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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故从他的额角开始亲他, 从眉骨到鼻梁, 再辗转到唇。 含着黎星宿的下唇轻咬吮吸,又放肆地闯进去攻城略地。 黎星宿乖得不行,在柳无故试图探进来时就张开了齿关,城池的主人放弃了抵抗, 任由另一个人粗暴又蛮横的闯进来。 唇齿相依,被下了药的黎星宿热情又黏人。 待柳无故放开他唇的时候,小皇帝鼻腔里发出气音,哼哼唧唧的不愿柳无故的唇离开。 “别走,”黎星宿像只幼鹿一般,寻觅着柳无故的唇贴了上去:“再亲亲我。” 见柳无故不为所动,他伸出手摇了摇柳无故的手臂,声音软糯:“好不好嘛。” 柳无故声音沙哑低沉,贴着他的唇说话:“好。” 怎么能那么乖呢,柳无故看着在怀里撒娇的人,心软得不可思议。 物极必反,心软枪硬。 柳无故愤恨地在小皇帝漂亮精致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然后就将人塞进了冷水里。 冷水是他自己去打的,甚至用上了内力,从出去到回来时间不超过三分钟。 黎星宿被冷水浸泡,整个人都在挣扎,声音带着哭腔朝柳无故吼:“不要,不要这个。” 纤细白嫩的手朝着柳无故伸出去,试图去抓他:“要你,要你,不要这个。” “我是谁,”柳无故掐着他的下巴吻上去,近乎在撕咬,发狠的吻,血腥味在两人唇齿中蔓延。 柳无故眼神死死地盯着黎星宿,咬字很重,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告诉我,我是谁。” 黎星宿眸子湿漉漉的,漂亮的眼睛努力睁大去看他的脸,他声音打着颤,吐出的气息灼热缥缈:“不知道...不知道,你疼疼我...” 妈的,俊美的男人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几乎要咬碎一口牙,他将人按住,按在冷水里。 柳无故眸色暗沉地看着冷水里挣扎的人,按着他肩膀的手不为所动。 活了几辈子了,现在才知道自己真他妈的是个正人君子。 草。 柳无故低低的骂了两句,眼神凶狠地盯着浴桶里的小皇帝。 他到底还是不敢,怕小皇帝恨他,而且现在人傻的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就算要做,也要知道他是谁,清晰的叫出他的名字。 他要小皇帝神智清楚地在他给的疼痛或欢|愉里沉沦,哪怕是叫着他的名字骂他,而非现在这样。 妈的,柳无故偏过头去不敢再看,被水打湿的单衣贴在黎星宿身上,隐约透着一点春色。 他视线落在窗外,那儿开着两朵含苞待放的冬梅,在冷风中轻颤,小小的花苞是那么地惹人怜爱。 柳无故视线变得恍惚,牙却越咬越紧,按着黎星宿的手青筋毕露。 过了许久,黎星宿晕乎乎地趴在浴桶边上,水是冰凉的,肩膀上的手却guntang。 觉察到他没那么挣扎了,柳无故松开手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黎星宿泡在冷水里,一双鹿眼氤氲着水汽,有些雾蒙蒙的,看着快步离开的人,他抿了抿唇,莫名有些委屈。 又泡了一会,黎星宿哆嗦着身体站起来,寒冬腊月的,泡冷水,他药效过去,潮红的脸因为冷变得发白,唇色也有些惨白。 软手软脚地爬出浴桶,就看见柳无故两手提着一个浴桶进来,热气袅袅从浴桶上冒出。 两个人抬都沉重的浴桶,柳无故一个人却轻轻松松,脚步飞快。 将浴桶放下,柳无故一把将人抱起,塞进热水里。 “你...”黎星宿迟疑着开口。 男人沉着脸看他,看上去桀骜阴鸷,十分地不好惹。 黎星宿话语在嘴边拐着弯,出口时成了另一句话:“你力气好大。” 柳无故气急反笑,拇指扣着他的下巴,冷着脸问他:“我是谁。” “柳无故。”黎星宿乖乖地被扣着下巴,潜意识告诉他不要去惹这个看上去一点就着在盛怒边缘的男人。 柳无故神色缓了些,又将人抱出来,死死的抱在怀里。 黎星宿有些不自在的挣扎。 “别动,”柳无故抱着人去床上,冷冷地说道:“冬天你泡那么久的冷水,想惹上风寒你就动。” 他用内力替黎星宿驱着寒意,把人扣在怀里盖着被子。 “什么人都能给你下药,”柳无故下巴在黎星宿头上抵着轻蹭,“改天我叫一个大夫进宫来,看着些你的吃食。” 黎星宿咬牙说道:“驱寒非得这个姿势?” 柳无故姿态放松,搂着人的手却紧紧的,“对别人不用,对你嘛。” “只能用这个姿势。”他轻笑着,话语却十足的无赖。 黎星宿瘪了瘪嘴:“不要脸” 他有些没精力再骂人了,也懒得在挣扎,就那么躺在男人怀里。 “没趁你意识不清睡了你,我已经很君子了。”柳无故说着又想骂娘,怎么突然道德感就高尚起来了。 黎星宿一手肘捅向身后,成功听到一声痛呼,“这就算君子,那你品性有够低下的。” 搂搂抱抱亲亲可没少做,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 呸。 柳无故不再与他争辩,黎星宿也安静下来,他有些累了。 怀里人呼吸渐渐平缓,柳无故低笑一声,在他耳侧落下轻吻。 随后柳无故站在门口,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曹公公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