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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话音刚落,斜睨小畜生一眼,少年无奈只好一饮而尽。 玉清风痛快斟酒,刚欲共饮,忽见晏长安黏了上来。 男人抬眸一眼,瞧着甚是可怜,低声说着:“玉哥哥,你少喝点。” 他怕玉清风醉酒入眠,整个晚上都不理会他。 林晚江见状,捶了晏长安一下,不悦的道:“你倒管得宽,我师尊还未喝呢!” 虽这二人已结道侣,可林晚江接受无能,也不想认这‘师娘’。 晏长安在他心内,依旧是个毛头小子,是与他玩闹的师弟。 明明为同辈,却可管到玉清风头上,他第一个不愿意。 晏长安未接话,仅看着玉清风,时不时瞟一眼他掌中酒盏。 这事他也不敢管,尤其是当着林晚江和段绝尘的面。 但玉清风曾因醉酒,为二人留过不好的回忆,会令他想起大婚前夜的分离。 “少喝点,莫要醉了。”想了半晌,仅这一句,自己也斟了一杯。 玉清风笑了笑,偷偷握住了晏长安的手,小声说着:“即便醉了,我也不会赶你走。” 那夜之事他也忘不掉,自晏长安归来,也没当着他的面饮过酒。 但今时不同往日,过往相思与悔恨亦可更迭。 晏长安所想玉清风皆懂,正如林晚江知段绝尘不愿饮酒。 酒过三巡,众人已微醺,小畜生也被师兄灌了一大壶。 往日清冷的眸子变的迷离,看向林晚江喉结不断滚动。 师兄见他神情,心跳骤然急促,急忙说道:“长安,扶我师尊去休息吧。” 灌酒之时只觉有趣,但见段绝尘真的醉了,反而有些怕。 若小畜生当着玉清风的面,做出些逾越之举,他明日便无脸见人了。 晏长安揉了揉醉眼,看向一旁的玉清风,笑着道:“玉哥哥,我们回去吧。” 玉清风有些晕眩,却摇了摇头:“我们去外头吹海风。” 这酒是给林晚江酿的,虽清甜却烈的很,他有醉意可不想睡,只想同晏长安说说话。 话音刚落,便见晏长安用力点头,笑起来憨憨傻傻的。 不消片刻,二人出了船舱,林晚江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欲收拾一下,忽闻段绝尘道:“师兄,阿尘想......” “你不想!” 小畜生未说完,便被林晚江打断,师兄双颊泛红,很想把人打晕。 段绝尘抬眸看他,眸间愈发迷离,倔强的说着:“师兄,阿尘想......” 林晚江心内猛跳,直接捂住他的嘴,颤声哄道:“阿尘乖,早些休息吧。” 小畜生摇了摇头,他已被师兄捂得呼吸困难,面上无血色。 刚欲推开林晚江,忽觉胃中翻滚。 哇的一声,师兄瞬间愣怔,望向身上秽物,瞳仁骤缩。 小畜生未进食,吐出的也为酒水,可林晚江险些跟着一起吐。 段绝尘虚弱抬眸,轻声说着:“师兄,阿尘想吐......” 话一出口,又是一阵呕吐,林晚江瞬间闪身,似被火烧般快速褪下衣袍。 看向难受中的段绝尘,师兄蹙眉道:“真是无用!” 话虽这般说,却也强忍着恶心,为他收拾干净。 段绝尘意识恍惚,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林晚江难得的温柔。 忽然察觉自己被扛在了肩上,耳畔传来师兄冷语:“带你去洗干净。” 话音刚落,林晚江踹开房门,缓步出了船舱...... * 入夜,海面泛起大雾,苍茫月影高悬。 许金蝉正缠着柳如夜,要他背要他抱,就是不愿自己待着。 柳如夜顾及外人在场,可架不住许金蝉磨人,还是将他搂在怀里,坐于船尾一起观星。 看了半晌,许金蝉心觉无趣,忽然笑道:“回去后,你要帮我带玉珠峰。” 他那群弟子皆为富贵人家的孩子,即便不能参战也需自保。 柳如夜点头,他正有此意。 莫说玉珠峰,即便是珍馐峰与百事峰,也需加修剑道。 早已习惯他的沉默,许金蝉毫不介意,继续靠着胸口。 柳长老生的高壮,胸膛宽阔温暖,拥个纤细公子毫不费力。 今夜风平浪静,游船飘荡在海上缓缓摇晃,许金蝉阖上双眼昏昏欲睡。 忽闻耳畔低语:“大战前夕,你归家吧。” 许金蝉恍惚睁眼,他见柳如夜正望着他,男人瞳仁幽深,眸间映着他的脸。 见他醒了,柳如夜又道:“若我活着,会去找你。若我死了,莫再归来。” 仙门与魔族一战,龙泉峰柳如夜不可退,誓要与天海三清同生共死。 可许金蝉不同。 他所管辖的玉珠峰从不参与战事,峰内弟子可全身而退,峰主同理。 许金蝉闻此言,长臂揽住柳如夜的颈子,歪头一笑:“你不走,我也不走。” “若你活着,我与你结道侣,若你死了,我与你共黄泉。” 柳如夜眸间轻颤,刚欲继续劝说,却听许金蝉又道:“若你敢死,我便娶你meimei。” “到时我天天欺负她,还要三妻四妾。” 柳如夜蹙眉,用力揽住他的腰,低声威胁着:“你敢。” 他听许金蝉要娶柳如月便来火,闻他欲欺辱meimei也有气,分不清孰轻孰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