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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平淌了大半个月,很快书院又迎来了一个短假,端午节学里休沐三日。 一大早,蒙真用过早饭,正欲坐书房里看书,蒙鸿却跑过来与他说:“爹,今日端阳,儿子带您出去逛逛。” 不待他回绝,蒙鸿已搀住他胳臂,“爹,您不可以拒绝,今天说什么您也得陪陪儿子,您都好久没陪我逛过了。” 说罢,扯了他爹径直往外走。蒙真顿时来了气,不悦道:“以下犯上,哪有儿子这样拉扯老子的,松开。” 蒙鸿嘻嘻一笑,手上动作轻缓下来,搀着他爹慢慢往外走。 二人刚走出院门,突然窜出个小东西拦住他们去路,“好啊二哥,你出门玩居然不带我,好没良心。” 蒙鸿在来人额上轻轻一敲,“你个坏东西,我天天带着你玩,就今天没带你,你就骂我没良心了,我看你才是没良心。” 蒙澈嘿嘿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一把抱住他哥的手臂,“我要二哥天天都带着我玩儿。” 蒙鸿在人头上胡乱揉了一把,说:“好好好,二哥这就带你浪去。”一手拉着一个,三人一道往外走。 阿青赶着马车守在大门外,三人从里面出来,径直入了马车。 车厢里,蒙澈依偎在他爹身上,问另一侧的蒙鸿说:“二哥,你带我们到哪里去呀?” 蒙鸿道:“京城去。” “京城?”蒙澈扑闪着杏仁般的大眼睛,“那里好玩吗?” 蒙鸿笑道:“当然好玩,那可是皇帝住的地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底之下再没比京城更大更好玩的地方了。” 经他哥这么一说,蒙澈更加稀奇了,眼珠子骨碌一转,忽又问:“二哥,三哥是不是在那里?” 蒙鸿回道:“是呀,你想去见他吗?”眼睛却瞥向他爹。 此时的蒙真双眼紧闭,被他两个夹在中间,浑身不自在。 蒙澈高兴道:“好啊好啊,我都好久没见着三哥了。” 蒙鸿便也点头:“你三哥忒没良心,也不回家来看看我们。”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蒙真,蒙真却跟个入定的僧人一般,坐那儿一动不动。 蒙鸿摇晃了他爹一下,“爹,进城之后您有何打算,儿子们先紧着您来。” 蒙真眼也不睁道:“我去买把宝剑。” “宝剑?”一旁的蒙澈听了,立马从他爹身上起来,眼里满是稀奇,“爹买宝剑做甚,给我也买一把呗。” 蒙鸿便在他额上戳了一下,“你一个小孩子家,要剑做什么,也不怕伤着自己。” 蒙澈小脸一仰:“真的不行,假的也可以啊。” 蒙鸿“嗯”的一声:“假的你屋里不是一大堆了吗,你要那么多,当饭吃啊。” 蒙澈好声好气道:“剑能吃吗?二哥可是吃过?” 蒙鸿给他气了一道,立马手伸过来撕他的嘴,蒙澈赶紧一把抱紧他爹,大声嚷嚷:“爹,二哥打我。” “好啊,你竟然恶人先告状。”蒙鸿一把扯住他,在他身上挠起痒来。 蒙澈被挠的咯咯直笑,直往他爹怀里滚。蒙真被他俩小鸡啄米似的打闹吵的脑壳疼,睁开眼来喝斥一声:“都消停点,马车都要给你们拆散了。” 二人立马止了闹腾,蒙澈朝蒙鸿做了个鬼脸,蒙鸿暗骂一声,小兔崽子,下次再不带你出来。 既而展颜一笑,面向他爹:“爹,话说您买宝剑做甚。”这是嫌文不够,还要习武吗?您这身体遭受的住吗。 蒙真睨他一眼,道:“镇邪。” “镇邪?”蒙鸿更觉奇了,“咱们家有邪祟吗?” 一旁的蒙澈便道:“可能爹拿来吓唬人的。” 蒙鸿嘿嘿一笑:“是了,吓唬你的。你不好好读书时,爹便拿它出来震震你。” 蒙澈假意哭道:“二哥你做甚么吓唬我来,你我都是一个爹生的,凭什么只我一人读书,你们都不读,你们坏,就知道欺负我。” 哭着又往他爹怀里钻,蒙真难得做一回慈父,顺势在他背上轻轻拍抚。 蒙鸿缓缓说道:“这不是还有爹陪着你吗,你有什么可悲伤的。”目光落在他爹身上,心想,蒙真又是读书又是买剑,还时常打坐,上辈子可能是个修行之人,或是道士,或是僧人。 总之不是个现代人。 那厢蒙澈还在喋喋不休,蒙鸿有一下没一下回应着他。蒙真夹在他二人之间,说了两句后也懒怠说了,任由他们小鸡啄米似的闹来打去。 京城离香河县不远,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进了城后,蒙鸿先带他爹去了铸剑坊。 铸剑坊是专门打造兵器的地方,一般现卖现铸,为防客人急用,坊里一般也会存有成品兵器。 蒙真嫌铸剑时日太长,便直接挑了把自己还算满意的成品宝剑。虽说这宝剑与他上一世的灵器无可比拟,可用来普通练习已是足够。 待买好剑三人从铸剑坊出来,蒙鸿与蒙真道:“爹,咱们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合该去看看三弟。” 不待蒙真说话,蒙澈已拍手赞同:“好耶好耶,我也想见三哥了。” 蒙真见他二人兴致高昂,便也点点头:“好,既然你们都想见老三,咱们这便去罢。” 作者有话说: 老三小可怜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