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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成万元户穿书 第3节

    柳暄红:“坏阿姨,谁?”

    “艳艳阿姨呀,”小家伙利索地下炕穿鞋,一本正经道,“您不让我和她说话,她就是坏阿姨。”

    柳暄红无奈一笑:“不许给人起外号,那是没礼貌的孩子才会干的事儿。”

    宋小果挠挠头,“我就在您面前叫叫。”

    柳暄红无语凝噎。

    对于宋小果的性格,她有点头疼。

    不过还是以后再教他吧。

    柳暄红到院子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声抱怨:“暄红姐你可算开门了。”

    一根细白娇嫩的胳膊挤进木板,下一刻,柳暄红看到了传说中的女主周艳艳。

    周艳艳名字虽艳,然而长的却不艳丽,她是弱柳扶风的柔怜长相,五官不算漂亮,但是皮肤很白,细细的柳眉微微蹙起,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波盈盈,让人心生怜惜。

    柳暄红猜测她找来是因为上午自己没去和戴志清见面,她不安了。

    原著里,为了计划成功,周艳艳一直关注着柳暄红,前期每次都故意制造戴知青和原主的偶遇,后来俩人好上后,每次约会她都在场,或是偶遇,或是以打掩护的身份一起同去。

    柳暄红这回也是周艳艳打着和柳暄红一起做些糕点小生意的旗号,请戴知青试吃,制造机会让俩人相处。

    他们刚认识一个月,农家忙碌,统共见过两次。

    周艳艳上次让戴知青出奇不意,送花扰乱了原配的心,这次她打算再接再厉,继续攻陷柳暄红。

    然而她在村口等了许久,晒得口干舌燥也不见人影儿,立刻掉头回宋家。

    她仔细地打量一圈柳暄红的脸色,斟酌问:“咱们今天不是约要去县里吗?怎么没去?”

    柳暄红故意不着急回答,等她开始紧张地绞手指了,慢悠悠地扶着额头有气无力道:“我身体不太舒服,就回来了。”

    周艳艳焦急道:“你也该给我送个信呀,戴知青还等着呢。”

    柳暄红装糊涂,神色微讶:“我去县城卖糕点和戴知青有什么关系?”

    周艳艳跺了跺脚:“咱们上次不是约好了吗?而且……”

    周艳艳眨眨眼,表情戏谑道:“人家戴知青对你可有好感了,上次不是还送了——”

    柳暄红一脸严肃打断道:“艳艳啊,我这几天琢磨着,你咋老在我面前提戴知青呢?”

    作者有话要说:

    老二改名宋秋

    第3章 面疙瘩汤

    “艳艳啊,我这几天琢磨着,你咋老在我面前提戴知青呢?”

    周艳艳神色一僵,咬了咬唇。

    周艳艳上辈子跟过许多男人,从他们身上练出不少手段,自然明白,人在春心萌动的时候,纵然是喜欢的人的一句普通问安,也能脑补出暧昧气息。

    柳暄红和戴志清原先没什么联系,柳暄红只是晓得村里有这么个人。

    然而她和周艳艳当姐妹后,周艳艳日日在柳暄红耳边谈起戴志清,念叨着他的好,什么为人体贴大方,约会时有多罗曼蒂克,时间久了,柳暄红对戴志清熟悉起来,并且心里有了个不错的印象。

    等到她们见面后,虽然就寒暄了几句话,但是在周艳艳的反复推敲下,不断给柳暄红灌输他对她有好感的印象。

    在滤镜的加持下,第二次见面时戴志清给她摘了花送她,柳暄红羞怒之时,果然忍不住动摇了。

    周艳艳把柳暄红的心思算计得死死的,在她的设想下,今天的这次见面,戴志清会向柳暄红告白诉说一见钟情,柳暄红肯定会扭扭捏捏地拒绝,然而这不要紧,她多吹几次枕边风,戴志清死缠烂打哄人,双管齐下,不信柳暄红能逃过。

    但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柳暄红突然不去县城了,还起了疑心。

    莫非是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周艳艳暗暗懊悔,自己不该cao之过急:“暄红姐,你是不是觉得烦了?那我以后不说了,我就是觉着他人好,忍不住夸他。”

    柳暄红赞同道:“他人的确挺好,你们互相欣赏,男未婚女未嫁,挺配。”

    周艳艳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不禁抬眸,焦急道:“暄红姐,我和戴同志之间清清白白,没有那些感情,戴志清喜欢的是——”

    “我懂。”柳暄红再次打断她,神秘地眨眨眼,一副我会替你们保密的样子。

    周艳艳俏脸涨红,不是羞的,是气的。

    她想吐血。

    不过几天下来,柳暄红怎么突然误会她和戴志清的关系了!

    莫非,她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周艳艳有些心虚,她和戴志清可没有她说的那般清白,她清楚戴志清真正喜欢的人是她,从上辈子也和他好过,不过戴志清,没追到人的时候,好的跟条听话的哈巴狗,得手就暴露本性了,人懒得很,班也不上了,就爱搁家里抱着她。

    周艳艳吃了一个月西北风就果断收拾包袱跑路了。

    重活一辈子,周艳艳想出妙计的同时,马上也想到了戴志清,不过她没告诉戴志清骗柳暄红是为了嫁给宋渊,只是说了想骗柳暄红手里的存款。

    戴志清果然答应,一心以为自己是在为了和她一起而奋斗。

    她为了哄着男人,给过他些许甜头,难道是让人瞧见了,传到柳暄红耳里?

