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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要玉清风的命,但她要林晚江去赌命,他二人生死由天。 至于段绝尘,待她有能力时,必将手刃。 秦若依身影渐远,主殿之内的几人却仍未走。 林晚江尚在琢磨这句话,闻得南疆二字,应是跟那毒有关。 思及此处,看了眼玉清风的腿。 他准备一会儿便告知一切,他师尊自会辨别真假。 殿内陷入沉寂,晏关山先开了口:“你们走吧。” 众人刚欲离开,晏关山又道:“师弟且留步。” 玉清风脚下一顿,低声道:“你们先回去吧。” 林晚江应了一句,带着段绝尘走了出去,但未离开只是在院中等候。 盛景替二人斟了茶,便悄声离开,又关上了门扉。 玉清风始终站在那里,垂着眸不言语,也没有上前的意思。 晏关山叹了口气,拍了拍身旁:“师弟,过来坐。” 玉清风闻言,这才踉跄上前,缓缓坐了下去。 晏关山推了推茶盏,玉清风却未接,忽然开口:“掌门,清风对不住你。” 嗓音有些哑,鼻音浓重。 晏关山未接话,执着的推着茶盏,想要玉清风喝茶。 玉清风拗不过他,终是接过轻抿一口,忽听晏关山道: “师弟受苦了,那孩子不知分寸。” 玉清风刚要接话,却被晏关山抬手打断:“师弟,且听我说。” 见玉清风点头,晏关山幽幽开了口: “长安他娘死的早,我又对他太过严厉,这孩子打小便喜欢缠着你。” “那时师兄还庆幸,师弟性情好不似我这粗人,长安至少还有人疼。” 忽而叹气,握了握拳: “但师兄从未想过,长安竟对你生了这般心思。” “师兄作为父亲,定然无法接受长安找了个男子。” “若是旁人还好说,断了念想即可,但你却是我师弟。” 玉清风不语,将头垂得更低,眼眶有些酸涩,只得默默忍着。 忽闻一阵酒气,耳畔传来低语:“今日破个戒,陪师兄喝点。” 语必,一把扫下桌案之上的茶盏,换上了两只海碗。 茶盏落地即碎,刺耳的脆响,听的玉清风心尖发颤。 晏关山抱起酒坛,一人倒了一碗。 未等人开口,自己先干了一碗,喝的干净利落。 烈酒入喉,肺腑烧灼,脑中反而愈发清晰。 抬眸看向玉清风,鹰隼般的双眸,多了些柔和。 忽而一笑:“喝吧,今日师兄不罚。” 玉清风始终不语,突然端起酒碗,大口大口灌了下去。 他从不饮酒,也喝不了这烈酒,但这顿定要喝。 唇边渗出水迹,衣襟湿了大片,温润的双眼泛着红。 放下酒碗,玉清风忍住咳嗽,又主动倒了两碗。 二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言语,转瞬间又喝了起来。 也不知在跟何人较劲,玉清风未停,喝的又急又凶。 青丝染上酒水,丝丝缕缕纠缠,紧贴双颊。 肺腑似烈火烧灼,却抵不过心内痛楚。 一坛酒转眼空了大半,可二人依旧无话。 刚欲继续喝,手腕却被人扯住,抬眸便见晏关山也红了眼眶。 忽闻低语:“师弟啊,师兄不怪你,是长安配不上你。” 嗓音沙哑,略带哭腔。 玉清风一愣,他第一次看到晏关山这般落寞。 忽而摇了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男人醉眼微醺,又道:“若你心内也有他,师兄成全你们。” “子嗣无需担心,我晏家没什么好的,也不必传承。” “往后若师兄先去了,你二人护好山门即可。” “若是腻了便寻个靠谱的徒弟,天海三清跟何人姓,师兄不在乎。” 嗓音愈发低沉,神情愈发憔悴,许是想念儿子了。 闻这番话,玉清风心内酸涩,热泪欲要夺眶。 思及半晌,低声道:“师兄,清风会将长安带回来,你信我。” 晏关山凄苦一笑,用力点着头:“信你!师兄信你!” 二人相视而笑,举杯共饮。 又喝了一碗,玉清风脑中混沌,他还是问出了很久便想问的话。 “师兄,兄嫂真的死于魔族之手吗?” 晏关山手上一顿,点了头又摇了头。 忽而问道:“师弟可知,那一战如何胜的?” 玉清风心内一震,指尖也在微微颤抖。 晏关山忽然起身,在房内翻翻找找,拿出一本古籍递给玉清风。 他道:“关于青华莲的事,其实我早该告诉长安,但如今同你说也没区别。” 玉清风随手翻开,虽觉缺了几页,仍仔细看了起来。 怎料越看越觉震撼,心内久久无法平静,终于知晓了一切秘密。 青华莲本为魔族之物,同生魂阵一般,存于天地初始。 后被晏家先祖寻到,以身献祭融入浩然正气。 至此,青华莲亦正亦邪。 可供妖魔修行,也可逆转生魂阵,守护苍生。 玉清风看的出神,晏关山却开了口: “阿竹确实是魔族,但她为我毕生所爱,而长安的确是混血。” “长安出生之时,阿竹拼死封住了他的魔血,只盼他平安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