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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一只黑犬一只黑豹,他这袭莹白也染了细软的黑毛,已然待不下去了。 玉清风尴尬一笑,寻着借口道:“你们先聊,我出去走走。” 晏长安见状急忙跟上,粘人的程度不输狗...... 门扉一关上,阿蛮便命令蒲泽趴到墙角,生怕他的豹子把兄长给咬死。 少年蹲下身子,望向这只黑犬一时有些无措,也不知该如何唤。 这犬是淮兰买的,因司空予喜欢,特意寻来一只给星稀附身。 待司空予玩够了,再寻个新鲜的尸骨,且这犬也不会有事,最多昏迷几日。 公子闻得阿蛮呼吸沉重,笑着道:“少阁主,他为你兄长,不会有错的。” 阿蛮挠了挠头,咬着牙对这黑犬唤到:“哥......” 黑犬闻言,只默默的看着他,忽然上前蹭了蹭阿蛮的脸颊。 见此景,黑豹猛然弓起腰身,对着星稀发出威胁般的低吼,乌黑的皮毛也炸开了。 阿蛮忙道:“我无事,莫要惊慌!” 蒲泽闻言,赤金的兽瞳狠狠瞪了星稀一眼,这才趴了下去。 阿蛮望着黑犬,不知怎地便红了眼眶。 少年抱住它不断顺着皮毛,口中唤道:“哥,阿蛮好想你。” 这般场景颇多怪异,看的北冥闻直皱眉头,阿蛮许是天生招这些东西,他身旁少有人族。 豹妖蒲泽猫妖淮兰,如今又多了个黑犬星稀,甚至连他自己也为蛇妖。 魏梓琪听到响动,开口骂道:“你个......兔崽子,就知道......抱狗......” “老子都......都要死了,你还不......看我一眼?” 北冥闻听这话,急忙瞪他一眼,低声说着:“莫说胡话。” 魏梓琪嘿嘿一笑,费力的抬手擦汗,这才瞧见阿蛮正站于幔帐外头。 少年不敢多瞧,总觉这场面莫名旖旎,魏梓琪虽为男儿身,可肌肤光洁白皙。 如今鼓起了孕肚,往日精壮的小腹也化作了软rou,浓密的青丝披散一时难辨雌雄。 阿蛮犹豫半晌,这才撩开幔帐一角,颤巍巍的递去一块糖糕。 他颤声道:“魏长老,此为阿蛮亲手所做,您尝尝。” 北冥闻代他接过,自己先吃了一口,确定这东西能吃才喂给自个师弟。 见魏梓琪吃了,阿蛮憨傻一笑,又道:“元公子有话,问何时动手取蛊?” 北冥闻想了想,接话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魏梓琪虽不能离人,可玉清风能顶上,今夜便速战速决快些解决此事。 * 待林晚江归来,便瞧见萧北的身影,他正被北冥父子一左一右拖着走。 长廊之内光影昏黄,萧北面色惨白不断说着:“明日可好?明日吧!让我好生睡一觉!” 身后的元思锦红着眼眶,却冷声道:“萧北,你安静些。” 路过门人纷纷张望,他们不识这白发公子,只以为是哪个倒霉鬼又输了赌局。 “师兄,我们走吧。” 段绝尘的声音,唤回神游中的林晚江,二人拎着食盒入了房内。 此时已不见司空予,黑犬也没了踪影,玉清风正坐于榻上给魏梓琪安胎。 晏长安和阿蛮就坐在屏风的另一头,二人垂着眸正认真吃着什么东西。 师兄嗅到桃花香,急忙上前去看,果真是绵软的桃花糕。 刚欲说师尊偏心,却听他道:“江儿,你与阿尘的份也在桌上。” 林晚江闻言瞬间喜笑颜开,谁知晏长安却快他一步,直接夺过塞进了嘴里。 未等师兄开口,晏长安抬眸一笑:“没了!” 林晚江刚想发火,却被段绝尘扯住了,他把自己那份交了出去。 幸好他手快,不然他的许是也得被晏长安吃掉。 林晚江咬了一大口,边咀嚼边瞪着晏长安,好似在吃他的血rou。 见师兄吃下一整块,晏长安又笑道:“师兄,这桃花是用我的血养的?” 话音刚落,林晚江面色一白,低声骂道:“晏长安!你真恶心!” “哈哈哈哈......” 晏长安不怒反笑,惹的一旁的阿蛮也瞪起了眼睛。 少年望着手中仅剩一点的桃花糕,顿时胃口全无,这才被蒲泽抢走。 闻得晏长安坏笑,玉清风便知此事已暴露,他索性当做没听见,继续给魏梓琪安胎...... * 七日一晃而过,魏梓琪终于脱离苦海,可萧北的苦难犹再继续。 虽加了司空予可这蛊已入心,好再北冥闻已除了蛊性,彻底消了这灼热。 萧北和元思锦需暂时留在生死阁,剩下的一点蛊虫,交给司空予慢慢去除。 玉清风布下结界,段绝尘又已绝灵阵加持,若生死阁出事他们可随时赶来救援。 星稀答应引导南烛修魔,她与赫连柔的婚事只得暂时延后。 众人定下一年之约,到时一起归来生死阁,参加大小姐婚宴。 只盼那时萧北可去蛊,司空予的双眼可解毒,若能抓到星满关起来为最好。 再度踏上归途,少了萧北和元思锦可人数却未减,因多了北冥丞与蒲泽化作的少年。 林晚江与晏长安驾马,里头坐着玉清风和段绝尘,二人需商议去段家历雷劫之事。 而另一辆坐着北冥一家,阿蛮和蒲泽驾马,里头便是两代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