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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查吗?” 沈珩没看梁瑄,目光只淡淡地望着岑有山,语气不紧不慢,仿佛二人还在会议室里商讨策划案。 “不用,我相信你。” 岑有山瞥了一眼,淡淡一笑。 沈珩为人正直,共事三年,在生意场外,他几乎没说过一句谎话。 既然沈珩今夜选择低头入伙,那么完全不必质疑这硬盘和芯片的真实性。 何况,他手里捏着梁瑄这个鱼饵,钓到了沈珩这条肥鱼本就是意料中事。 沈珩唇角极淡地扯了个弧度,轻嘲一笑。 傲慢的人,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极端自负主义者。 “岑叔,那我自便了。” “好。” 沈珩微微侧过脸,淡漠的视线轻扫持枪者,目光隐含威慑。身后黑冷的枪口只好离开了他的西装后背,以一个遥远的距离,瞄准着他的后脑。 沈珩并不在意,而是慢慢地看向梁瑄。 那眼神令人陌生,仿佛岑寂暗夜在他眼底埋伏了千百精兵,令人望之胆寒。 “...为什么?” 梁瑄没有血色的唇翕动,声音发颤又干哑。 这三个字里糅杂了太多意思。 梁瑄一眼就看出,那个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是假的。 那个折痕,虽然很像,但却并不是自己的手笔,而且过了这么久,那道折痕也未免太新了点。 也就是说,沈珩冒着极大的风险,拿着一个立刻就会被拆穿的假东西,一个人闯进了这个地狱里。 为什么。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沈珩没有回答,提步向梁瑄而去。 那双皮鞋与大理石地面交织成一曲战鼓,沉重而锐利,一步步踩在梁瑄心上,他的灵魂似乎都要随之战栗。 “你...” “还想说什么来骗我?” 沈珩居高临下地睥着跪坐在地上的人,眼角眉梢像是挂了窗外的雪,冷得吓人。 梁瑄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嘴唇发颤,下意识地把皮rou翻卷的手往身后藏。 可藏了手,还有胸口的鞋印;蜷起身体,却还有唇边的血迹和脸上的掌掴印;埋起脸,却还有凌乱的头发。 一身狼狈,满眼是伤。 “站起来。” 沈珩不带喜怒的声音自头上传来,梁瑄才回过神,从手忙脚乱中找回了意识。 梁瑄抖着手,撑着面前的木椅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单薄得像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皮带勒出极细的腰线,衬衫半掖半露,脏得不可思议。 沈珩的目色更深,眉心紧皱,唇角抿得极锐利。 梁瑄踉跄地倒退了半步,想尽力离沈珩远一点,可对方随着梁瑄的退却更进一步,两人一退一追,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博弈追逐。 直到梁瑄退无可退,贴着墙壁发抖,偏开头,不敢看沈珩眼底的深邃与冷锐。 “梁瑄,说话。” 沈珩宽阔的臂膀在他面前笼下一片阴影,压迫得梁瑄又开始呼吸困难。 “说...什么?” 梁瑄声音嘶哑得硌耳朵。 “说,你不爱我,只是利用我。说你这一身狼狈与我无关,只是我一厢情愿。” 沈珩用手轻轻捏他下颌,迫使梁瑄颤抖的瞳孔对上他的眼睛。 “之前不是很会说吗?怎么,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还是说,你这些话都是骗我的?” 梁瑄微微挣扎,却挣不脱。 “梁瑄,我让你说话。” 沈珩极端的冷漠和控制欲让梁瑄失了理智,红着眼睛朝他嘶吼:“沈珩,你一个商人装什么情圣!我说了,我不爱你,我...” 一个撕咬的吻落下,如疾风骤雨打芭蕉,叶片摇摇欲坠。 沈珩的唇舌像是生了倒刺,在梁瑄的口腔里肆意收割,血腥气在彼此的唇齿间蔓延,二人像是全军覆没的战场上两只残破的血红战旗,在狂风里拥吻。 沈珩的吻从来都是最温柔克制的,点到为止;可今夜,像是有人把他的斯文外衣扯了下来,露出心底那个狰狞可怖的野兽,伤人伤己地留下他宣誓主权的痕迹。 他的手甚至从梁瑄的衣服下摆里伸了进去,粗糙带茧的大手肆意游移,众目睽睽下,在将要熄灭的一摊灰烬中,抓住最后的零星火苗,用力一攥,艳丽明媚的火焰窜天而起。 梁瑄抵受不住地抓着他的肩,身体颤得几乎要破碎。 “唔...沈珩...” 梁瑄的声音又哑又颤又含混,被堵住了唇舌,只靠唇齿的轻颤轻哼出声。 沈珩动作一顿,下一秒,guntang的唇却更加用力地吮吸着梁瑄染血的嘴唇。这样的灼热与疯狂并不让梁瑄反感,反而眼角一热,落下一滴同样guntang的泪来。 蓦地,新鲜空气涌入口腔,梁瑄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活过来一般,大口地喘着气。 他艰难地睁开眼,一抹银光刺痛他的眼。 那枚银色指环正安静地躺在沈珩的手掌间。 “这是什么?” 梁瑄惊慌失措地去摸自己空空荡荡的脖颈,双手却被对方猛地抓住。沈珩直接把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让他感受胸腔里的愤怒与心疼。 “梁瑄,你听见什么了?” 梁瑄掌心传来急促凌乱的心跳声,他别开眼,咬着下唇,喉咙间堵得说不出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