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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烟燃得差不多了,李兆焯才漫不经心抬手。 黑衣人立马停下。 低沉嗓音慵懒,“说。” 尤其淳这回不敢横了,气都还没喘匀就立刻开口,生怕回答慢了又遭一顿恶打。 “一开始我只是……”他不自然顿了顿,似乎是在想怎么说。 -------------------- 作者有话要说: 李兆焯:“你衣服……蛮好闻的,用的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宋林居:“……您有事儿吗?” 恋爱了? 总不能直接说,“我!尤其淳,看上了你朋友,可他不鸟我,就只能抓你出出气了。” 尤其淳沉默一会儿后又继续艰涩道,“只是想和孙文昊做个朋友……结果被整了一顿,心里不是很服气,本来是想报复回来的,可孙文昊最近都不怎么出来晃了,暂时没找到机会,我知道您是他的朋友……” 李兆焯抖落长长的烟灰,似笑非笑抢过话头,“所以昨晚在这看见我了,就想先抓我出出气?” 鼻青眼肿的尤其淳咽了口口水,“……是。” 李兆焯玩味地重复尤其淳方才的话,一字一字,语速很慢,“只是想和昊子做朋友?” 被李兆焯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盯得浑身冰凉的尤其淳喉间哽住了,脑袋空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着他脸上的不自在,李兆焯又继续慢悠悠说了,“听闻尤小少爷爱好有些特殊,水路不走走旱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尤其淳心里咯噔一下,硬是忍着疼痛努力挤出抹笑,“哈哈……哈,怎么会,别人乱说的,乱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觉得若是被这人知道他想搞他朋友,他不死也得半残。 “乱说的?可我还听说,我的人把尤小少爷请来时,尤小少爷怀里还搂了个小鲜rou啊。” 尤其淳刚想说什么来狡辩一二,就见李兆焯轻飘飘地抬抬下巴,“就你旁边那位大兄弟说的,肯定也是他胡说八道污蔑咱尤小少爷吧?” 被提到的黑衣人向尤其淳逼近一步,壮硕的大块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他毫不怀疑要是他说谎,那凶神恶煞的大块头就会立刻拽住他的领子再狠狠揍他一顿。 尤其淳在他面无表情的盯视下嘴唇嗫嚅,声音极小,“不……不是。” 李兆焯站起身来,缓缓走近,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头顶的光,影子打在地上人惊恐的脸上。 “又是否认又是肯定的,尤小少爷这是把我当傻子耍呢。” 尤其淳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既然嘴里没句实话,看来会说话也没什么用。” 感觉到了危险,尤其淳拼命往后挪往后缩,“别别……求求您,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求您放过我这回……” 也不知是在说不敢再觊觎他的朋友了,还是说不敢再骗他了。 李兆焯没阻止他的“逃跑”,居高临下神情冷漠地看着他。 等他扭得精疲力尽才蹲下,单手钳住他的两腮,将烧到烟屁股的烟头抵在他的舌头上,碾了碾,发出滋地一声。 尤其淳惨叫着,像条被鱼钩勾住的鱼,身子疯狂扑腾,可依旧挣不脱鱼钩的束缚。 这时包厢门打开,进来几个人。 李兆焯扔掉熄灭的烟头,放开手站起身,从桌上扯了张湿巾擦了擦手。 孙文昊还没进包厢呢,就听见了杀猪般的叫声,他瞥了眼蜷缩在地上嚎得他脑壳痛的人。 穿的花里胡哨,鼻青脸肿,看上去有些眼熟。 定睛一看,哟,这不是尤其淳死变态吗? 哈哈哈哈怎么被打成大花猪了? 要不是现在气氛不对,他都想拍巴掌大笑。 果然焯哥下手就是妙啊! 孙文昊走进包厢,路过尤其淳时“不小心”踩了他一脚。 地上的人因指骨传来的痛,惨叫声陡然增大。 “焯哥,尤其淳那孙子怎么惹到你了?” 李兆焯低头一根根细致地擦过手指,像是手上附了什么脏污不堪的东西,没说话。 走近才发觉焯哥手臂上好几条浅浅的划伤,多且细长,如同花瓶上延出的裂纹。 孙文昊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焯哥你这伤……该不会是尤其淳那傻逼弄的吧?” “嗯。” “嗬,这作死的龟孙儿。”孙文昊骂着,又在尤其淳身上踢了好几脚,他早就想好好教训这死变态了。 在尤其淳嗷嗷叫中,没一个人阻止孙文昊的动作。 周衍淡淡扫了眼地上烂泥般的人,像是看路上的一团垃圾,“阿焯,有问出是什么缘由吗? 是他个人自作主张,还是受人指示? 李兆焯目光落在骂骂咧咧张牙舞爪的孙文昊身上。 周衍不明,谢旭尧却脸色难看,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尤其淳找上焯哥是因为昊子?” 李兆焯将湿巾扔进垃圾桶,掀眼看向谢旭尧,“他缠着昊子,怎么不同我说?” 这算是肯定了他之前的话。 可焯哥的问题让谢旭尧有些难回答,他措了一下辞,刚想回答,就听周衍温和的声音响起,“还不是因着你那臭毛病,让昊子怎么好和你说这些事。” 略带调笑的话语很好地缓和了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