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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江走上前,扶住了另一头,他轻声道:“再忍忍,楚长老快到了。” 晏长安心内委屈,却也咬着牙点头,仅下刑台这几步,也好似相隔海角。 待楚正悠赶来,又是皱眉又是说教,好不容易处理好了伤口。 玉清风见晏长安一言不发,他轻叹一声: “去寻掌门吧,长安也是无心的,阿尘记得要解释一二。” 段绝尘点头,同林晚江一起扶住晏长安,便入了玉瑶殿。 * “道过歉了吗?”晏关山正坐于高位,冷声问向晏长安。 未等晏长安答话,玉清风便道:“道过了,当时就说了。” 晏关山无奈道:“没问师弟,你总护着他们,早晚给宠坏了。” 玉清风温和一笑,索性不再接话,坐于一旁默默喝起了清茶。 晏长安站于一旁,垂着眸也不答话。 段绝尘解释道:“掌门,不是晏师兄的错,是弟子分了心。” 晏关山闻言,放下手中茶盏,打量了段绝尘一眼。 他问向玉清风:“这是,那段家的孩子?” 玉清风点了点头。 晏关山笑道:“瞧着不错,是个好苗子。” 林晚江闻言,在心内暗暗鄙夷。 就是这好苗子,前世杀了这门内弟子无数。 段绝尘浅笑却没有接话,只是悄然靠近林晚江,站在了他身旁。 晏关山想了想,又道:“正好过几日是门派试炼,便叫长安同他一起吧。” 林晚江闻言,这才缓了一口气,心内的石头终于落下。 谁知,玉清风忽然接话: “叫他们三个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第10章 不通情事 林晚江呼吸一窒,刚要接话却听晏关山道: “这样也好,江儿为师兄,定要照顾好师弟们。” 林晚江闻言,纵使心内千般不愿,奈何晏关山向来如此,说一不二。 好在还有个晏长安,林晚江想了想也就释然了。 他点了点头,认命般的道: “江儿,定不负掌门所望......” 待三人离开时,晏长安依旧不语,也没有看晏关山一眼。 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晏关山才低声叹了口气。 玉清风放下茶盏,温声道:“师兄对长安,太过严厉了。” 晏关山看向殿外,只是说着:“他娘走的早,不管着怕他走了邪路。” 玉清风笑了笑:“师兄身体硬朗,还有吾等十二峰辅佐,有何好担心的?” “且长安那孩子懂事,从小便是这般。” “若静待几年等他成了气候,将这天海三清交于他也是放心的。” 晏关山没接话,只是反问道:“至宝遗失,何物可镇山门?” 玉清风无奈叹气,也没有继续为晏长安说话,只是问道: “那东西还没消息?” 晏关山点了点头:“还在寻,只盼还未落入魔族之手。” 眼见话题逐渐沉闷,晏关山忽然笑道: “师弟这孤家寡人多年,何时给江儿他们寻个师娘?” 玉清风一愣,只是低声道:“师兄又拿我打趣,我一人早已习惯了。” 晏关山笑了笑没有接话,也没有注意到玉清风眸间忽而升起的落寞。 * 林晚江和段绝尘刚把晏长安送回房,便前后而行一路无话。 行至青囊峰,林晚江见段绝尘依旧跟着自己,他皱了皱眉: “阿尘先回去吧,我再去看看长安。” 说罢,不等段绝尘答话,林晚江转身朝着反向而行。 一路行至晏长安院中,敲了几下却无人应答。 “不在房里?” 林晚江心内疑惑,只得自己推开房门。 嘎吱一声,浓郁的酒气迎面扑来。 林晚江一抬眼,便见少年坐于地上,衣衫半敞发髻凌乱,四周还散落着空酒坛。 他好似醉了,连林晚江来也了不知,抓起一坛又要往嘴里灌。 林晚江急忙上前,一把夺过那酒坛,见他这模样忍不住苛责道: “晏长安,你犯什么浑?不要命了?” 他背脊的鞭伤刚被处理好,如今万万不得沾酒水。 且这十二峰内不得饮酒,若被发现按律又是五十戒鞭。 更别提他这院子就在掌罚的择玉峰内,就在他爹眼皮底下。 林晚江见他不语,索性弯下腰开始收拾酒坛。 他无奈道:“若叫掌门发现了,你这一月都别想下榻了。” 晏长安一听到晏关山,忽然低声道: “那便打死我吧,他本就......本就瞧不上我。” 林晚江闻言,便蹲下身子望着他,指尖轻戳他的额头。 “又犯浑,掌门就你这一个儿子,严厉些也是对的。” 晏长安摇了摇头,只是垂着眸哑声道: “若我死了,他便可以毫无顾虑的再娶一个。” 他哽咽道:“也无须......无须......” “在我这废物身上,浪费时间......” 窗外暖阳洒落,却偏生没照到晏长安,他的眸间很暗淡,幽深好似一滩死水。 林晚江刚要出声安慰,却突然被他抱住。 耳畔传来压抑的哽咽声,林晚江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