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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故砸了兽医的柜台,兽医却抱着他的腿痛哭起来,后来两人相谈甚欢。” 文漠心里那个极其不可能的猜测几乎就要坐实了,这时暗一将手里的东西呈给他。 “主子,这动作能隔着几十米将人看清,当真是神奇。” 文漠将那圆筒状的东西拿起,语气轻喃:“是啊,当真神奇。” 这东西,还是王爷亲手做的。 “你下去吧,以后,不可直呼皇后名讳,称他为大主子。” 暗一惊讶连忙跪在地上:“主子,这万万不可。” “无需多说,下去吧。”文漠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坚定。 暗一一脸愁容的退了下去。 文漠心里思绪纷杂。 尔千松进京的第一天他便知道了,王爷死了,尔千松不留在柳国伺机而动,替王爷报仇,怎么会跑到黎国来。 文漠派了人将他盯住,看他来黎国是想做什么。 尔千松那个人他是知道的,神神叨叨的,说话时常不靠谱,但是他对王爷的忠心没人怀疑。 他会算卦看相,虽然时常不准,但也有准的时候。 文漠派人盯住他时,是带了点期待的,如今这点期待被证实。 他心中高兴,却不知跟谁人说。 文漠想了想,起身来到了卧室。 那里熟睡着一个人,今天正好是月初,文漠熟练的坐在床边,等待他醒来。 林钧睁开眼,双眼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床边目光温柔的盯着他。 “你,你是谁。”林钧怯生生的问道。 文漠想握住他放在被子外的手,被林钧反应极大的躲掉了。 “你醒了,渴不渴,想不想喝水?”文漠轻叹一声。 林钧摇摇头,一双鹿眼带着些面对陌生情况的恐惧,身子尽力蜷缩在床角:“你你先说你是谁。” 文漠柔声道:“我是你夫君,你前天摔在假山上撞到了头,大夫说你醒过来怕是要失忆。” 林钧眼神中尽是不信任:“那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文漠轻笑一声语气促狭:“你喜欢吃糖醋排骨,爱穿白色的衣裳,喜欢下雪天,身子骨却很弱。” 前面的话还很正经,后面越来越跑偏:“你耳垂很敏|感,我对着它轻轻呼气便会整个都红起来,你后腰有颗红痣,若是我舔一口,你便会…” 缩在床角的人腾一下起身捂住文漠的嘴,因为动作太急,整个人扑进了文漠怀里。 文漠将人抱在怀里,摸着他柔顺的头发,轻轻哄道:“这下信我了吧?还不叫为夫一声夫君。” 林钧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仗着文漠看不到,小小的撇了撇嘴。 编的故事越来越俗套了。 声音却很甜:“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了。” “但你长得好看,我便信你。” 林钧声音顿了顿,软软的唤了一声:“夫君~” 文漠无声的笑笑,将人压进床榻:“你不记得了,那为夫便帮你好好回想一番。” “看看你耳垂是不是真的那么敏|感。”说着,他对着耳垂呼了一口气,白玉似的耳垂顿时染上胭脂。 文漠轻笑,将小巧的红玉含进嘴里,用唇舌细细的把玩,“好烫,感觉到了吗?” “再看看,你后腰上的红痣…” 他声音越来越低,随着声音一起的,还有落在床下的衣裳。 伴随着几声微不可闻的抗拒声,夜还很长。 ………… 那边情花绽放,这边剑拔弩张。 柳无故拿着钓起的鱼,熟练的刮鳞剖肚,将宫里开得枝繁叶茂的树枝砍断两根,架起鱼便烤上了。 含春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看到柳无故,脸上的表情几乎快哭了:“皇后娘娘,您这是去哪了,奴婢找了您好久。” 柳无故给鱼翻个面,又用木棍拨弄了下火苗,让它燃得更旺, “本宫找烤鱼的东西的去了,怎么?” 含春松了口气,忍不住有些埋怨:“皇后娘娘,您如今被禁足在宫里,可不要到处乱跑。” “怎么,本宫做事,还要得到你的允许?” 柳无故终于抬头看她,眼神里的冰凉锐利,看得含春打了个寒颤。 她只觉得,这皇后自从不傻了,周身的气势都不一样了,就像是杀过好多人一样。 她跪地上,泣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柳无故没心思难为她,不管她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用得顺手就行:“行了,下去吧。” 含春连忙从地上起来,脚步极轻的快步离开了。 柳无故给鱼刷上了一层油,又翻了个面。 几滴油顺着鱼身滴落至火堆里,顿时激起火舌升腾。 待到小肥啾醒来,就看到柳无故用筷子戳了戳鱼,看它的生熟程度。 柳无故尝了一口,见小肥啾醒来,故意露出很难吃的表情。 夹起一筷子,递到它嘴边。 “来,你爹我亲手烤的,尝尝。” 小肥啾从他衣襟里挤出来,翅膀一扇就飞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唾弃一声柳无故。 “啾,啾啾。”逆子,竟敢弑父。 柳无故对着它的视线,欲言又止。 “我有时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带着慈爱。”他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