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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轻车熟路,也知如何取悦,不见血色徒留浓情。 玉清风依旧放不开,若少年清醒,便要蒙住他的眼睛。 无论晏长安如何卖乖,皆无用。 他知少年清醒时,自己时常失控,这是他不愿晏长安看到的。 只因这少年即将成婚,同妻子行此事,脑中不可有他的身影。 极力隐忍,连结界被人开启也不知。 晏关山手拿书信,悠然踏入结界之内。 他知不应去打扰玉清风闭关,但林晚江的信上说了很多重要之事。 尤其是万邪窟内的生魂阵,竟无端开启,这令他心内不安。 若魔族卷土重来,收集青华莲的任务,还需加大力度。 还要再派一批人,搜寻魔族和生魂阵的下落。 他知那法阵无法销毁,是上古神族留下的东西,却被魔族占为己有。 如若无法扭转法阵,这世间便会陷入危险,随时会被魔族覆灭。 这几日他辗转难眠,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现在便找玉清风说这件事。 行至院中,忽而停下脚步,晏关山蹙眉,他听到几声异响。 未及细思,便喊道:“师弟,你在吗?” 中气十足的喊声,吓的玉清风瞬间清醒,而那少年也停下了动作。 闻得脚步靠近,下榻也来不及了,只能先设下可传话的隔音结界。 玉清风忙道:“掌门,清风睡下了。”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嗓音沙哑至极,还掺着些气音。 晏关山刚要推门,手上忽然一停。 同为过来人,他怎会不知玉清风在作甚。 唇边扬起一抹笑,只觉他这师弟开了窍,竟会找姑娘了。 就是不知这弟妹是哪个峰的,都被带入了结界内,应是真心喜欢的。 轻咳一声,晏关山又道:“那师兄明日再来,长安呢?” 他也想看看那小子,是否在结界之内怠慢了修行,只知玩乐。 玉清风刚要接话,少年突然发疯。 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知晓晏关山在外,也不惧怕。 玉清风想要挣扎,却害怕少年开口,只得暂时隐忍。 极力克制声线,他哑声道: “长安在隔壁打坐,应是已入定。” “他什么都听不到,掌门还是别打扰了。” 好在他这小筑有隔间,否则都不知如何解释。 听这暗哑的声线,晏关山极力忍笑。 只觉他这师弟太过猴急,知他在外头,还不舍停下。 明日他便来此问个清楚,说不得待出关后,这门内又会多一桩婚事。 晏关山又道:“那师兄不打扰了,就站这跟你聊会儿,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长安那小子近来如何?有无惹你生气?” 他就是故意逗弄玉清风,偏生不走,且看他这师弟能坚持多久。 玉清风闻言,额间渗出层层细汗,少年犹如疯魔。 可他又不能晾着晏关山,谁知这人会不会忽然闯进来。 玉清风咬紧牙关,又道:“挺好的,长安懂....懂事......” 晏关山听这颤音,一只手掌忽然附上门扉。 他笑道:“我看师弟也不困,师兄进来说吧。” 第71章 师弟崩溃 入夜,魏梓琪站于茗山之顶,面色阴沉。 虽说明日便要离开元家,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好不容易甩开北冥闻,独自出来透口气。 元忆锦的事已经定下,这往后便要住进赤手峰。 他不喜这人,此时已无关北冥闻,只觉慕千被糟蹋了。 那少年是他养大的,从小便憨厚懂事,修行也极为刻苦。 年纪虽小却一心向善,心内容得下世间存亡。 这般好的孩子,偏生走了歪路,还要同那流连花丛的元公子结道侣。 元忆锦的风月传闻,连他都有所耳闻。 都说那元家的小公子,犹如色中恶鬼。 这人喜好美人,常年混迹花街,连那戏子都养过。 慕千同元忆锦结道侣,也不知是福是祸,可他却无可奈何。 只盼这人婚后能收心,莫要给他徒弟扣上绿帽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腰间银铃叮当作响。 魏梓琪蹙眉,无需去看也知是何人。 腰侧环住一双手臂,修长有力。 背脊撞上宽阔的胸膛,温暖安心。 耳畔传来低语:“何人惹的我夫人不悦?” 嗓音暗哑,蛊惑十足。 闻这称呼,魏梓琪面上一红,抬手便是一个肘击。 北冥闻受了一下,疼的额间渗汗,却难得没生气。 缓了口气,忽然打了个响指,修长的指尖瞬间多了一株盛放的紫藤花。 轻轻撵住,晃了又晃,侧眸望向魏梓琪,笑着问道:“好看吗?” 这般手段魏梓琪向来不吃,他冷道:“难看至极,快松开老子!” 见他不识风月,北冥闻也不急,勾唇一笑,又道: “若你不喜,我可要送旁人了!” 魏梓琪一怔,随即又来了火气,他怒道: “送吧!你个狗东西也一起走了最好!” 北冥闻又是一笑,抱着魏梓琪更紧了些。 他知这人狗脾气,心情不好时,说出的话也不必过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