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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可窥视男人轮廓,试图寻找记忆中少年的模样。 下意识抗拒这问题,只因这条腿是秦若依所伤。 他需找机会说服晏长安同他归去,此时不可惹事端。 且秦若依虽伤了他,可他也同这人夫婿有肌肤之亲。 此事,暂算扯平。 想了半晌,玉清风哽咽道:“疼......” 哪里都疼,心里最疼。 晏长安俯身,同他交颈相拥,低声询问:“哪疼?” 嗓音依旧低沉,却夹杂些柔情。 玉清风低声啜泣,又道:“胸口疼,左腿也疼。” 男人叹了口气,嗓音愈发温柔:“刚是我疯了你可咬回来,但我问你何人下毒,你却不说。” 玉清风渐渐被安抚,并未再提心头的伤,只是轻声说着:“说了有何用?” 晏长安眸间一凛,抱的他更紧:“本尊宰了他。” 玉清风心念一动,哽咽道:“何人我也不知,但这毒不解我会没命。” 晏长安闻言,急忙将人松开,颤声问道:“解药在何处?我带你去寻!” 玉清风眼眶一热,仅这一句便知晏长安心内,仍有他一处位置。 望着他温柔一笑,轻声道:“若你唤我一声玉哥哥,我便说。” 念在秦若依一个小女子,他可先放过。 唯今只得说出生死阁,借此由头让晏长安带他去寻解药。 只要他二人出了魔界,他自有办法通知天海三清,绑也要将人绑回去。 晏长安喉结滚了滚,刚欲开口,忽闻房门被敲响。 男子的嗓音传来:“主上,巫大人让钰儿来侍寝。” 巫卿早有交代,定要让玉清风知晓他这个人。 且晏长安痴迷玉清风,于魔界绝非好事。 正好他欲汇报那夜洞房之事,顺便问问晏长安何时允诺娶他? 这事他办的很漂亮,未动秦若依分毫,只在榻上留下几滴血装作落红。 衣服也是闭眼脱的,连皮rou都未碰一下。 玉清风闻声,看向晏长安眸间泛红。 一个秦若依,一个‘玉儿’。 他的长安长大了,如今男女不忌,风流至极。 忽然推开晏长安,起身披上外袍,对门外唤道:“进来吧。” 他倒要看看,是个怎样的美人? 未等晏长安拒绝,便见钰儿推开门扉,依旧身着一袭莹白。 见这模样玉清风眸间一震,看向晏长安神情冰冷。 原是他闭关受难之时,这人早已寻了替代品。 晏长安见这场面,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 只怨自己百年皆闷头修行,虽换得一身好本领,仍涉世浅薄。 因不知所措,索性发了火,看向钰儿怒道:“滚出去!!!” 话音刚落,猛然推到身旁桌案,轰隆一声巨响,吓的钰儿落荒而逃。 门扉刚被关上,玉清风开了口:“长安为何动怒?” 晏长安不语,斜睨他一眼,眸间慌乱。 玉清风见他不答,早已郁结在心口的怒气终是勃发。 难得失去理智,说了气话:“既然已有替代,不如放我归......” 话未说完,却被男人吻住,力道依旧凶狠。 唇瓣被咬破,口中弥漫腥甜,晏长安双眸赤红,恶狠狠的盯着他。 忽然低吼:“你想逃!你又想逃!!!” 玉清风只觉他无理取闹,火气赫然上头,又被他钳制手脚无法砸东西发泄。 极力克制,还是口出冷语:“何人愿做禁脔?” 刚刚那‘玉儿’,容貌同他极其相似。 为何留在身旁?不言而喻。 这对他是羞辱,比言语更直接的羞辱。 晏长安何其贪婪? 娶了娇妻收了暖房,真假‘玉儿’,皆要拥入怀中。 而他又算什么? 如今尚且算作执念,若时日长了难免厌弃。 克制心绪屏除杂念,对此事玉清风不想多费口舌。 勉强一笑:“长安,陪我去寻解药吧。” 情爱先放下,正事不能忘。 晏长安望着他,始终不言语,脑中徒留玉清风要逃。 为何要逃? 无非不想同他在一起,心内还念着他那该死的徒儿! 缓缓靠近,额间相抵,男人眸间血丝遍布。 他咬牙道:“我没碰过那人,我也没你想的那般龌龊。” “我囚你,只因你是我的,永生永世皆是我的。” 玉清风眸间一震,却被他抱起直接扔上床榻。 未及反应,手脚再次被束缚,耳畔锁链叮当作响。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语气残忍:“往后便这样吧,也不必出去了。” “本尊会派人去寻解药,现在告诉我,你中了何毒?” 玉清风抬眸同他对视,心内隐隐不安,他道:“我也不知这为何毒,但生死阁有解药。” “如今只有我亲自前去,方知要求何药。” 晏长安冷笑,半晌才道:“无妨,本尊明日便召集名医,先得结论再派人去。” 他虽不知何为生死阁,但玉清风想逃,绝无可能。 而他也不会出去,定要在这人身旁,看的死死的。 玉清风眸间一震,自己一时冲动,竟全盘皆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