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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风被弄的有些疼,却未阻止林晚江。 恍惚闭眼,细细感受,试图从这痛楚中,查明真相。 不消片刻,玉清风疼出了一身冷汗,依旧一言不发。 林晚江不敢太过用力,小心翼翼的试探,怎奈越探越心惊。 若他不知此事,定然察觉不到细微区别。 便如楚正悠所说,筋脉断了。 但细查,却能感到阻碍,灵流始终通不过去。 手腕忽然被人握住,灵流戛然而止。 玉清风一抬眸,眼尾都红了,哑声道:“无事,不必探了。” 他已疼的受不住,却不想林晚江担心。 若这林晚江继续,他定会叫出声来。 但这疼也令他清醒,并非筋脉断了,而是筋脉闭塞。 且这毒一直在扩散,已从脚裸到了小腿之处。 林晚江见他这幅样子,忙问道:“师尊可有定论?” 玉清风刚要答话,却听林晚江又道: “若是中毒,江儿这就去南疆,去生死阁求药!” 玉清风眸间一震,缓了口气:“真的无事,只是断了。” 林晚江不知生死阁,他却知。 那地方是赌命的。 谁知这番话,根本骗不过林晚江。 刚那一眼他便断定,玉清风定是说了谎。 林晚江又道:“师尊中了毒,徒儿自当为师尊求药。” 见玉清风又要开口,林晚江忽然起身,毫不犹豫跪了下去。 不顾阻拦,先磕了三个头,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 待林晚江抬眸,神情坚毅,他道: “江儿已长大,理应护师尊此生无忧!” “我虽不知生死阁为何处,但即便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他心内有愧,那一夜自己未能护住玉清风。 他也不怪晏长安那一掌,只怨自己无能,没跟上晏长安的脚步。 这段日子,玉清风有多伤神,他皆看在眼里。 越是这般他越是愧疚,护不住师尊又护不住兄弟。 即便重活一世,他林晚江依旧是个废物。 如今是个机会,他定要竭尽全力,报答师恩。 玉清风眸间轻颤,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但他不愿林晚江涉险。 抬手将人扶起,轻柔抚着鬓发。 见那额头磕出了红印子,心疼的红了眼眶。 “江儿无需焦急,为师的身子自己有数。” “晚些便去寻楚长老,让他再给看看。” “若可调配出解药,也无需去那般远的地方。” 林晚江蹙眉,倔强道:“江儿陪您一起!” 玉清风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林晚江闻言,眉头终于舒展,他又道:“若调配不出,江儿今夜便走。” 玉清风无奈一笑,劝说道:“即便调配不出,也有办法压制毒素。” “楚长老的医术,江儿还信不过吗?” 林晚江不语,眸间有些不悦。 楚正悠虽医术高明,却上了些年纪,诊断之时愈发力不从心。 玉清风见他这般,忽而小声道:“江儿,为师房内有故清欢。” 林晚江闻言,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门内虽不得饮酒,但玉清风向来疼他,也纵容他。 见他这般样子,玉清风温和一笑,又安抚道: “就在榻下的柜子里,江儿在这喝便成,为师替你看着。” “是今年酿的,江儿想喝多少都成。” “待明年打春,外头的桃花开了,为师再多酿些。” 林晚江听的喉咙发干,却不肯让他转移话题。 “喝酒不急于一时,师尊还未说若无解药该如何?” 玉清风见他倔强,只得道:“楚长老定有办法,放心吧。” 语必,踉跄起身,指着床榻道:“江儿去喝吧,为师去院中走走。” 门扉一关,房内便传出淅淅索索的翻找声。 玉清风无奈一笑,忽然掏出传音符,随手焚了一张。 “楚长老,清风晚些要带江儿去你那......” 一番话,他说了很久,直到燃了三张,终得回应。 楚正悠应是午睡刚醒。 因上次叶海棠的事,青囊峰给各处皆送了些传音符。 谁知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林晚江要去生死阁,此事他绝不同意。 生死阁的主人功法诡异,若是输了何人都难逃一死。 即便要去,也得他亲自去。 且要等林晚江大婚,他寻回晏长安之后。 如今只得安抚,再同楚正悠做一场戏。 他想着,今晚便去北冥闻那里,详细问一下南疆之事。 他这师兄同座下首徒,皆出生南疆,应比他更为熟悉。 “清风。” 闻得一声低语,玉清风恍惚抬眸。 没曾想念着的人,正好来了,而且不止一个。 北冥闻行至前头,手上拎着几只肥嫩的兔子,瞧那样子应是刚死。 魏梓琪行至一旁,身着宽大衣袍,见他便笑了起来。 再往后看,慕千行了一礼,身旁跟着元忆锦,是魏梓琪口中的狐媚子。 阿蛮行至最后头,还带着他并不喜欢的黑豹子。 玉清风温和一笑,问道:“怎地都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