也可以重新回家了,阿爹也可以重新回县城了,所以阿爹和阿娘说以后就不要再去给我买药了。” 第四十九章 珍贵之物与死 易游的父亲听到这些,悲伤与愤怒交加。 没有想到,眼前的孩子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强忍着泪水,使自己端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易游。 “小游,无论你这些话是从什么人口听到的,但你一定要记住,你是阿爹和阿娘的孩子,我们从来没有觉得你会连累到我们什么。” “还有你要记住,任何的生命都是可贵的,无论是谁。” “生命是珍贵之物,死是最大的罪恶。” “所以后请不要说出自己可以随便死去的话,小游要是死了,阿爹和阿娘都会很伤心的。小游舍得让阿爹和阿娘伤心吗?。” 易游晃了晃小脑袋。 他从未在温和的父亲脸庞上看到如此严肃紧张的表情。 他乖乖的点头回答道:“对不起,阿爹,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说了。会好好活着,不会让阿爹和阿娘伤心。” ————————————————— 这一年,战争连绵,灾难频发。先是旱灾,后是蝗灾,百姓颗粒无收,叫苦连天,上下一片哀鸿遍野。 外邦侵略战争爆发不到一年,就侵占了大量土地,直至今年春旱开始,外帮侵略者就已侵占了整片区域四分之三的土地。 为了抵挡侵略者,抗战军队决开河道大堤,在以水代兵。 虽阻挡了侵略军队的同时,也造成了大片灾区。 掘口使河改道,间接的为此次大型饥荒埋下了祸患。 因为整片城区发生了水旱,造成了当地农民损失惨重,而粮食也开始被大量囤居,豪绅地主们开始储备粮食,牟取暴利,不顾民生而让粮食大规模涨价。 易子而食,很多苦的百姓都饿得吃草根,啃树皮,皮rou包骨的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民众不仅颗粒无收,解决不了温饱,却依然要担负起军队的粮食税。 此时正众村民正百感交集的围在村长的屋头。 一位村妇呦呵着嗓子“村长,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这年头到底是摊上了什么事!” “自春到秋久旱无雨长达八个月,水井干涸,河水断流,现在连喝口水都成问题,哪还有什么粮食着交出去。” “是啊,年头日子没法过了,我家的缸底都快挖空了,能熬过今年冬天还说不定呢。” 村长安抚着大家:“大家都不要着急,我觉得啊,此次灾难来的实在蹊跷。是大汗后又是蝗灾。” “咱们村每年的收成虽然谈不上很好,但是养活咱们自己还是能够的,为啥子今年就成这样了。大伙说,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时,一位农妇提着篮子从人群后挤进来应和着村长的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