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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于朝朝道:“我也是成了亲才知道,有些人面上看着和善,背地里偷偷给人使坏。还是你这种直来直去的人对付起来轻松。” 吵一架就完了,吵不过就打,但永远不用担心荣婳会背地里害她。 荣婳:“……”看来她们对彼此的看法是一致的。 于朝朝有些歉意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江淮外放那个事,确实是我让爹爹去跟陛下说的。但是我当时想,就是让你夫君外放,我爹爹提的也是外放别处,但是没想到陛下会把江淮安排去岐州。” 这事儿荣婳知道,就算于朝朝没让她爹爹去,皇帝在知道江淮和她定亲后,也会找个借口把江淮弄去岐州,这不怪于朝朝。 于朝朝又道:“还有傅明赫,我一开始真不知道他以前住你家,他瞒得可好了,我后来才知道,就想着顺道气气你。” 荣婳啧了一声,说道:“傅明赫那种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怎么着你吧?” 于朝朝道:“其他还好吧,就是成亲后和从前态度有些不一样了,总体也不算差。但嫁都嫁了,总不能再和离,就这么过吧,反正我能找的乐子也多。” 荣婳轻叹一下,早知道那傅明赫不是个好东西。 荣婳看向于朝朝道:“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那……我们这是和解了?” 于朝朝看向她:“之前也没啥大矛盾不是?就是比比吃穿而已啊。” 荣婳笑了,起身道:“你等着!” 说着,荣婳转身又进了自己卧室,不多时,搬出来一个匣子,推到于朝朝面前:“全新的一套点翠,开春我八成不在,你戴出去,绝对艳压群芳。” 于朝朝噗嗤一声笑了,对荣婳道:“就你现在这样,我还不至于趁火打劫,你自己留着缺钱的时候卖吧。” 说着,于朝朝站起身,对她道:“你还要收拾行李,我就不多留了,等你回来,千岁湖我给你接风。” 荣婳笑道:“也成,走,我送你出去。” 二人相视一笑,荣婳亲自送了于朝朝到门外,目送她马车离去。 “哎呀……”荣婳看着于朝朝走远的马车,颇有些感慨,万没想到,人生中第一个给她雪中送炭的人,居然会是宿敌于朝朝。啧,人生啊,还真是变幻莫测。 不过话说来,若这次是于朝朝忽然落难,争了那么些年,好歹也混了个脸熟,她八成也会去帮一把。 等于朝朝马车走远,荣婳回了房,继续收拾行李。 又用了一下午时间,方才装妥当行李。荣婳便传了饭来吃,而就在这时,门房人又来报,说是赵林奉江大人之名而来。 江淮?他的面容复又出现在眼前,荣婳这才发觉,他才走一天,她就又有点儿想见他了。 “快请。”荣婳道。 不多时,赵林进来,未及行礼,却见荣婳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赵林微愣。 荣婳盯着赵林的手里的匣子,问道:“是紫罗兰和冰清湖水绿吗?” “啊……”赵林结巴了下:“是!” 荣婳接过:“我收下啦!”嘻嘻嘻,江淮真贴心,就该这样啊!有礼物直接送来,她不就没机会拒绝了不是。 赵林失笑,又让同行的人奉上丝绸,以及两张千两银票,对荣婳道:“公子留下这两千两现银,让小姐家人路上用。” 荣婳取过银票,对赵林道:“辛苦啦,等荣家爬起来,我再给你赏钱。” 赵林陪笑两声,行礼道:“小的告辞,小姐好生休息。” 荣婳着人送了他出去,赵林一走,荣婳让彩屏把那两副冰绿飘花给母亲和嫂子送去,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紫罗兰和冰清湖水绿的匣子。 取过紫罗兰就带在了手腕上,衬得她肤色越发白色,她很是满意。但是冬天的话,还是戴冰清湖水绿会更好看,夏季各种色彩鲜明的裙子,配紫罗兰更好看。 荣婳褪下紫罗兰,又换上冰清湖水绿,两只手在面前转来转去,面上满是喜色,真的很好看呀。戴着,不摘了! 荣婳让玉骨收好那副紫罗兰,看着手上的那副爱不释手,摸来摸去,心下感叹:江淮真好,不知道等她到了河东道,见面后他看到自己戴着他送的这副,会作何反应? 如此念头一起,荣婳竟有些期待离京。 两天后,荣家正门上锁,举家前往河东道。京城荣家镖局中六十来名镖师,在李直和王启的带领下,一同随荣家一行人,北上河东道。 越往北走,越冷,荣婳的衣服也越穿越厚,等快到老家云州时,她缩在马车里,宛若一只小熊。 十五日后的晌午,荣婳等一行人终于到了老家云州,马车在祖宅门外停下,车门才刚刚打开,就见道上已经站满了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平均看起来四十岁以上。 这些人一见荣廷仙,连忙迎了上来,人群中接连起伏的唤着“大当家”,语气间满是激动和久别重逢的喜悦。 荣廷仙已有几十年未回河东道,听着熟悉的口音,还有曾经熟悉却已然年老的旧友,一时眼泛热泪,连连应着,挨个去拉他们的手。 荣婳小时候回过几次河东道,但从未见过这么大阵仗,委实有些给吓住了。看来她爹,当年真的很有威望。 马车被人围得死死的,荣廷仙说明晚大家一起吃饭后,众人才陆续散去,塞进李直等人手里的东西也是多得快要拿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