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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非常痛苦,所以他迫切地需要一些新鲜的东西来填满自己的生活。 然后他也可以借此切断对雍极浦的依赖,斩掉那些无所谓的、徒增烦恼的情绪,耐下性子去打磨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 ——也能让父母觉得,他有能力承担起属于他自己的担子。 “好。”元父喝了口茶,状若无意地叫住元灯。 “小灯,今天早上爸爸还有件事没跟你说。爸爸知道,你心里很介意极浦和你结婚动机不纯的这件事情。” “其实这一次我也在反思,是不是我和mama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实际上,你去社会上看看,就会发现,这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任何事情都存在着利益的权衡和交换。” “当然也包括婚姻。婚姻最开始的功能更多是保证财产的安全,只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对精神的需求更大了。因此,我们逐渐把爱情当做一个必选项加入了婚姻里。” 元灯“嗯”了一声,握着门把手的手慢慢收紧了。 元父低头看到他收紧的手,饮了一口茶,走之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灯,别郁闷。别人会惦记你,是因为看到了你的价值,做一个被人惦记的人,比一个不被惦记的人好得多。你要做的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并且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 与此同时,西临水岸的某座别墅里。 空了的酒瓶滚落在地上,砸得粉碎。而坐在吧台旁边的男人却不管不顾,他仰起头,喝光酒杯里的酒,手落下,酒杯磕到吧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酒液沿着食道一路往下滚,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 他抬眼看着亮得刺目的灯,手里夹着一支烟,吐出的烟圈在半空中缓缓散开。 香烟曾经给他带来解压的感觉,但这两天不管他抽了多少支烟,那种偌大的压力和恐惧却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那个可怕的、他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横亘在眼前。 重压之下,似乎外界的嘈杂声响都被消音处理了,家里很安静,安静得过分。 安静得好像这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忽然,他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雍极浦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本来是不想接的,看到了屏幕上的那个名字,他接通了。 “有事说事。” 电话那一头是个声音清朗的男声,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怎么着啊?咱们雍爷要被小灯甩了,心情不好呀?” 雍极浦眸色一沉,也不想跟他废话,打算直接把电话挂掉,不听这人哔哔。 那人似乎看穿了他挂电话的意图,连忙道:“你兄弟我知道你在苦恼这事儿呢,这不是来给你递梯子,给你追对象搭把手了嘛?” 雍极浦的手指一顿。 “你能怎么帮我?”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项目不?我邀请你来跟我一起合作那个项目。” “……没事我挂了。” “别介啊,兄弟!哎,我实话和你说吧。小灯他爹今儿个给我爸打了个招呼,说想把小灯塞在这项目里面,让他锻炼锻炼。这项目不是好几个部分吗?我自己一个人带也忙不过来,我就在想,你要不也过来搭把手,既能帮帮你兄弟我,又能顺便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小灯他现在是不愿意见你,但他得来上班啊,你说是吧?” 雍极浦的手指在吧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没讲话。 香烟燃烧,险些燎到他的手指。 从昨天到现在,他第一次笑了,他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看着烟头那点猩红慢慢熄灭了。 “这次谢了,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跪下,我这次又写得这么晚呜呜 抽烟有碍身体健康,大家不要学 第42章 好久不见 元灯第二天就去公司报道了,但天公不作美,在临近上班高峰期的时就下起了大雨。 临出门前,元灯看了看着阴云密布的天,转身就进了车库。他本来打算低调一点,自己搭公交去公司的,但这天气不开车也实在不方便。 新公司位于市中心,寸金寸土的地方,地理位置极佳。元灯听他爸爸说,卓伯伯对这个公司很是上心,不仅让他儿子过来亲自把关,他自己还亲手挑了一批得力骨干过来。 正值上班高峰期,又偏偏碰上了阴雨天气,路上这一截是堵了长长的车龙。 元灯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迟到了。他把车停在车库里,快步走到电梯间,按亮向上行的按钮。 电梯缓缓向上行驶,“叮”地一声又停了下来。 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双臂环抱着胸走了进来,鞋在地板上留下了湿漉漉的印子,她的脸色也阴沉潮湿得就像外头的天空,苍白的嘴唇向下撇着,眉宇间有一道深深的褶皱。 那个女人走进来的时候,元灯立刻就将头转了过去——她穿着贴身的职业装。夏天的衣服本就轻薄,被雨水打湿之后,更是紧紧地贴在那女人的身上。 他感觉很尴尬。 竟然撞上了这一幕。 可能是已经过了上班打卡的时间,也没什么人乘搭电梯。一路上去,只有他们两个人。 元灯面对着电梯壁,保洁很敬业,把电梯壁擦得锃光瓦亮,以至于他都能从电梯壁看到这个女人的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