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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瑄。” 沈珩的声音嘶哑,穿过滚滚浓烟,带上了令人心悸的焦灼。 梁瑄抿着苍白的唇,安静地倚靠在沈珩怀里,忽得朝他笑笑:“对不起,沈珩,我得了胃癌,活不了多久了。” 尽管这是最糟糕的时机,最糟糕的地点,甚至是以一个最糟糕的方式来宣告这样的判决。 可梁瑄已经不想瞒着沈珩任何事了。 他该相信沈珩的信心和决心,也要信任他们之间的爱情。 坦诚,是治愈裂痕的一剂良药,即使它本身会带来血rou崩裂的苦。 沈珩喉结缓慢地向下滑。 他左手扶着梁瑄的后脑,将他紧紧地抱进了怀里,右手的枪口向前猛地一送,更加用力抵着岑有山的额头。 “沈先生!!” 曲文涛大吼。 背后,三个保镖的手枪已经蓄势待发,绷得很紧,直逼中心的沈珩和梁瑄。 梁瑄慢慢地抬起手臂,握着沈珩托着枪座的手,表情冷漠,神情疏离,仿佛血脉亲情已经断了个干净。 “爸,你好像不明白。现在,没有人救你了。你不是任何人的‘我们’。” 茶叶二两 作者今儿有话说: 1)这是篇甜虐文,虐身、虐心、古早、狗血,这些元素都在简介里 2)攻不舔狗,受不贱,只是爱情的一种形式。不喜欢请不要为难自己,既然留下的话那咱们就理性讨论。他们不完美,也会犯错误,这不是道德教科书,也不是社会人行为守则,咱们可以讨论,但别骂他们呀 3) 我的逻辑、叙事、文笔、人物塑造都有待提高,这个我完全接受,如果给读者朋友们带来困扰,我只能说一声抱歉,现在能力还不够,会努力慢慢琢磨,希望可以逐渐进步 4) 最近项目大节点,一直在加班,身心俱疲,只能保证一周3-4更 5) 本文会在完结后入v (加班社畜作者今天的话说完了,捂嘴跑了跑了) 第63章 沈珩的枪口抵着岑有山冷汗淋漓的额头,而后者一动不敢动,甚至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曲文涛眼睛死死地盯着沈珩的手指,生怕那人直接叩响扳机,他再也救不得。 而沈珩牢牢地抱着梁瑄,只用自己的背承接着身后三把手枪的枪口。 耳畔火焰蒸腾,噼啪作响,硝烟火尘的呛鼻味道一阵阵地冲击着他们的嗅觉,可场面安静地近乎死寂,三方对峙,每个人都绷得很紧,生怕露出破绽,被对方强占先机。 梁瑄抬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沈珩。 “你枪法很好吗?” “很好。” “有自信解决几个?” “背后三个没问题。” “这么自信?外面可还有他们的人。” “外面的人,不是我们的事。祁寒欠你的,让他cao心就行。” “岑有山不能杀...” “我知道。” 两人交头接耳的模样落在曲文涛眼底。 他此刻额头上的汗水成股地淌下,肩头的血也在不停地向下滴落。 沈珩和梁瑄想要拖延时间,可他和岑先生却必须要争分夺秒从犯案现场逃走,这样才有机会脱困。 他们处于劣势,很被动。 曲文涛捂着肩伤,用模糊的视线看着对面相拥的两人,试图找到破局口。 一个人的语言可以骗人,一个人本能的动作却骗不了人。 沈珩死死抱着梁瑄的动作,泄露了他的弱点。 曲文涛知道,或许,这是他唯一可以救岑有山的机会了。 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枪,以迅雷之势对准梁瑄的心口扣动了扳机。 沈珩瞳孔一缩,本能地把他狠狠抱进怀里,用自己的背去承接那枚子弹,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枪匣里根本就没有子弹。 “老板,快走!” 曲文涛什么都顾不得了,血淋淋地扑向岑有山,想带着他逃走。 可蓦地,一枚冷锐的子弹破空而来,倏地响起‘呯’地一声,伴随着岑有山一声凄厉的惨叫,那颗子弹准确地贯穿了左膝盖。 曲文涛眼色血红地回头,看见跌在地上的沈珩正不带一丝感情地握着扳机,神色深冷,似不会放过猎物的野兽。 “你们还等什么?!” 曲文涛失声大喊,身后出神的三个人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梁瑄抬头看着沈珩,眼眸被火色映得明亮灼灼。 两人默契地对视,视线一触即分。 沈珩又一次极快地抬起手臂,动作利落干脆,这次,枪口指着的是岑有山的眉心。 所有人的视线都凝在沈珩锐利的手腕动作。 背后三人立刻抬起手臂,用枪对准沈珩的额头,在扳机落下的一瞬间,缩在他怀里虚弱发颤的梁瑄,却正以一个骇人的速度扑向了两步之遥的曲文涛。 曲文涛注意力全在沈珩身上,没有料到虚弱的梁瑄竟然是沈珩的后手。 他身体被猛地扑倒,手中的遥控器也落地划远,像是一块没有摩擦力的冰,直到被压在到角落处正燃着火的横栏木底,才堪堪停下。 几乎与此同时,沈珩手腕立刻下压,侧翻身滚过两发疾厉的子弹,单膝跪地,左手托着枪柄下沿,右手准确地扣动扳机,一发一中,三个保安的膝盖瞬间被卸了支撑,剧痛下颓然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