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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语:“娶个南疆美人,卷发紫瞳系银铃。” 心跳猛然急促,北冥闻眨了眨眼,魏梓琪难得说起暧昧不清的话。 刚想将人抱住却被他一把推开,魏梓琪起身伸了个懒腰。 落下一句:“老子乏了,你自个玩吧。” 语必,匆忙走进房内,用力关上门扉。 北冥闻愣怔半晌,忽而垂眸笑了起来。 院中月影虽暗淡,可他却瞧见魏梓琪红了脸...... * 今夜无人安眠,林晚江正跟着玉清风,在北疆王寝殿胡吃海塞。 北疆王大摆宴席,为远道而来的贵客接风洗尘。 他有一事相求,希望几人能出面,跟着军中将士一起击碎北疆结界。 司空一族作恶多端,害得北疆损失大批青年才俊。 奈何北疆王行走不便,王室早已名存实亡,只得眼睁睁看着北疆城内忧外患。 讲到此处,北疆王忽然掀开锦被,漏出一对木质的双腿。 玉清风眸间不忍,轻声问道:“可是那一战受的伤?” 北疆王点了点头,这才放下锦被,不见隐疾男人一切如常。 林晚江边吃边听,手中又被段绝尘塞了只鸡腿。 师兄顾不得吃,忽然问道:“您也姓北冥?那可真巧。” 北疆王名北冥弘,他告知几人自己真名,交谈间诚意十足。 王笑了笑:“我知天海三清也有位北冥长老,他为我兄长养子。” 北冥弘之所以认识玉清风,多亏兄长往日传信,告知他许多关于外头的事。 怎奈他二人理念不合,一人去了南疆,一人驻守北疆。 而这王位本也是北冥丞的,因这人懒得管这才推给他。 得知这般巧合,玉清风来了兴趣,他问道:“为何不早些寻求帮助?” 北冥丞他自是见过,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若天海三清早知北疆出事,即便看北冥丞面子,也会派众长老前来帮忙。 北冥弘叹了口气:“北疆自战乱以来,便无法再传信。” “稍知内情的,也以为是战后重建,暂时闭锁。” “我与兄长失联已久,许是他见我不回信便来了火气,再没回北疆看过。” 抬眸看向玉清风,感激的道:“您几位前来许是天意,应是北疆命数未绝。” 话已至此,玉清风点头应下,他问道:“何时动手?” 话音刚落,寝殿之内猛然震荡,林晚江扔下鸡腿神情戒备。 震荡犹再持续,晏长安急忙护住玉清风,欲要带他逃离此处。 北冥弘安抚道:“无事,北疆城近来常这般,一会儿便停了。” 果真,话刚说完动荡骤停,寝殿内外始终安静,连声尖叫都没有。 北冥弘举起酒盏,勉强一笑:“若几位愿意,择日不如撞日!稍后便出发吧!” 这般着急玉清风不解,刚想问起忽见王双眸暗淡,靠近他小声说着:“最多一日,北疆城便会崩塌......” 刚那动荡他心内有数,他这寝殿是整个北疆城最坚固的一处。 如今看来北疆命数已尽不能再等,但他不愿多谈怕引起百姓恐慌。 这几人来的巧,应为北疆最后的希望...... 不消片刻众将士齐聚一堂,北疆王坐于高位,举起酒杯为众人践行。 “尔等乃是我北疆英雄!血性豪杰!本王先干为敬!” 语必,王豪迈痛饮,一碗烈酒一饮而尽。 众将士抬碗,饮下烈酒,齐声喝道:“为北疆!吾等不负使命!!!” 嗓音震天似闷雷,回荡于大殿久久不散。 林晚江站于一旁,望着这群修为不足的将士,于心不忍。 他知这群人怕是回不来了,此行目的仅是为他们加些助力。 北疆王修道皆因其兄长影响,可说到底也只是门外汉。 就是这般的人,凭着守护家国的使命,豁出性命筑起保卫之墙。 前人的牺牲,换来如今短暂的乐土,待土崩瓦解之时,后人仍愿舍生忘死。 小小的北疆,他可瞧见大千世界的缩影,众生百态奔忙,只为守护心内桃园。 天海三清亦如此,各方势力亦如此,平民百姓亦如此。 大家为家,小家也为家,大义为义,小义也为义。 北疆王红着眼眶,又喝道:“愿尔等平安归来,愿北疆渡此劫难!!!” 一声脆响酒碗崩裂,似战前号角激励人心。 又是几声脆响,众将士齐道:“愿北疆,永安定!!!” 践行匆匆结束,一行人出了北疆王宫。 城中百姓似有所感,纷纷现于街道两侧跪地送行。 “愿尔等平安归来,愿北疆渡此劫难......” 北疆上下万众一心,唤出同样的话,祷告苍天降福。 玉清风行至最前头,临到结界处忽然回身劝道:“尔等此行九死一生,若想退出也为人之常情。” 他不愿无辜之人送命,但事态紧迫只求心甘情愿之人。 语必,无人退出,众将士神情坚毅。 玉清风红着眼眶,瞬间打开结界,喝了一声:“我们走!” 谁知众人刚入迷窟,忽见一掩面男人手拄拐杖,费力的跟了上去...... * 北疆正值生死存亡时,怎奈众人百态有愁自有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