    周艳艳一边懊悔自己做事不谨慎,一边放下心。

    在她眼里,柳暄红已经喜欢上戴志清了,不过介于身份和道德感不敢更进一步,乍一听她们的传言,可不得吃醋羞怒。

    周艳艳再观察她的眼神,发现她现下虽然笑眯眯的,一副理解的样子,可是眼底压根没有笑意,透着点凉薄。

    指不定心里怎么谩骂她呢。

    周艳艳愈发确信,柳暄红是在闹别扭所以才没有出现在县城,至于她说的身体不舒服,周艳艳认为,那都是借口!

    “唉,你现在肯定不想看到我,我先回去,咱们以后再联系。”她看她不太欢迎自己出现的样子,周艳艳识趣告别。

    任谁也不想再看到一个和意中人有绯闻的闺蜜,她懂!

    柳暄红一头雾水地看她推门走了。

    柳暄红不明白她脑补了什么,只看她光瞅着自己,也不回话,脸一阵青一阵红,又恢复了言笑晏晏的样子。

    柳暄红心里发毛:“难道她重生出了差错,脑子有病?”

    “娘,艳艳阿姨说的话,我咋听不明白。”

    宋小果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小手脏兮兮的。

    柳暄红心说,你娘我也不懂,她没回答,反问:“一会儿的功夫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赶紧去洗手。”

    宋小果rou乎乎的小胖手指了指巷口:“朱婶娘来了。”

    柳暄红顺着他的方向目光落在一位黑瘦的女人身上。

    眼角余光瞥到哭红了脸蛋的牛娃子,她晓得她是谁了。

    女人瘦的有些可怕,皮肤因为常年下地劳作的关系,晒得黑红黑红的,高耸的颧骨透着点蛮横,眉间皱痕深深。

    她粗鲁地拽着牛娃子来到柳暄红面前,狠狠瞪了牛娃子一眼,粗声粗气吼道:“小兔崽子,撞了你宋三婶,还不给人家道歉!”

    柳暄红一听她的称呼,头皮发麻。

    村里人都一个姓,往上数都一个祖宗,各个沾亲带故,为了显示亲近,村人们往往会翻出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讨近乎。

    她认得她是谁,朱茜红,和原主名字最后一个有些像,不过她比原主年长几岁,先一步嫁到了宋家村。

    俩人的命运也有些相似,柳暄红嫁过来不久,朱茜红的丈夫和宋渊一起参了军,没过几年,他和宋渊一样消失了。

    柳暄红猜测,他们是去了隐秘地方执行秘密任务。

    这个时代虽然是一本书,但是作者参考的是华国历史,建国初期的几十年,华国就是靠着悍不畏死的军人和劳动者们,凿山引水,建了一座座基地和工厂,为国家未来的高速发展夯下坚实根基。

    但是朱茜红不知道丈夫的危险,她拿着津贴,一个人带着俩娃在家里默默等待着,却等来了一封死亡通知书。

    那是村里第一次出现公安局的小吉普,朱茜红哭着坐上去,红着眼带回了丈夫的遗体。

    她砸开了卖纸钱人家的大门,在一家人惊慌中带走了各种封建迷信的祭祀品,热衷于揪人毛病送劳改的民兵小分队屁都不敢放一个。

    打那以后,原主吓得连续发烧了三天三夜,宋老太太对三房的态度也好多了。

    当初宋渊和那人是一起走的,她们都怕成为第二个朱茜红。

    男人死后,朱茜红一个人领着孩子艰难地活着,她不嫁人,寡妇门前是非多,十里八乡总有些无赖瘤子,眼馋她的抚恤金,频频上门sao扰,朱茜红被逼无奈,养成了泼辣性子。

    此时她纵然是在道歉,也粗声粗气的,令人首先感受到的不是诚意,而是满满的威胁。

    柳暄红瞧见牛娃子哭得惨兮兮,瘦巴巴的小身子在女人的拖拽中可怜巴巴地摇晃,她心生不忍,快速道:“婶子,他一开始就给我道歉了,而且事情起因也是因为我没看路撞上了牛,不怪牛娃子。”

    朱茜红意外她的好说话,往前牛娃子顽皮出事,那些人瞧着她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哪个不是趁机蹬鼻子上脸耍赖的,不过想到柳暄红满公社的懦弱名声,她相信了。

    朱茜红又狠狠瞪了牛娃子一眼:“要不是他贪玩没牵牛,牛也不会乱跑。”

    牛娃子瑟缩了一下,无视宋小果的挤眉弄眼。

    朱茜红又干巴巴地问候一句柳暄红身体,然后像来时一样,拽着牛娃子走了。

    即使出了巷口,柳暄红依旧能听到她数落牛娃子的大嗓门。

    宋小果抖了抖小身子,害怕道:“娘,朱婶子太凶了,牛娃哥好惨。”

    柳暄红笑了笑:“朱婶子不凶。”

    宋小果瞬间眼瞳爬上惊恐,咽了咽口水:“娘,您不会是摔坏脑袋了吧。”

    柳暄红没好气瞪他:“你娘健康着呢。”

    “你朱婶子那不叫凶,那叫聪明。”

    朱茜红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厉害些,怎么护得住孩子。

    牛娃子惹上事,她亲自带着牛娃子上门道歉,再狠心揍孩子,大家看她那么凶,可怜牛娃子,自然不会计较孩子的事儿了,反而还要劝她不要太气。

    这都是各人被生活逼出来的生存手段。

    柳暄红把这件事儿掰碎了讲给小孩听:“你想想,以前的朱婶子,是不是挺温柔的,一点也不凶。”

    宋小果若有所思地点头:“朱婶子好苦,牛娃哥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