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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束缚的林澈从容自然的抬步离开,一点都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北方的大众浴池洗澡呢,大家都不着寸缕,所以别搞那没出息的一出。 听到动静,连昭睁开眼,看到林澈劲挺的背影走向浴室。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 越发感觉到自己亏了,太亏了。 当时就应该说一个月最少两万,他爹的。 这不得加钱? 恨自己当时太年轻,以为实习期九千很不错。 心中百转千回的连昭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眼泪花都挤出来两滴。 才睡了几个小时,说实话他挺困的。 正在连昭不知道接下来要做点什么,是去拿衣服还是怎么着,浴室里,林澈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这声音听着仿佛连昭再不过去,他就要小李飞刀给他身上刺几个窟窿让他知道厉害。 “我……”连昭一个激灵,连忙伸头望向坐在浴缸里冷眼看他的林澈,“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一脸虚心求教,不得不说,脱个衣服已经把他的脾气磨去一半,感觉接下来做什么都不会惊讶了。 “进来给我搓背。”了无生气的语调配上冷峻的表情,再帅气的脸庞也让人心生惧意。 连昭露出假笑,点头说:“好的好的,来了!”说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浴室,看着浴缸中的林澈,左右张望片刻,在一个架子上发现挂着的搓澡巾,挽起衣袖。 本以为富贵人家的贴身保姆很高端,甚至高雅,没想到关起门来干这么多狗屁倒灶的事儿。 心里抱怨着,卑躬屈膝的伸出双手绕到林澈身后,认认真真的搓弄起来。 连昭搓一会儿拍马屁说:“林先生,您这皮肤很干净,没有灰。”要不是对方是个男人,不喜欢听什么吹弹可破,他能把自己有限的词汇量都扔他身上。 林澈说:“你都搓完了吗?” 只搓背部和胳膊的连昭一时语塞说:“还没……” “你没搓完,你怎么知道都没有?”林澈闭着眼睛靠在浴缸上,从水中抬起一条腿放在中间的挡板上,意思不言而喻。 “……”连昭哪受过这委屈,可为了钱,他不得不吃生活的苦,嘴里无声的骂了句狗玩意,白天一副斯文儒雅的样子,私底下竟然这么作践人。 我看你就不是要洗澡,就是故意折腾我! 难怪之前的人做不长久就走了,这要不是穷疯了,谁来伺候一个死变态! 连昭为钱折腰,移动到林澈的腿部为他搓灰,依然什么都没有,但他没问,继续搓另一条腿,接着是腹部,胸口,脖子。 自觉全部都搓完了的连昭说:“林先生都搓完了,依然很干净哈。” 林澈闲闲的睁开眼看着站在一旁正要褪下搓澡巾的连昭说:“你确定都搓完了?” 连昭点着头说:“对啊,都搓完了。” 他话音刚落,发现林澈的眼神望向了浴缸的中间。 这只是委婉的形容,其实是…… 连昭又不是个傻子,怎么看不出来他什么意思。 他再缺钱,也忍不住一脸痛苦面具,眼神里写着:不是吧,你这个死变态,你真把我当搓澡师傅了? 他不说话,林澈也不说话。 长久的一阵静默后,连昭开口了。 “您真的很干净,我看那个部位其实没必要搓了,真没灰。” “我花钱请你来是让你跟我讨价还价的吗?” 连昭要是有骨气,当下就肯定是扔下搓澡巾来一句:“老子不干了,谁爱干谁干!” 但他没骨气,深吸一口气,恢复公事公办的表情,那是历尽千帆后的故作平淡。 连昭收起痛苦面具,忍气吞声地比划着水面说:“您是站起来让我搓,还是我伸到水里给你搓?”你既然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反正搓澡大伯们每天都要搓好多根,在他们眼里,这和其他rou也没什么区别。 不知道过多久,反正连昭觉得时间很漫长。 当拿着浴巾把他擦干净,给他穿上浴袍,为他吹头发,换上新的睡衣,给他换新床单被罩,因为动作不熟练,换床单换慢了,被嘲讽。 “蠢笨如猪。” 连昭都靠深呼吸稳住情绪。 他是个成熟的大人,他不可以发脾气,他只是个小保姆。 等到彻底忙完已经凌晨五点,连昭自己都累出一身汗,他擦着额头说:“还有其他吩咐吗?”他刚把浴室刷干净。 林澈早已重新躺进舒服干爽的被子里,闻言慢慢戴上眼罩说:“关上灯,你可以出去了。” 林澈看他的时候他不敢造次,等到他戴上眼罩,连昭才敢无声的骂骂咧咧,恢复本性,关闭床头灯,快步离开这犹如虎xue的卧室。 连昭一路上都在打哈欠,从电梯里走出来,来到自己的保姆房都快晕过去了,真的太困了。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一边擦因为犯困而挤出来的眼泪,大骂:“有病啊,这他妈是同一个人吗?白天明明看起来是个好人,很好说话,怎么晚上跟个变态一样,要求一堆,有钱人私底下真是够无语!” 边骂边脱衣服,他得去冲个凉。 看着旁边的大浴缸,他是没那个命泡了,一想到泡完还得收拾,瞬间没有泡澡的欲望,还是冲凉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