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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回青苦笑一声:“大师不必劳烦了,我的身体状况,是探不出来的。” 他并非某一种具体的病症,而是受到剧情力量的影响,产生的一种症状,无法称之为病。 用系统的话来说,就是身体衰弱,很宽泛的表述,抓不到重点。 秋鹤灯心下明白,扶着他到一旁坐下:“晏施主以前不舒服,是如何处理的?” 晏回青没隐瞒:“忍着,或者吃止疼的药。” 这话说出来,晏回青自个儿都恍惚了,有些不敢置信。 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竟然忍得住这种痛苦,简直称得上奇迹了。 “晏施主很坚强。”秋鹤灯绞尽脑汁,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乌融和你比差远了,他特别怕疼,娇气得不行。” “我起初养他的时候,并不熟练,有次给他梳毛,用力重了,薅掉了一些毛,他闹了半天的脾气。” 晏回青挤出一丝笑:“恐怕他不是怕疼,是怕自己变丑,有谁能愿意在心上人面前变秃?” 秋鹤灯愣住了:“我未曾想过这个原因。” 他鲜少去探究乌融的想法,说得好听点,是尊重,说的不好听就是不上心。 晏回青找回一点力气,忍不住八卦:“你俩还没在一起吗?” 秋鹤灯:“出家人怎可破戒。” 晏回青被噎得哑口无言,连身上的疼都顾不上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秋鹤灯和乌融腻腻歪歪的,竟然还没在一起。 秋鹤灯眉心紧蹙,斟酌着字词:“他是猫,比较粘人,我怕他……” “你该不会以为,他粘着你是天性使然吧?”晏回青突然觉得乌融有些可怜,不由得多了句嘴,“他不是普通的猫,修炼到他这种程度,戒心重的很,他亲近你,不过是因为喜欢你。” “不是猫对主人的喜欢,而是想让你破戒,想和你缠绵,想与你一起做极乐之事的男男喜欢。” 秋鹤灯一脸讪讪:“晏施主,你不必说的这般具体。” 晏回青拖长调子,戏谑道:“是我多嘴了,看来秋大师心里都清楚。” 秋鹤灯没接这茬,话题告一段落。 另一边,乌融扯着嗓子大喊「晏回青」三个字,终于叫醒了唐倦。 唐倦空洞的眼神逐渐聚焦,身上阴沉的气势慢慢发生了改变:“你说什么?” 乌融受不住他的力量,指指不远处。 唐倦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整个人登时僵住,下一秒就移到了晏回青身旁。 从秋鹤灯怀里接过人,唐倦身上的煞气还没散尽,迫得晏回青刚缓和过来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阿晏……” 唐倦手足无措,连抱都不敢用力,怕弄伤怀里的人。 晏回青暗叹一声,主动握住他的手:“抱我去个安静的地方,这里太吵了,不想看见那群秃驴。” “好,我带你离开这里。”唐倦立马将他抱起来,抿了抿唇,“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感觉到他的恐惧,晏回青心疼不已:“放心,我没事,只是刚才想你了,叫你你又不答应,有些伤心。” 吻落在额头上,唐倦放轻了声音:“是我错了。” 他身上弥漫着浓厚的戾气,却对怀里的人笑得温和,两种感觉搭配在一起,突兀得要命。 晏回青在他颈边蹭了蹭,笑道:“不能说说而已,错了就得承担责任。” “阿晏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秋鹤灯和乌融跟在后面,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恰好能听到他们两个的交谈。 乌融欲言又止,悄声问道:“灯灯,他们现在离远一点比较好吧?” 晏回青身体不舒服,有一部分原因是被唐倦的力量压迫的,两人别挨那么近,晏回青会舒服很多。 秋鹤灯温声道:“有些时候,精神上的满足比身体上的舒服更重要,离远一点或许身体会好受一点,但对他们彼此而言,是一种煎熬。” 乌融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嘀咕:“我知道,我宁愿剥皮抽筋,受尽皮rou之苦,也不愿离开灯灯的。” 秋鹤灯突然想起晏回青之前说过的话,心中颇为震荡,余光里瞥见乌融一脸纯然无觉,轻轻地叹了口气。 唐倦实力强横,震慑住了佛修们,一干人等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不敢上前阻拦。 任谁都能看出秋鹤灯和晏回青唐倦关系的不同寻常,对于他一起离开的事,佛修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敢说什么。 几人离开万佛宗,因相貌气质出众,一路上招来不少目光。 人多嘴杂,为防节外生枝,秋鹤灯不得不将他们带到自己以前住过的地方,那里地处荒郊,没人打扰。 晏回青身上乏得厉害,强打起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唐倦聊着天。 秋鹤灯和乌融很识趣,没有去打扰他们,静静地跟在后面。 一直到住的地方,秋鹤灯才不得不打破他们的亲密氛围:“晏施主身体抱恙,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准备其他的事吧。” 疼劲一过去,嗜睡症就发作了,晏回青困得要命,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他的安排,央着唐倦陪他睡觉。 他身上的问题很严重,急不在一时,真要治疗的话,也得从长计议。 晏回青心大得很,当即趴在唐倦怀里,去会周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