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把宿敌哄成替身魔尊后在线阅读 - 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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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怀昭也是这么猜的。

    毕竟谢缙奕是淮御剑君的大弟子,江尘纤又是江氏唯一的子嗣,光凭这两个身份江氏跟元星宫就有非救不可的理由。

    而云谏救出江菀珠的事情震惊了整个冕安,捣毁乐雅宫的两个贼人一夜之间成为江氏的救命恩人。

    从阶下囚到座上宾,只隔着一趟魔域。

    检查完他的伤口,貌美如仙的医修委婉道:“盛公子,凡人与修者比寿,不过渺渺一粟,你如今灵核尽废,若躯体再受重创,必然命不久长。”

    盛怀昭笑盈盈地嗯了一声,转头就问系统:她怎么说得不像什么好话。

    系统:……虽然确实不是好话,但也是为你着想。

    灵核尽碎已经是致命打击了,他这些天接连受伤,体无完肤,若继续像谢缙奕或者云谏那样玩命,活着都是一件难事。

    盛怀昭现在只是个寿命几十年的普通人。

    “江公子吩咐了,此处容二位休息,若有需要用玉牌传音即可。”医修将牡丹玉牌递给他。

    盛怀昭抬起眼时看到了门外的小和尚,明舜拄着玉拐,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盛怀昭谢过医修jiejie,支着下巴看向明舜:“过来吧。”

    明舜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靠到床沿:“我还以为你们抛弃我了……”

    一觉醒来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听说盛怀昭与云谏去了魔域,明舜着实是难过了好久。

    盛怀昭有些头疼,虽然他是有抛弃别人的前科,但……明舜这幅原来轮到自己被抛弃遗忘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可小和尚是真心实意为他与云谏担心的,盛怀昭说不出没心没肺的话来,只逗道:“你以为云谏回老家不带你啊?”

    明舜语塞,像个负气般低下头,可偏偏他心性单纯,只会生闷气不说话。

    “云谏虽然是魔修,但他父母也是人,我们是误入魔域的,没有不带你。”盛怀昭忍不住将云谏跟明舜作比较。

    只是三言两语,明舜便得到开解,气也消了。

    若是小哭包,这个时候就该得寸进尺地向他撒娇。

    明舜吸吸鼻子:“你们怎会入魔域?那个地方凶险至极,就连剑君入境时也向江夫人说,他没有十全的把握将人带出来。”

    盛怀昭长叹一口气:“说来话长。”

    “而且,”明舜蹙着眉,“云谏出来时,他的修为仿佛又精进不少,淮御剑君护了个魔修出来,还吓到元星宫不少修士。”

    ……提到修为,盛怀昭的心率又不平稳,他悄然别开目光,不自在道:“云谏情况如何?”

    “好像还没醒,听说伤得不轻。”明舜答道。

    薄唇微抿,盛怀昭连犹豫都比之前几次要短,低声道:“我去看看他。”

    盛怀昭刚落地,明舜跟道:“外面冷,披上这个。”

    他接过大氅:“谢谢。”

    冕安仙岛热闹非凡,显然在庆祝公子小姐平安归来。盛怀昭向来不喜欢热闹,快步走到云谏所在的偏殿,先在门前看到一缕谪仙般的银。

    淮御剑君潇洒落拓,清冷如月,浑身都是凛然不可侵的如霜冷意。

    那一双浅色的琥珀瞳在见到盛怀昭时,稍稍晕出笑意,嗓音平缓:“你便是舍命救菀珠的盛公子?”

    盛怀昭轻笑:“我等贪生怕死之人可做不出这等善事,只是见冕安繁华富饶,有利可图罢了。”

    剑君长眉微挑,略有意外地看着他:“倒是坦率。”

    盛怀昭可不想在这位剑君面前立什么圣母人设,明码标价交换的事情,坦白些更便利。

    难得一见的剑君就在跟前,盛怀昭即便无话可言也装装样子,只好:“江公子跟谢道君情况如何?”

    “无碍,在休息养伤。”

    “你们亦是缙奕的救命恩人。”剑君道,“元星宫有恩必报,你想要什么,也可向本尊提。”

    天下能让元星宫欠人情的少之又少,剑君这一诺当属无价。

    “救谢公子的倒不是我,”盛怀昭却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笑,“等云谏醒来,我自会知会于他。”

    淮御剑君一双冷瞳凝盛怀昭许久,至他生出一种被看破什么的错觉时,才淡声:“他的身份、天赋及身上的蛊毒,本尊皆有耳闻,元星宫素来惜才,若你与他愿意,今后你们可与尘纤一同拜入本尊门下。”

    这回,轮到盛怀昭意外了。

    要知道正邪不两立,凡是正道皆嫉恶如仇,对魔道中人不说深恶痛疾,绝大一部分都是不屑一顾的,更何况眼前这位说要收魔修为徒的,是当世第一的剑君。

    甚至连他也沾了光,有机会跨入元星宫的大门?

    该说是小哭包太争气,还是这主角光环实在强大?

    “那我先谢过剑君了。”盛怀昭略微颔首,轻提大氅跨入偏殿。

    夜明珠莹润生光,轻纱帷幔间坐着一袭模糊的人影。

    云谏盘腿而坐,垂眸凝着自己的掌心,似在沉思静心。

    脱离了生死攸关的紧急后,昨夜的某些记忆便逐渐清晰,纠缠不休他一整夜。

    交缠的气息,随心所欲的亲吻,还有……

    静心,不思。

    盛怀昭探出一个脑袋,看了半天,悄悄靠了过来。

    药膳晚宴都放在床边,丝毫未动。

    “谁?”少年嗓音沉哑,带着沉冷的戾气,显然是已经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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