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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呼扇两下翅膀。 [这也太搞了吧!老鸭,这人他丫的能听懂咱们说话。] 鸭子说完就跑过去疯狂饮水,一边喝一边说。 [好几天没喝了,原来难喝的水都有点甜了。] 沈珂在旁边接话:“我也想给你们和山泉水,但也没有啊,大家喝得都一样。” 就是烧开了而已。 还在喝水的鸭子抬头,呷呷嘴:[老鸭,老鸭,这人真的能听懂我们说话!] 老鸭很淡定,凑过去呷了几口水,悠悠地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哈哈哈。”沈珂听了他这句话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这都跟谁学的?” 老鸭显然没有鸭子那么容易相信人,鸭眼瞪着他,没说话,仿佛在说:尔等人类岂能懂我? 知道自己能跟鸭子沟通后,沈珂跑去鸡棚,问:“你们刚才说金刚鼠在挖隧道?挖得什么隧道?” 这几只鸡本来都聊够了准备休息,突然听到一个人类跑过来跟它们对话,不由得惊得跳起来,还在鸡棚里跑了一圈,最后停在他面前。 歪着头用一侧鸡眼看着沈珂:[你能听懂我们说话?] 沈珂点头:“我也是刚知道。” 另外一只鸡似乎对人类可以跟它们说话感到很新奇,踱着步子凑过来,把那只鸡挤到一边,道:[我们也只是听说,都没出去过,哪里知道是什么隧道,就知道很长很长。] 还不等沈珂说话,就听到脚步声,他赶紧说:“我过会再来。” 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能跟动物沟通,且不说有多奇怪吧,这个世道,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在他话毕的下一秒,孟凡义出现在拐角,看到沈珂在鸡棚跟前,问:“你怎么在这?刚才跟谁说话呢?” 沈珂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然后抻抻胳膊,活动活动脖子:“那什么,孟叔早啊,我寻思锻炼锻炼,有助于恢复嘛。” “赶快回去,这里脏兮兮的,回去养伤。”孟凡义说完端着食盆走到鸡棚把门打开,进去给他们喂食。 沈珂偷瞄了一眼鸡棚里的鸡,问:“孟叔,平时不都是万叔来吗?” [那个老头子可不如这个好。] [复议!] 沈珂忽略掉鸡儿们的聊天声,等着孟凡义回答。 但他就一句“以后我来喂”,便不再吱声了。 沈珂抚平额头的皱纹,道:“那孟叔我先走了。” 好生奇怪。 · 当天晚上,沈珂还是没能睡着,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聊天声,混杂在一起,就成了让人难以入眠的噪音。 他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把之前秦柳给他的那封信摸出来,借着小夜灯打开。 信的内容不长,字体很好看,柔美中带着一股坚毅,跟沈海莹本人很像。 之所以没有在当天打开,是沈珂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如今冷静几天,应该能好些吧。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即便是现在,看过信的他依然忍不住落泪。 信中说,要是他能看到这封信,说明她已经去天堂了,希望他在人间一切都好,每天开心快乐,健健康康的活着,作为母亲,她没有完全尽责,但是依然不妨碍她一直爱着他…… 沈珂捏了捏鼻梁,试图把眼泪憋回去,接着把信收好,深深叹了口气。 他会带着沈海莹的祝福和夙愿代替原身好好活下去的。 他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做完。 沈珂反手摁了两下后背。 大概之前的毒还没有完全解掉,此刻后背上的那些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拿过一瓶止痛药,倒了两片在手里,仰头干咽了下去。 随后走出门,他想去问问那只鸡,隧道的事情。 虽然他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相信一只鸡说得话。 大概就是闲的没事,又睡不着觉,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已是深夜,周围人都睡觉了,沈珂蹑手蹑脚的出门,没走几步就听见嘈杂的说话声中夹杂着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有人。 沈珂虽然不确定是谁,但凭借他最近几天半夜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找瞌睡虫的经验来看,大概率不是大本营的人。 可大本营的门外人根本进不来,难不成是…… 就在此刻,沈珂看到不远处闪过一个黑影,他赶紧后背贴墙,一点点往外挪,就看到那个人正在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沈珂小心翼翼,从旁边抹了把扫帚攥在手里。 既然对方是人,一把扫帚至少能撑一会。 等他悄声跟到这人身后,正扬起扫帚想给他一下子把人打晕、打疼以示警告的时候,那人猛地回头。 四目相对。 沈珂扫帚举在空中停住,随后赶紧放下去假装在扫地。 江源:“沈珂?” 见他不回应,江源绕到他面前拦住他:“沈珂,半夜三更你出来扫地?” 沈珂不理,继续扫地,还试图把灰尘扫到江源那边把人赶走,可他根本无动于衷,完全撵不走,最后还一把将自己手里的扫帚夺走。 江源握着扫帚,站在他面前,压低声音:“沈珂,别闹,我知道你没有梦游的毛病。” 真扫兴。 真倒霉。 事情败露,沈珂装梦游被揭穿,他试图从江源手里把扫帚抢回来,结果没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