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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报道了,归海凛看到日期后,不禁眼神一暗。 “嗨,你好,我能坐这儿吗?” 归海凛抬头看向眼前这只军雌,皮肤黝黑,五官虽然看着硬朗,但周身的气质却很温和。他不由得从对方身上看出了点杰克的影子,可惜了。 看着对方眼里的不确定和惶恐,归海凛笑了笑,声音温和地说:“当然可以,坐下吧。” 军雌坐下来之后脸上还有些可疑的红晕,对方的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大着胆子问他:“如果不打扰的话,我能问问您是不是雄虫吗?” 归海凛眼里有些诧异,虽然他清楚自己的长相容易让人误会,但这个发型已经是他跟兰尼萨能想到的最像雌虫的造型了。 没想到还是被认作了雄虫,像极了在人间磨炼的时候老遇到的那些当他是女子,遇到危险硬要护在他前面的修士。 “我看起来很像雄虫吗?不过恐怕你得失望了,我是雌虫,不是雄虫。” 军雌听着眼前这只“雌虫”柔和的声音,还有脸上一直平静温和的表情,这也不怪他会当他是雄虫了。 毕竟在雌虫的想象里,雄虫都是需要精心呵护的漂亮虫子,虽然脾气娇纵,但只要无条件顺着对方,就有可能得到对方的宠幸。 而雌虫就不一样了,总是身材健硕,紧绷着脸,也没有值得表扬的漂亮脸蛋。 但归海凛在礼堂里确实太过与众不同了,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说他浑身的气质,就是那张脸就足以引起整个礼堂的注意。 新兵都知道他是雌虫早就没了什么心思,只在旁边看戏。但其他的军雌不知道他的真实性别,于是难免怀着说不定对方就是雄虫的心思,毕竟也不是没有雄虫来参军的先例。 而这只军雌就是被他们推上来询问的倒霉蛋,托勒本来就喝了点酒,再加上跟那些看热闹的军雌玩游戏输了,只能没办法地被推了过来。 也幸亏他喝了不少酒,现在才有胆子走到归海凛面前,并且丝毫不结巴地问完自己的问题。 本来看见对方脸上的诧异后,他以为紧接着的就是怒气,但没想到归海凛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甚至还跟他开起了玩笑。 于是托勒又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继续红着脸跟归海凛说:“不好意思刚才问了你那么冒犯的问题,是他们好奇……” 归海凛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对面那些围在一起一直盯着他的军雌们,好脾气地对着他们笑了笑,还挥了挥手当做打招呼。 对方看到他脾气这么好也有些惊讶,即便托勒早就跟他们做了手势,说对方是货真价实的雌虫,但他们依旧满眼的兴奋。 各自愣了一秒后,也朝归海凛挥起了手。 “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托勒,是A级团的一员,你呢?”托勒心理有些微微的兴奋。 “我叫归海凛,是刚进入训练营的新生,很高兴认识你,托勒。” 听着自己的名字被对方说出来,要不是他喝的酒确实太多了,托勒都要觉得自己眼前的眩晕,完全是因为对方好听又温柔的嗓音呢。 看着他跟归海凛聊的很愉快,远远看着的那些雌虫也有些坐不住了,都慢慢走到了沙发旁边,跟归海凛攀谈了起来。 这一晚上,礼堂里最热闹的就是两个地方,一是麦克兰跟自己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们的酒桌,而另一个就是归海凛在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他身边就围满了军雌,而他也认识了不少新朋友,A级团的托勒和利亚,B级军团的萨克雷、雷克雅、维多…… 归海凛看了看通讯器上的时间,已经将近子夜,但迎新会还没有结束。而周围的这些雌虫都不断地想灌他酒。 但他和兰尼萨明早六点就要去训练,该回宿舍休息了,于是他婉拒了那些雌虫推过来的酒杯,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向了已经趴倒在酒桌上的兰尼萨。 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只得到了几句呓语,几秒后他没再犹豫地拉起了兰尼萨,将雌虫半抱着走了出去。 麦克兰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还是郁闷地拿起了桌边的酒杯,又灌进了自己嘴里。 兰尼萨喝醉的时候还是很乖的,上半身安静地靠在归海凛胸膛前,偶尔会说几句他听不懂的梦话。 归海凛抱着兰尼萨的时候发现对方有些太轻了,或许不用他两只手,单是一只手他就能举起对方了。 想到这里,他还在半路上走着,便用单手试着托起了兰尼萨,虽然刚开始晃了那么一下,但后来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看着对方因为那几秒失重差点醒过来,归海凛还是用双手稳稳地将对方抱回了宿舍。 归海凛将兰尼萨平放在了他的床上,又用热毛巾擦了擦对方满是红晕的脸颊,至于外面的制服,他有些不好意思帮对方脱。 但穿着质地坚硬的制服睡觉,估计也不会多好受,于是他站在兰尼萨床边整整踱步了七八分钟,才将手慢慢地伸向了对方的衣领。 他的手刚碰到领口的扣子,就突然被兰尼萨抓住了手腕,看着兰尼萨眼里的迷茫和震惊,他有些紧张地连忙解释说:“我……我在给你脱衣服,因为你刚才睡着了,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 “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你别多想,只是单纯地想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