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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里面,工作人员看到了在沙发上卷缩着的阎旅烈,她蹙了蹙眉看着这个男人的模样,以为他正如牧柯所说的那样是为情所困,便好心的说了一句:“嗨,他没事,你应该跟他好好说说。” “好的,我会的。”牧柯蹙了蹙眉看着阎旅烈的样子,转头很客气的招呼着工作人员。 见他们离开了,牧柯才慢慢走到阎旅烈身边,看着地板上那么多的酒瓶还是烟灰缸里十几个烟头,他紧皱眉头心想着,阎旅烈是不要命了吗! 他把窗打开了,让房间的气味散一散,屋外的寒风袭来,只穿着浴袍的他冷的缩了缩手,瞅了一眼沙发上的阎旅烈,然后来到他旁边。 “阎旅烈,阎旅烈!”牧柯轻轻的碰了碰他,结果他睡得很死,完全没有要醒来的痕迹。 牧柯不依不饶的继续将阎旅烈摇醒了,被吵醒了的他很不开心,皱着眉头拍开了牧柯的手说:“别碰我!” “啧!”牧柯看着自己被拍掉的手蹙了蹙眉。可是此时阎旅烈喝醉了又不能发火,他只能忍着。 此时的阎旅烈脾气很差,因为是借酒消愁,他现在心里积压着许多事,一触到他的点,可能就会爆发了。 “阎旅烈,你现在很臭你知道吗!你该去洗澡了!”牧柯用力的揪起阎旅烈的衣领,盯着他醉醺醺的脸庞说道。 阎旅烈蹙了蹙眉缓过神清醒了一下,眯着眼睛看清了来者是谁。 可是他却没有激动的神情,而是冷嘲了一句:“牧柯,你现在来管我做什么!” “又是来伤我心的吗!”阎旅烈伸手附在牧柯的手臂上,吼了一句:“滚!” 他想甩开牧柯的手,可是他醉了,天南地北都分不清,更何况想使劲。 牧柯听见他说的话,揪着他衣领的手忍不住的用力了几分:“阎旅烈,我没有功夫跟你闹嘴皮子!” 他能感觉到自己被压伤的胳膊肘在隐隐作痛,看来是用力过猛了,现在的阎旅烈跟个酒鬼一样摇头晃脑的,牧柯看到他这个样子,真的很想揍上去。 “牧柯,我也没有再跟你开玩笑。”阎旅烈突然低下头,牧柯揪着他衣领的手忍不住的松开了。 因为他看见阎旅烈在颤抖着,即使是低着头笼罩在一片阴影下,牧柯还是可以感觉到他在哭,一滴泪水滴在了地毯上,留下了深色的印记,牧柯的心忍不住的抽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脆弱的阎旅烈。 为什么他落泪样子,让他十分心疼。 牧柯也低下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掰过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的开口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是的,他现在很后悔跟他说了那些话。 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那么深,那么重要。 他不懂爱呀,为什么他会心疼呢! “呵……”阎旅烈咧开嘴冷笑了一下,他现在不知道是清醒的状态还是醉酒的状态。 可是周身的酒气提醒着阎旅烈此时的他醉了,牧柯的出现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还有他说的那一句对不起,可是他要的不是牧柯的道歉。 牧柯也很为难,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从来没有人教过他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 恍惚中,阎旅烈看到了牧柯戴着身上的项链,那是一条亲吻鱼项链,是他送给他的,这里面承载了他们的美好回忆。可是,为什么此时的他那么心酸呢! 他伸出手摸上了那条项链,紧蹙着眉头抚摸着亲吻鱼的图案,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话:“你怎么配呢,你又不是他!” 「嘭」稍稍一用力,项链就在他手上崩断了。 牧柯看见他手上的动作眼眸一闪,眼睁睁的看着项链被他拉断了,他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他没想到阎旅烈会怎么做,快的让他来不及阻止。 阎旅烈硬生生的将一条一千万的项链扯断了,项链的意义已经变成了无用的垃圾,就像是断了他的感情一样,此刻是他做的那么决绝,在牧柯面前断了那条意义重大的项链。 “阎旅烈!”牧柯看着地毯上被扯断的项链,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发狠一样的紧盯着,隐忍着怒气的揪住了他的衣领朝他吼了一句。然后整个人一直在发抖,强忍着怒意的说:“你会后悔的!” 阎旅烈被牧柯甩在另一边,他眼睛朦胧的看着牧柯离去的身影,眼眶泛起了一层雾。然后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应该是梦吧!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真的放弃了呢。 牧柯怒气冲冲的从阎旅烈的房间里出来,他就不该来找他的,现在惹得自己火气冲天。 可是更多的是心寒,就在他决定和挽回关系的时候,是阎旅烈亲手摧毁了他的念想。 他们两个人在干嘛?互相残杀吗? 项链在他手里崩断的时候,牧柯感觉自己的心脏漏掉了半拍,就连呼吸都十分的沉重了。随即一种心绞痛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他当时全身都麻木了。 绝情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一个人的决绝就可以把另一个人的念想扼杀在摇篮中,牧柯总觉得自己的呼吸十分的不畅通,眼睛好像一直在发酸。 他没想到他也会流泪的,阎旅烈的做法真的狠狠的伤了他的心,可他又有什么权利去责怪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