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陷阱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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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酒店宴会厅内正在举行一场商业交际酒会,里面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一片。 “苏小姐?” 西装革履的男人叫了一声,见苏时意似是在走神,“苏小姐?” “抱歉。” 苏时意回过神来,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盈盈一笑:“这是我的名片,拾遗香水苏时意。” 男人也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跟她交换,语气友好客气:“好,那有空我们可以聊聊香水经销的合作,临城也有两家商场对拾遗香水感兴趣,看看苏小姐有没有兴趣在临城开分店,有考虑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我。” 接过名片,苏时意又笑着点头:“一定。” 等上前搭话的人都一一离开,苏时意才微微舒下一口气。 也就是在这一秒里,她又想起刚才出租车上的那通电话,搅得她一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难以集中注意力。 他说只教过她一个人。 只要想起,她的心跳就会快得分明。 而且殷延的语气认真到,似乎并没意识到自己在说情话。 说的人不觉得怎样,听的人反而先败得一塌糊涂。 算什么事儿啊。 苏时意,没出息。 * 不远处,几个打扮华丽的富太太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朝着苏时意那边张望。 “哎,那边的那个是不是就是苏时意啊?” 一个富太太唏嘘不已:“哎呦,听说最近可了不得呢,网上一搜到处都是她们家香水,我女儿昨天还说想去上她们家办的调香课,名额都没抢到。” “我还看网上那些媒体还说,拾遗香水是什么,国产香水的黑马。就昨天那一个下午,好像库存全卖爆了。我老公还想着能不能搭上线,把香水的经销权买过来。” “可不是嘛,这小姑娘确实挺有本事的,据说还请了那个大摄影师,人脉也不少呢。” 两个富太太说得正起劲,忽然想起旁边还站了个秦芝。 看见秦芝铁青的脸色,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噤了声。 北城贵妇圈子里和秦芝稍微相熟些的,都知道秦芝有多看不上苏时意,以前的苏时意只是个小姑娘,骂她是私生女,想方设法苛待她,甚至她们还听说过,苏时意上学的时候,北城的一个纨绔富二代不知道听见什么传言,当着众人的面就问多少钱能包她一晚。 诸如此类的羞辱,只多不少。 谁又能想到苏时意现在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呢?而且恐怕以后还会越来越势不可挡。 照这样下去,第一个开刀的岂不就是秦芝。 富太太的余光小心翼翼瞥向一侧,果然秦芝表情微变。 她得极力控制着才能维持住不失态,目光死死瞪着不远处的苏时意。 最近苏政华忙着苏氏集团的事分身乏术,一周连家也不回来几次,让她眼睁睁看着苏时意扶摇直上,心里那股怨气和怒火更是不打一出来。 * 洗手间里,感应水龙头潺潺流出水流,苏时意从旁边抽出纸擦干手,刚一走出去,就看见秦芝站在不远处。 她倒是没注意到今天酒会秦芝也在。 大概是因为苏时意早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 所以这个时候看见秦芝,她其实没多大反应。 苏时意连跟她废话的力气都没有,抬脚就要绕开她往外走,没想到秦芝却先一步开了口。 她语气讥讽:“苏时意,你最近应该很得意吧?” 苏时意脚步一停,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是啊,昨晚数钱数的睡不着。怎么,你急了啊?” 要么说不主动招惹狗,有的狗也会主动上来咬你。 秦芝一听见苏时意坦然的语气,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崩裂开,声音也尖锐起来。 “你不过也就是靠着出卖身体,靠着男人上位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以为像殷延那样有权有势的男人能把你当什么,真爱吗?不过是一时新鲜把你当宠物逗着玩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正宫了?等他腻了你了,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 话落,苏时意眼神骤然一冷。 看见苏时意有反应,秦芝更得意了,语气阴狠又恶毒:“听说孟锦书最近又进icu了啊,这就是她遭的报应。你赚的钱够给她吊着命吗?花再多钱也就是浪费。” 苏时意手心攥紧,身体微微颤抖,就听见秦芝又讽刺一笑:“难怪,什么妈教出来什么女儿......”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秦芝的脸被狠狠扇到一边。 干净利落的一巴掌,半点力道不收,声响回荡在走廊里,引来走廊尽头的人都纷纷看过来。 秦芝捂着脸,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五个手指印赫然呈现在脸上。 她被打得恍惚几秒,难以置信地看向苏时意,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见面前的年轻女人一身红裙,眼神美艳凌厉,身上是陌生的强势气场,只是站在她面前,就会让人忍不住心生退却。 秦芝声线颤抖:“你居然.....” 居然敢在走廊里打她?! 苏时意冷冷勾起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干脆利落地打断她的话:“秦芝,你给我听好了,第一,拾遗香水的投资,是我苏时意靠着自己的本事争取来的,跟其他人没有半点关系。” 她语气极寒,压迫感成倍地释放。 “第二,私生女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当初明明苏政华那个混蛋在我妈怀孕的时候偷偷在外面娶了你,被骗的是她,到底谁才是第三者私生女,谎话说的多了,自己都信以为真了是吗?” 话落,秦芝被打红了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周围鄙夷的目光纷纷投在她身上,针扎一样难受,丢人得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苏时意的确不是私生女。 她比苏意欢出生更早,孟锦书怀孕的时候,苏政华找着各种借口推迟着结婚,借着工作的名义,在外面勾搭上了秦芝。两个人苟且在一起,偷偷在孟锦书还大着肚子的情况下,在外地领了证。 可怜的孟锦书,什么都不知道。在苏时意六个月大的时候,苏政华已经彻底不见人影。孟锦书顶着快临盆的身孕找到苏政华时,已经成了别人口中的小三。 苏时意是在所有人的指指点点里出生的。 生下苏时意对孟锦书的身子损伤很大,迫使她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调香事业,独自一人抚养孩子,几年过去,身体的亏损和内耗越来越严重,受到严重刺激之后,从此卧病不起。 苏时意从小被人指着鼻子骂到大,她从不在意别人骂她什么,但绝不能容忍任何人骂孟锦书。 因为自始至终,孟锦书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她什么都没做错。 她回苏家时,被迫认了私生女这个名头,是因为孟锦书需要钱救命。 苏时意手心攥紧,掌心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撕裂了,火辣辣的刺痛蔓延开来,却盖不过心口升起的怒火。 她目光讽刺地看着秦芝,语气毫不留情:“你怎么骂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说话做事,你休想带上我妈。我不仅今天打你,以后再让我听见你提到我妈一个字,我听见一次打你一次,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躲着我走。” 秦芝浑身一僵,嘴唇颤抖,看着苏时意,心里不受控制生出一抹惧意和怔然。 秦芝还记得,那年苏时意18岁时,为了孟锦书的医药费,在她和苏政华面前苦苦哀求。所以在苏政华前几天说,让她不要再主动招惹苏时意时,秦芝只当作了耳旁风。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时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可以受人拿捏的小女孩。 她满身的刺,也越来越有底气。 “别以为苏政华或者沈慕舟谁能给你撑腰,狗这种东西,来一条我打一条。” 她不主动招惹别人,却总有人上赶着欺负她们,所以她不能忍。 只有狠狠地打回去骂回去,才能让这群人意识到,她苏时意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对象。 苏时意冷笑一声,眼底寒意逼人,看着她一字一句。 “还有,苏政华,沈慕舟,回去记得转告他们,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不仅是他们,还有那个她最想报复的人。 一样一样,她都会挨个讨回来。 * 与此同时,白家别墅。 电话里,丈夫暴跳如雷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怎么回事,殷延之前不是已经答应把这个技术项目给我们了吗?为什么又突然反悔了?” “你是他亲小姨,我们是把他养大的人,他还有没有良心了!” 白熙紧咬着唇,同样也心乱如麻,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抚丈夫:“你先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 丈夫又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你再多给他打几个电话吧,赶紧想办法撮合沈家那丫头嫁过去,以后吹吹枕边风,也不至于我们每次都得低声下气的。” 说完,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只有指责和不耐,没有半点夫妻之间应有的关心,冷漠得让人心寒。 忙音嘟嘟传来,白熙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全身力气,靠在沙发上,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保养得宜的眼尾也在这几天罕见地生出几条皱纹来,显出几分苍老。 脑中忽然又响起丈夫刚才的话,她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笑。 他们是把殷延抚养长大的人,殷延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没有吗?如果真的没有的话,他怎么会愿意这些年源源不断地往白家这个无底洞里填钱。 一开始主动提出收养殷延时,白熙就很清楚,自己收养他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殷延是自己亲jiejie留下的孩子。 成年人的世界里,做任何事都是要权衡利弊的,绝对不做亏本买卖。她是如此,她从商的丈夫更是如此。 殷延不仅仅是她亲jiejie的儿子,他身上更大的价值在于,他是殷家家产未来唯一的继承人。 一开始的时候,白熙心软过。 看着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在学那些本不该他这个年纪学习的知识。 在其他孩子玩耍,有亲人陪伴时,他一个人留在书房里。 她想去让殷延把书放下,休息一会儿,却被丈夫拉住了。 丈夫的声音冰冷残忍:“他以后是要继承殷家的人,如果现在不学无术,以后又哪来的能力守住那么大家业。你要记住,咱们这么花钱培养他,可不是想要给你jiejie养出个坐享其成的儿子来。” 就是这样一遍遍地被催眠,洗脑,渐渐的,白熙最后的那丝心软,也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