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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哽咽呓语:“晏长安......求你......杀了我吧!” 他受不住了,已被折磨到崩溃,腹中似刀割斧锤,只想以死解脱。 晏长安眸间一震,第一次得见玉清风这般模样。 满头青丝因厮打凌乱不堪,发冠早已被扯掉。 镌刻灼桃的白玉碎裂,莹白的镶珠滚落一地。 大红的喜服成了褴褛,颈间遍布抓痕,双眸充-血神情疯癫。 如玉般的指节攥到发白,掌心已被指尖划破,纤细的手腕血迹斑斑。 他就像个疯子,一心求死。 玉清风见晏长安不语,忽然扯掉男人竖发的簪子,欲要捅入小腹。 须臾间手腕猛然被握住,晏长安将他抱住,低吼道:“杀了我吧!!!” 该死的是他。 话音刚落,一把夺过发簪,猛然刺入心头。 刹时鲜血四溅,guntang的魔血喷溅在脸上,玉清风骤然惊醒。 指尖蕴出灵流,为晏长安止血,也因灵脉翻滚腹中痛楚压制了几分。 晏长安愣怔垂眸,对视间玉清风神情冰寒刺骨。 膝盖忽而发软,男人眼眶一红,不受控的跪了下去。 一声巨响,磕的膝盖发麻,晏长安颤声道:“是我不对!玉哥哥,是长安混账!” 见玉清风这般,心内徒留悔恨,他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久跪于院中只求能见一面。 玉清风不语,只得蜷缩于喜榻之上,阖眼忍痛。 他终是清醒,也记起了今夜要带走晏长安,何事皆不可耽搁。 思及此处,体内灵流汹涌,缓慢抚平腹中剧痛。 虽不知何为生子药,却可感受体内发生了变化。 但此事他接受无能,定要寻来解药恢复如初。 晏长安见他不理人,只得挪动上前,悄悄握住了手。 纤细的骨节泛着白,柔软的手心冰凉颤抖,还不断渗着冷汗。 晏长安轻唤道:“玉哥哥......” 玉清风未理睬,依旧专心调养,腹间剧痛已有缓解,可见成效。 晏长安揉了揉眼角,又唤道:“玉哥哥......是长安错了......” 他被猪油蒙了心,加之苦难于心上人。 忽然想起近来的种种,焚了灼桃,束缚手脚,出言羞辱,扔进泥潭...... 若非玉清风动怒,他依旧嚣张,亵渎神明犹不知。 不消片刻,玉清风终于睁眼,一袭绯红早已湿透。 双眸逐渐清明,温和一笑,虚弱道:“长安,知错了吗?” 晏长安红着眼眶,用力点了点头,又讨好般的蹭着玉清风的手背。 观之夜色渐浓,玉清风抬手抚了抚他的发,又道:“若带我去观火海,我便原谅你。” 语必,指尖轻柔划过男人肿胀的脸颊,为他轻拭唇角血迹。 玉清风眼尾泛着红,他心疼了...... 晏长安也很狼狈,颈间血流如注,胸口犹在渗血,浓密的墨发凌乱不堪。 这伤痛虽不及他万分,可玉清风就是心疼。 忍不住说教道:“往后不可冲动,无关为何人。” 晏长安不语,凑上前小心翼翼的亲吻,舔舐他唇瓣渗出的血珠。 这人痛极也喜好咬自己,一直未改过。 感受到轻微抗拒,晏长安抬眸同他对视,柔声安抚:“晚些再去。” 他本意是想让这人休息片刻,至少沐浴更衣。 可玉清风以为他动了心思,轻声道:“不可再碰我。” 他怕受孕,很怕这个,虽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 晏长安知他所想,抱在怀中继续安抚:“往后我会小心,不会在里头的。” 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做到这般,且心存侥幸。 玉清风摇了摇头,面带薄怒:“你又骗我,可有解药?” 他理解为一种毒,深说也觉羞耻。 晏长安被看破心思,只得低声道:“有是有,可我怕你逃。” 其实无需解药,若一月不行房,药效自会消除...... 玉清风叹了口气,抬眸轻语:“若我想逃,无人可束缚。” 见他说的认真,晏长安双眸暗淡,此刻也不敢动手绑人。 玉清风忽然抬手,轻抚男人面颊,又道:“若我不想逃,束缚我的绳索,始终在你掌中。” 晏长安眸间轻颤,犹未品出何意,忽然被亲了一下。 玉清风望着他,温声道:“长安,我想看火海。” 此刻浑身黏腻其实很难受,但他不想耽搁只得继续隐忍。 晏长安不语,却温柔的将他抱起,缓步出了殿门。 虽不知为何执着于火海,但此刻玉清风的话便为箴言...... * 而此时,林晚江即将到达魔界,元思锦腰侧的玉佩不断闪烁幽光。 “萧北传信了,入口处只有一个魔将!” 刚刚还有两个,如今应是进去了一个,这于他们是好事。 林晚江忙问道:“可有师尊消息?” 元思锦摇了摇头:“玉佩消息极简。” 这对同心玉是木槿阁收来的,萧北当做礼物送给了元思锦。 若想知晓传信之意,还需提前沟通,因这玉佩只会闪光和发出细微声响。 本是二人传递相思,没曾想如今却派上了大用处。 观之前方浓雾罩顶,柳如夜一抬手,示意众人消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