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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确实打扰了这人闭关养伤,还未把正事说清楚。 想了想,掏出林晚江的书信,放于软塌。 “那师兄便走了,长安你要好生照顾玉长老。” 晏关山说罢,对着玉清风笑了笑,快步出了院门。 闻得脚步渐远,少年仍不知如何开口。 望着那只滴血的手掌,眼眶又红了。 玉清风推开少年,忽然解开衣襟。 回眸揽住少年肩头,眸间冷淡:“继续吧。” 话音刚落,主动吻上那抹薄唇,这次连眼睛都忘了蒙...... * 一路车马疾行,第二日破晓便入了楚中。 元忆锦并非第一次来天海三清,却只记得楚中多美人。 撩开车帘看了又看,止不住的聒噪: “想我元公子风流倜傥,怎奈英年早婚,真是愧对天下美人。” 慕千闻言,面色有些难看,一把合上车帘淡道: “若元公子反悔,如今也来得及。” 元忆锦闻言,笑的狡黠,靠在少年身上,绕住他的发丝在掌中搓玩。 “怎地?吃醋了?” 慕千未接话,因窘迫面上有些泛红。 元忆锦心觉有趣,又道:“咱们拢共才睡了一次,哪来的情深意切?” 慕千一怔,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元忆锦笑道: “那便天天睡,睡的多了,自然情浓。” “床榻之上见真情,洞房花烛到天明。” 这般轻浮之言,听的慕千羞耻不已。 见他还要说,急忙捂住这人的嘴。 掌心触碰到柔软,慕千浑身一震,刚欲收手却被元忆锦握住了手腕。 男人缓缓起身,上挑的眉眼愈显风流。 轻吻少年指尖,忽而张口绕了绕。 元忆锦抬眸,蛊惑道:“你尚稚嫩,洞房那晚,我会教你些有趣的。” 被压了一次不算压,这般事情,他元忆锦只会越挫越勇。 待洞房花烛夜,他便教这少年做人,做他的人。 这边气氛暧昧,林晚江那头又是如坠冰窟。 他同段绝尘吻过之后,二人一路无话。 林晚江恨自己鬼迷心窍,而那少年像只偷了腥的猫。 一路上唇边始终挂着浅笑,即便是熟睡之时,也做了美梦。 许是怕挨打,破天荒的没再招惹林晚江。 只是拿出马车之内的画册,二人一人一本,就这般看了一路。 他的自是正经的,故意使坏给了林晚江不堪入目的。 见师兄脸色忽青忽白,心内早已乐开了花。 另一头,北冥闻和魏梓琪同看一本。 二人准确来说,皆是断袖无疑,可看起女子眼光各不相同。 “这个不好看,腰比你都粗,这个画师该被人打死。” 这话本是打趣,谁知魏梓琪一听便来了火气。 直接扔了画册,张口骂道: “老子腰粗怎地了?吃你家粮了?” “你不粗?屁股大的像盥盆!” 他骂的是这人的尾巴,但这话也成功激怒了北冥闻。 一把薅住魏梓琪的竖发,北冥闻冷道: “你还真吃过我巫蛊峰的粮,给我吐出来!” 魏梓琪瞬间反击,北冥闻的发生来卷曲,一薅能薅一大把。 他骂道:“老子偏不吐,要吐也吐你嘴里!” 话音刚落,北冥闻忽然上前,吻了个结结实实。 头上猛的一痛,便被这人薅了起来。 魏梓琪刚要骂,却听北冥闻笑道:“吐啊,我等着呢。” 魏梓琪一怔,即刻骂道:“你有大病吧?说的我真想吐!” 这话听的他胃中翻滚,只觉这人喜好清奇。 谁知北冥闻又是一笑:“若真想吐,许是孕吐。” “想生蛋说一声,你虽为男子,但只要我想便能办到。” 魏梓琪面上一红,抬起膝盖,对那高挺的鼻梁就是一下。 车厢之内刹时血腥弥漫,北冥闻疼的眉头紧蹙。 待他抬眸间,鼻血奔涌,眸底闪烁猩红。 “魏梓琪,你找死!” 嗓音暗哑,危险至极,已是暴怒边缘。 魏梓琪浑身一抖,再想逃也来不及了。 忽然被人抱住,二人跳出了马车。 闹出这般动静,众人皆伸头去看。 还未看清何人下了车,便闻一声低语: “我......我们先行一步!”嗓音颤抖,惊慌失措。 魏梓琪话音刚落,一抹黛紫瞬间化作虚影,直奔天海三清...... * 临到入夜,赤手峰内一派喜气,晏关山带着各峰长老接连道贺。 因元家跟的人多,相互配合置办也极为快速。 程锦儿有交代,到了立马成婚,一刻都耽搁不得。 她心内担心元忆锦被送回来,快些套牢慕千这孩子,她也就放心了。 待一切整顿完毕,慕千同元忆锦皆穿一袭大红。 魏梓琪踉跄着出了门,若非北冥闻扶着,怕是站不直了。 今日他徒弟大婚,这人给了些薄面,还算没往死里折腾。 晏关山虽惊讶他二人同为男子,却也硬着头皮去主婚。 心内不断默念,晏长安和林晚江一切正常,很快也要娶妻生子了。 待程锦儿同元思锦匆匆赶到,观礼过后便是一场喜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