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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话,在柳如夜那,总是得不到回答。 但许金蝉毫不在意,又道: “我说过,我只有你一人,从一而终。” 话音刚落,男人心如擂鼓,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许金蝉笑弯了狐眼,又道:“我知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若跟阿夜分开,主子我度日如年。” 柳如夜闻言,依旧不语,他不想带着许金蝉。 这人虽知晓峰内密事,但修为不高,无力自保。 许金蝉似有所感,又道: “罢了,若我寂寞,找旁人便好。” 话音刚落,双脚猛然一空,他竟被人抱了起来。 耳畔传来冷语:“你做梦。” 许金蝉抬眸,望向柳如夜眼眶仍是红的。 长臂揽住男人颈项,美人莞尔一笑。 “你可得护着我。” 依旧得不到回应,但许金蝉心满意足。 * 天光微亮,林晚江早早起身,去往玉清风院中。 今日要带他去见阿乔,几人早有约定。 临到院中,忽见一少年身影,这人手拎木桶,悄然走进房内。 林晚江脚步一顿,刚还大好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无需看清,也知这人是晏长安。 无需去猜,也知他昨夜又睡在了玉清风房里。 林晚江握了握拳,想去敲门,却踌躇不前。 玉清风应是在沐浴,被晏长安伺候着。 他知不应去管师尊私事,但那人是晏长安,如何想都不舒服。 “师兄,早啊。” 耳畔传来熟悉的嗓音,林晚江心情更糟。 回眸一瞧,果真是段绝尘。 林晚江冷道:“你来这作甚?” 段绝尘走进院中,歪头瞧了瞧紧闭的门扉,不答反问: “晏师兄在里头?” 林晚江瞪他一眼,越过这人出了院子。 段绝尘比他知晓的多,尤其是玉清风和晏长安的事。 他不愿同这人聊这些,他二人为徒弟,此为不敬。 段绝尘笑着跟上,见林晚江停下,他也停下。 站于一旁,轻声道:“柳长老提前下山了,叫我们明日去寻他。” 林晚江听他谈正事,点了点头,接话道:“下次我便不去了。” 算算日子,他快要及冠了,大婚之后也不会留在天海三清。 段绝尘眸间一暗,只是笑道:“到时再说,说不准师兄会改变心意呢?” 林晚江未接话,一时气氛有些沉闷。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晏长安一抬头,正好瞧见了不远处的二人。 一时有些尴尬,少年笑着点头,也算打过招呼。 林晚江刚欲上前,晏长安连忙晃了晃手中的浴桶,走向后山脚步匆忙。 段绝尘忽然开口:“晏师兄快成婚了。” 林晚江低叹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犹记前世,晏长安的婚事很顺利。 但没过多久,这人便离开了天海三清,从此了无音讯。 他对晏长安最后的记忆,便是他大婚当天。 少年穿的喜庆,但全程无笑颜,连眼眶也是红的。 林晚江有悔,若他早知晏长安会彻底消失。 定要好生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今生会如何发展? 若这少年再度消失,定然同玉清风有关。 而他不知的事,段绝尘皆知晓。 前世的晏长安便心悦玉清风,是晏长安酒后失言,碰巧被他听了去。 这人拗不过掌门,又不愿耽误秦若依。 送上一纸和离书,从此离开了天海三清。 他最后一次见晏长安,是在魔界。 少年入了魔,乱了心性,连他都认不出。 终日醉酒,流连花丛,最爱那清冷小倌。 玩腻了,便开始四处挑衅,惹起争端。 双手染血,杀人如麻,仇家遍地。 他也曾暗中护过晏长安几次,奈何这人不领情。 许是一心求死,公然挑衅众魔将。 最后客死他乡无人知,连那尸骨都是残缺的。 段绝尘思及此处,难得存了些恻隐之心。 今生他主动为二人牵线,也是想改变晏长安的命。 至于玉清风,这人并非冷心之人。 只要晏长安守住本心,他二人修成正果不难。 正念着的人,又提了两桶水,从远处而来。 晏长安一见林晚江和段绝尘,只是憨傻一笑。 这水是后山温泉的,温度不算太高。 玉清风还未洗完,他无暇去管这二人。 推开门扉,玉清风正坐于浴桶,轻柔洗着长发。 少年将水灌进浴桶,自觉拿起帕巾,为这人搓背。 说起伺候玉清风,他做的愈发顺手。 若能伺候这人一辈子,也是他晏长安的福分。 他随口说着:“师兄和段师弟在外头。” 玉清风一怔,忙道:“他们看到你了?” 晏长安点头,轻声道:“无事,他们不会多想。” 这话连自己都骗不过,更何况是玉清风。 无奈叹气,玉清风淡道:“罢了,看到便看到吧。” 他猜测林晚江知晓这一切,只是不好问,他也不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