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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冲不以为意地瘪嘴。 周依琳还在不停地夸,说战冲念旧情,人也特别仗义,他已经完全成为了话题的中心,但他没什么心思接话,安静地吃着东西。 一会儿周依琳便讲起了乐队时期的老歌,那些歌也都很红,说她每一首都会唱,然后几人便玩起了接唱,也不知道战冲是不是喝多了,居然表现出了难得的配合,一会儿几人便提出要玩猜歌的游戏。 战冲想了想也就应了,走到钢琴面前,把弹钢琴的侍者给撵走,简单地弹了一段旋律,周依琳立刻猜出来了是什么歌。 “还真是资深歌迷,这么快就听出来了!”陈子敬笑道,“我也很熟悉,毕竟战冲哥的作品都一直很红,再弹两首,我也能猜到。” 梁修坐在角落里喝酒,默默地看他们玩得高兴。战冲的歌有多红不用说了,每一首的传唱度都非常高。 战冲弹了几首,苏安、陈子敬、周依琳都有猜对,梁修虽然没有吭声,但他每一首都会。这些年,他每一夜都是在战冲的歌声中入眠,他收集了战冲所有的唱片,在那些照片和作品里看着战冲成长,但他从来不敢关注战冲的新闻,也不敢在旁人那里打听战冲,他生怕从别人口里知道,战冲有了新的幸福。 他只敢偷偷地收藏战冲的唱片,让战冲的声音陪伴自己度过那些失眠的夜……从来没有任何人知道。 战冲也不会知道。 这些年来,战冲的歌都红,但他人一直过着隐退一样的生活,所以梁修想,他大概不会知道自己一路走来的情况。 战冲弹了几首都被猜出来,然后便垂下手,轻声道:“都猜出来了,没意思。” 苏安笑道:“那你的歌红啊,又很有特点。要不你弹难度高的,为难一下大家。” 战冲倚靠着钢琴,扫了一眼梁修的表情。 他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里喝酒,因为醉酒的关系脸颊泛着些薄红,他的眼睛里有些迷蒙的雾气,看上去显得特别脆弱。 那模样,和战冲记忆里的某个画面瞬间重合,他心里涌动起一股难以言语的冲动,抬起双手又弹奏起了一首曲子。 悠扬的音乐声流淌起来,瞬间周围便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弹琴的声音,这首歌和战冲很多歌的风格都不太一样,前奏听上去就很甜,音调里有些腻歪人的味道,这歌一出来,那三个人都懵了,反应了好久都没有听出来。 但梁修听出来了,头几个音符他就听出来了,这首歌,从前战冲总是在他的耳边轻声唱着这首歌,让他脸红心跳,紧张到没办法呼吸。 战冲的眼里难得露出了温柔的神情,他沉醉在自己的音乐里,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琴键上跳动,那些让人心醉的曲子便荡漾了起来。 他并没有弹完整首,在前奏结束的时候便停下了,几人嚷嚷着要听完整版,战冲偏偏不肯,往椅背上一靠,道:“猜吧,什么歌。” “这歌肯定没有发行过,不然我绝对听过!”周依琳非常不服气地大声喊,闹着让战冲弹完一整首。 战冲摇摇头,道:“很久的歌了,你们不知道也是应该的,以前在酒吧表演的时候唱,后来……没有唱过,也没有发行,应该有些老粉才知道。” 周依琳仍然有些不服气,道:“我也是老粉,酒吧表演时期的歌我也知道一些,战冲哥你说名字,我肯定知道。” “蜜桃。” “蜜桃。” 战冲开口的同时,梁修也出声了,而后他们便对上了目光。 梁修是真的有点醉了,酒劲上来之后他有些迷糊,完全是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在听到那些前奏的时候,他一直平静的心湖就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泛起层层的涟漪,他在醉意下开口,感觉像是在做梦。 第19章 Day5 战冲突然抬手用拳头砸轻砸在了琴键上,钢琴发出无规律刺耳的鸣叫声,众人捂了下耳朵,又笑闹起来,问梁修怎么会知道这首歌,还起哄让他唱。 梁修红着脸,有些结巴地摆手道:“只是偶然……听、听到过。不会唱,我、我唱歌难听。” 周依琳继续起哄道:“什么啊,明明声音那么好听,修哥,你就唱一个,能这么样?” 梁修继续摆着手不肯应,脸上全是为难的表情。 战冲看着梁修的模样,心里慢慢升腾起很多怒气来,梁修还留着那个钱包,还记得《蜜桃》这首歌,很多细节都显示着,过去的一切他都没有忘,他似乎也很悲伤,又似乎是若无其事。 战冲想不明白梁修的心思,越发感觉眼前的一切让他恼怒,他没有搭理众人的玩闹,突然又弹奏了起来。 音乐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总算放过了梁修,但梁修却感觉更加不轻松,他晃晃悠悠地起身,借口不胜酒力,便要起身回房。 战冲看着梁修逃避的反应,心中火气更大,也就停下了手。 几人见梁修醉了,都特别热情地上前来搀扶,陈子敬更是主动,直接就挽上了梁修的腰,要求送梁修回房。梁修估计是酒劲儿上来了,脚步特别虚浮,身子软绵绵地就往陈子敬身上靠。 战冲还记得他昨天死皮赖脸对梁修撒娇要那个手工皮带的事儿,心里特别膈应,脸色阴沉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快速绕过了钢琴,走到梁修的身边,硬是把他给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把陈子敬的爪子给弄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