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和仙尊的百年之痒在线阅读 -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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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敛不声不响,又跟上来。

    栖寒枝管不了谢云敛,也不想在人前与他争辩,这凤凰天生要面子,做不出大庭广众与前任道侣争吵的事——哪怕并没人知晓两人的关系。

    “二位……前辈。”身后又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容央顶着诡异的氛围追了上来,见两人齐齐看来,“前辈可是要往落霞湖去?”

    “正是。”栖寒枝面对着旁人,瞬间捡起了另一套理智情绪,用一贯的腔调调侃道:“容兄可是要我捎你一程?”

    容央笑中稍带一丝赧然,抬手一揖:“魔君莫要取笑晚辈了。”

    栖寒枝挺喜欢这小子,正待说什么,就听刚才还跟个闷葫芦似的仙尊开口道:“何事?”

    “前辈有所不知,非容氏嫡脉,不能唤醒神木,若前辈欲往一探……”容央顿了顿,尴尬一笑:“大概确实需要捎带上晚辈。”

    谢云敛看向临枫山庄那群黑衣人。

    领头的容子睿连忙点头:“禀仙尊,确是如此,唯有嫡脉的血和一门隐秘功法结合,才能唤醒神木。”

    披霞丹也不是最后一日才成熟,只是物以稀为贵,容氏一贯先将大头收走,再在最后一日打开湖心岛罢了。

    后半句容子睿没说,众人心里却也多少有些猜测。

    谢云敛沉默。

    栖寒枝见此,忽笑了一声:“仙尊要是不愿意,本君自带着容小友前去便是。”

    话中赶人之意始终如一,听着却也不像是忆起什么。

    识海内,心魔趁机道:“当然,若阿栖想起你杀了他心上人,怎会这般平静?年少时的爱慕,和那般惨烈结局,你这偷来的百年光阴,又值几斤几两?”

    谢云敛早习惯了心魔的絮絮叨叨,但此言仍叫他心神一恍。

    “前缘未了,不如给那‘前缘’做个了断。”心魔乘势蛊惑:“然后将阿栖带回天渺峰,此生此世,他眼中便只剩你一个。”

    谢云敛难得回道:“人死灯灭,前缘已了。”

    心魔“嗤”了一声,不客气道:“你若真这么想,哪来的我?”

    谢云敛收敛心神,选择性只做未闻。

    那边栖寒枝续道:“而且,没记错的话,仙尊此来是为护持昆仑弟子,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仙尊垂眸不言,他来临枫境确是心有所感,为了护持某人安全,那某人是谁自不必说,反正不是昆仑小弟子中的任何一个。

    一旁,昆仑众弟子感受到微妙的氛围,赵晚尘与周灵对视一眼,纷纷回想起当初仙尊以“因果”之名留下“林霁道友”,再想到昨夜山洞内的一幕,还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晚尘当即上前一步:“多谢魔君前辈挂心,师伯已为我等留下防身之物,弟子无能,不能与前辈同去落霞湖,助您一臂之力,然尚有自保之力,定不让师伯分心!”

    栖寒枝还能说什么?

    正要转身拂袖而去,耳畔响起熟悉的传音:“临枫弟子中尚有两尊血傀。”

    魔君几不可查的一顿。

    谢云敛怎么知道的?

    像是听见了他的疑惑,谢云敛又道:“我对丝戏略有研究,可以傀儡残存之灵探查邪术痕迹,此时不宜言明,劳你提点一二。”

    栖寒枝心道这关本君何事。

    谢云敛:“区区两尊血傀,他们自可对付,倒是我等,在此秘境内修为受制……”

    对修为受制毫不在乎魔君正要拒绝,就听仙尊又补充道:“我旧伤未愈,还请魔君照拂。”

    栖寒枝:“……”

    这是谢云敛说出来的话?

    谢云敛那闷葫芦能说出这种话?

    栖寒枝眉头微蹙,对仙尊上下打量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心中怪异难解,却也不想和谢云敛说什么,暗道本君不欲与你多做纠缠,遂转头朝赵晚尘冷冷道:“把头发都剃了。”

    说完,不管那群小弟子的表情,背后生出双翼,一手拎着容央,朝秘境中心飞去。

    金丹修为不能踏空而行,谢云敛也没有翅膀,默默唤处本命法器长空,流畅的琴身蕴着灵光,仙尊从琴中抽出长剑,没见一点心疼,踩在脚下,御剑追了上去。

    “那便是传说中的伏羲琴?”周灵小声问师姐。

    赵晚尘抬手照着周灵脑袋敲了一下:“告诉你多读书,是伏羲秘境中传承的无名神器,被师伯收服后,想必会有名字,不可这般简称。”

    “嗷。”小姑娘委委屈屈的揉了揉额头,眨眨眼,小声问道:“那,师姐,师伯不是有道侣,和林、和魔君这是……嗷!”

    话没说完,又被她师姐弹了个脑瓜崩。

    “是曾经有过道侣。”赵晚尘纠正完,摸出一把剪子,露出勉强的微笑:“师妹,你先来?”

    *

    凤凰的一双大翅膀放在这么个金丹封顶的秘境里,属实是赶路的巅峰。

    容央不知道谢仙尊是怎么追上的,只觉得若是再快一点,他再天上多甩几圈,便不用“有幸”乘凤凰游,而是直接驾鹤西去了。

    可能是怪我。

    容央歪歪斜斜栽在地上,一手扶着块大石头,一手扶额,缓解晕凤凰的后遗症,心道仙尊能追上来,想必全赖魔君还顾忌着他这条小命。

    “容兄可还好?”栖寒枝揣着手,靠在树干上,“若是不适,也可稍作休息,不急在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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