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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今日细瞧林公子,又想起了段公子,忽然就信了。” “若非断袖?座下弟子为何个个好皮相?” 林晚江闻言,心内怒火滔天,几番挣扎隐有松动。 见秦若依未发现,调转话锋,咬牙怒道: “清者自清竖子慎言,若我师尊出事,天海三清决不罢休!” “秦姑娘就不怕,紫竹门死期将至?” 又挣扎了几下,借着光影昏暗,悄然化出鱼尾,锁链滑落。 还差双腕。 秦若依未气,笑容依旧温和,望向林晚江,她道: “那便灭了,紫竹门该死。” 林晚江一怔,没想到秦若依会说出这般话。 许是看透他心思,秦若依冷道: “此番恩怨与你无关,林公子静待便好。” 忽而靠近,轻声耳语:“那一日,是我伤的玉仙师。” “若非人多眼杂,定会当场取他性命。” 语必,潭水泛起波澜,忽闻锁链声响。 林晚江猛然抬手,一把扼住她的喉咙。 未等秦若依反应,瞬间跃出水牢,嘭的一声将人压在了墙上...... * 日阳高照,北冥闻犹在酣睡,他尚不知门内近况。 魏梓琪无心睡眠,晨练之后便进门,为北冥闻探查恢复情况。 灵流入体,细细查看,骤然松了一口气。 这人好了。 缓缓靠近,望着那睡颜,唇角微扬。 日阳投入,斑驳光影朦胧,长睫染上光晕,心头愈发温软。 忽然一巴掌拍在脸上,叫骂道: “孙子!好了就别睡了!替老子回门内看看!” 北冥闻瞬间清醒,刚欲动手,却发现是魏梓琪。 蹙眉舒展,蛊惑一笑,哑声道:“夫人,早啊。” 魏梓琪面上一红,被这称呼唤的心内猛跳。 又是一巴掌,他骂道:“早个屁!快滚回去!” 语必,胡乱扔了几件衣服过去,嘴上不住念叨: “师兄那条腿不得耽搁,你去找楚长老,抢些补身的药送过去。” 北冥闻笑出了声,边穿衣边道: “我又不是土匪,再说清风修为深厚,只要好生休息,定能恢复如常。” 话音刚落,忽闻门外声响:“师兄,是我。” 北冥闻一怔,这声音竟是柳如夜。 这人向来很忙,甚少下山,见他来此,反而心生不安。 魏梓琪急忙披上宽松的衣袍,遮住愈发明显的孕肚。 门扉一开,果真是柳如夜。 未等开口,他便道:“速去紫竹门。” 语必,扔出一封书信,落款叶海棠。 信一开启,却是给魏梓琪的。 上头说了那晚之事,她因去寻晏长安,只好打发柳如夜过来。 知这人不善言辞,一封书信写的明明白白。 末尾嘱咐北冥闻好生调养,叫魏梓琪前去相助玉清风,合力带回林晚江。 北冥闻合上信,拍了拍柳如夜肩头,随口问道:“你也去吗?” 柳如夜瞬间闪身,却被他碰了一下。 平复心绪淡道:“门内无人。” 他也去寻了晏长安,今日刚归来,短期内不会离开天海三清。 一为,掌门闭关,玉清风出行,门内不可无长老。 二为,许金蝉至今未醒,他心内不安。 语必,刚要离开,北冥闻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腕。 探查半晌,冷声问道:“你仙骨呢?” 刚刚他便发觉了异常,柳如夜修为深厚,碰触便可感应。 本以为他也犯了旧疾,一探查仙骨不知所踪。 秘密被撞破,柳如夜只好道:“给了旁人。” 北冥闻一惊,忙问道:“是不是许长老?” 柳如夜垂眸,点了点头。 刚想解释一二,忽听北冥闻怒道: “你想让他死吗?凭他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 柳如夜一怔,眸间有些慌乱,他道:“几日了,仍未醒。” 北冥闻头疼欲裂,只得道:“罢了,我先跟你回去看看。” 魏梓琪接话:“我去紫竹门!” 北冥闻急忙阻止:“不必,你犯了旧疾,要调养。” 魏梓琪瞬间会意,虽不甘愿,却也知自己情况。 北冥闻又道:“清风那边不急于一时,若金蝉无碍,加快赶路便好。” 他对玉清风有信心,许是他去了,也是在半路接应。 语必,嘱咐魏梓琪好生休息,跟着柳如夜匆匆离开。 谁知他刚走,慕千就到了,开口便道:“师尊,徒儿要去玄雾城!” 事情太多,魏梓琪心内烦躁,对着那颗脑袋狠敲一下。 张口骂道:“老子教不了你吗?小崽子翻天了!敢去别处!打断你狗腿!” 知他误会了,慕千急忙解释,将那晚所见皆说了出来。 虽未看清那人容貌,但那身衣裳确实是玄雾城的。 元思锦已然疯魔,三番两次要离开,皆被他和元忆锦阻拦。 他们索性决定,要带元思锦去玄雾城,只为断了这人念想。 魏梓琪抓住重点,忽然问道: “你是说,阿尘同人在山间打斗?其中一个还是玄雾城的?” “且那二人身法诡异,不似正道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