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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荣婳又道:“我就说呢,之前在岐州的时候,江淮明明都承认了喜欢我,但就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还说有一桩未查明的事,查明之前无法跟我在一起。他是不是那时候就是在担心是他父家害死了哥哥,所以不同意啊。” 荣忆不解道:“可是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定国公府的案子和我爹没关系啊,他可是回京后不久,就想娶你来着。” 荣婳也面露不解:“是啊……为什么呢?” 一旁的齐氏道:“这还不简单吗?舍不得了呗,估计是想放弃查案娶你。” 荣婳闻言一喜,而后道:“成亲后我问问他,是不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放弃查案。” 众人看着荣婳喜滋滋的样子,一时各个眼露嫌弃,但神色间也不乏宠溺。 一直没开口的魏氏道:“既如此的话,两位亲家不来,也能理解。总不能大喜的日子,惹来杀身之祸。只是一成亲,后天绒绒就得跟着女婿南下,仓促了些。” 就怕新婚之夜后,第二天紧着赶路,绒绒身子受罪。 荣陵道:“相信江淮会安排好,我当时回来,娘亲和爹爹,怕是也一天都坐不住想来找我。” 荣陵这么一说,魏氏便也理解了,只能无奈的笑笑:“也罢,左右我们交代完京里的事,跟着就去了。既然结了亲家,这次去,正好可以再聊聊丝绸的生意。” 齐氏深以为然,和魏氏聊起了同江家合作的事。 而就在这时,屋外进来一个婢女,向魏氏行礼道:“太夫人,给小姐请的嬷嬷到了。” 魏氏点头应下,对荣婳道:“去吧,好好听嬷嬷话。事毕早些休息,明日怕是不到卯时你就得起。” 荣婳应下,唤了玉骨,和她一起回了自己院中。 院中,两名嬷嬷已经候在门外,荣婳不知道这两名嬷嬷是做什么的,进去后对她们道:“进来吧。” 两名嬷嬷一同跟着荣婳进了屋。 进屋后,玉骨将她们送进房间,而后自己退出去,将门关上。 荣婳不解,平时玉骨都是和她一起,她怎么走了?弄得这么神神秘秘? 荣婳看向两名嬷嬷,“两位请说。” 两人踟躇半晌,其中一个方才道:“我二位,是奉命来给小姐教些明日新婚的礼节。” “哦哦。”荣婳端正了神色,认真听:“都有些什么,你们说吧。” 两名嬷嬷相互不认识,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像自己一样收了钱,其中一个只能试探着道:“也没什么,小姐明日在婚房中等夫君宴客回来便是。” 另一个道:“如果饿了,便自己先吃些东西,别傻等着。” 话音落,两名嬷嬷相视一眼,只见对方眼里都写着一句话:你也收钱了啊? 二人了然,至此再无顾忌,避开重点不谈,只简单说点别的,什么别着急啊,多等等啊,记得吃些东西,床下硌是因为有撒帐等等,给荣婳好一通忽悠。 荣婳听罢,颇有些疑惑的看着二位:“就这?”还用得着搞得这么神秘的特意关门说? 两名嬷嬷便道:“是啊,就这些。” 荣婳撇撇嘴,给了她们赏钱,便让她们出去了。随后唤来玉骨,去沐浴梳洗。 明日要成亲,今日沐浴自是格外要紧,玉骨配了荣婳平日最喜欢用的香粉,散在水里,认真的伺候她沐浴。 荣婳爬在浴桶边儿上,手里玩儿着一缕湿漉漉的头发,唇边挂着笑意,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她忽然道:“玉骨,明天我真的要嫁给江淮啦?” 玉骨闻言失笑,捞水打在她光洁的背上,说道:“是啊。” 荣婳面颊微红,喃喃道:“好奇怪呀……” 玉骨侧头看了看荣婳清亮的眼睛,道:“小姐觉得不真实?” 荣婳点点头:“就是感觉,起初毫无交集的人,居然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以后要一辈子在一起,甚至还会睡在一张榻上……” 玉骨道:“等过些日子,小姐就习惯了。以后你和江大人,就是联系最紧密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荣婳轻轻笑笑,而后道:“是呀,以后我和他,就会像爹爹和娘亲,像哥哥和嫂嫂,嘿嘿……” 玉骨看着笑嘻嘻还傻乐的荣婳,一时竟也觉得心情跟着她好了起来。 沐浴完,玉骨扶了荣婳出来,换上干净的袍子,对她道:“小姐别瞎想,今晚好好睡,如果睡不好,明日上妆可就不好看了。” 荣婳忙认真的应下,刻意逼着自己不去想江淮,老老实实的睡觉。 第二日,荣婳很早就被叫了起来,进来一屋子的人,给她绞面上妆,而新娘的头饰,戴得就是江淮母亲送来的那套。 一直折腾了好久,荣婳方才打扮妥当,正红的曳地婚服穿在身上,赤金的镶红宝石首饰一整套带着,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 吉时到,无关人等立马退出了屋子,只留下玉骨和彩屏两个陪嫁婢女,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 荣婳有些紧张的看了看玉骨,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玉骨冲她一笑,取了却扇递到她的手里,说道:“小姐准备出阁啦,江大人在等你。” 荣婳闻言心莫名一紧,持却扇遮脸,被玉骨和彩屏扶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