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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霁月风清的世家公子,不过是张清华雍容的假面罢了。 他的心,从来都是冷的。 没由来的,华幼安打了个冷战。 “萧辞玄——” 华幼安陡然开口。 “唤我表兄。” 然而她的话刚出口,便被萧辞玄淡声打断,“安安,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萧辞玄抬手,手指覆上华幼安的唇,保养得极好的指上有着薄薄的茧,华幼安知道,那是习武之人独有的,就像陆沧蓝一样。 ——眼前的这个人,从来不是世家娇养出来的纨绔子弟。 他杀过人,饮过血,甚至天子子嗣凋零的事情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他是华满京都的兰陵萧辞玄,可华满京都的背后从来不是良善无辜。 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有三分温情。 “安安,我是你的表兄。” 萧辞玄覆手掩着华幼安的唇,俯身吻着她眼角,那个地方尚有未干的泪痕,涩涩的,舌尖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滑,最终落在圆润耳垂,他不轻不重在那上面咬了下,换来少女在他怀里轻颤不止。 像是在害怕,又像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的反应。 萧辞玄笑了起来。 他终于松开捂着她口鼻的手,看那苍白的小脸此时微微泛着红,诱人又无辜,他便曲起手指抚弄着她的脸,温和浅笑道:“你唤我一日表兄,我便护你一日。” “但,你总要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他的指节在她脸上游走,狭长凤目瞥了眼珠帘后供人休息的小榻,“这里?还是去我的庄子?” ——声音温柔,却拖着她坠向无边地狱。 第35章 华幼安从未见过这样的萧辞玄。 她所认识的萧辞玄是端方君子,永远内敛优雅,永远成竹在胸,是她高不可攀的天边皎月,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天山雪莲。 而现在的萧辞玄,却是锋利又危险,沉静的眼眸有了情绪,烈火一般在焚烧,仿佛要燃尽她身体的每一处。 唯有地狱才是她的归宿。 这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萧辞玄。 也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萧辞玄——华满京都的贵公子,名震天下的萧世子。 华幼安静了一瞬。 没有犹豫太久,她伸出手揽着萧辞玄的脖颈,对着他的脸轻吐着气,“表兄想我在哪?” 她的示弱毫无迟疑。 事实上,她也的确没有其他选择—— 削铁如泥的佩剑几乎贴着她的身体刺在地板,锐利剑气刺破她衣裙,鲜红的石榴裙散在两侧,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极致的白与红交织在一起,像是雪原上盛开大片的曼陀罗花。 有那么一瞬间,她信萧辞玄真的想杀她。 她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萧辞玄为何如此震怒,她只知道享誉九州的兰陵萧辞玄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他敢领兵而来把她逼至此地,那便是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已对他尽数俯首,而她身后的平原华氏与兰陵萧氏,此时大概是刺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是他用来换取九五之尊的一项交易。 她的仰仗已成了她的拖累。 “表兄已拿到表兄想要的东西,皇位,兵权,一切尽在表兄股掌之间。” 华幼安半敛眉眼,指腹轻轻在萧辞玄脖颈游走,“既如此,表兄又何必对我赶尽杀绝呢?” 大抵是没有想到乖戾如她也能这般婉转温柔,优雅的贵公子眯眼瞧着她,像是在看一只乖巧的猫儿,但他的手指却未从她脸上离去,甚至还往下滑了下,微凉指腹落在她脖颈处,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她。 像是在抚弄调/情,但更像是——能随时将她一击毙命。 此时的萧辞玄,的的确确对她动了杀心。 那么,她该摇尾乞怜么?还是一头碰死在这儿?好全了她华氏出身的贵女名声? 结果似乎显而易见。 她轻笑着,去吻面前的萧辞玄。 她的个子并不高,不踮脚的情况下堪堪能吻到男人脖颈,她便索性不踮脚,柔软的吻落在男人喉结,这个位置似乎是无人能受用,她的吻刚刚落下,便感觉到萧辞玄的身体明显僵了下,而那双原本抚弄着她脸颊脖颈的手,此时的动作似乎也重了下。 她从不避讳春/宫/图,更不忌讳房/中/术,荒唐如她最大的好处,大抵是比萧辞玄更明白男人的身体,她觉察到他的气息是克制之下的乱,她便垂着眸又笑了起来,“表兄,你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洛水梦碎。 下一刻,缠枝飞鸾纹的窗帘被男人随手拉上,茶桌上的茶器被他哗啦啦推到,他把她放在茶桌上,紧接着,他的吻落在她身上,他甚至没有抱她去里间的小榻,直接在这里开始了他的掠夺。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像是在刻意昭示着什么,他扳着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着,让她清楚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原来表妹也知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轻叹着,声音缱绻又温柔,可他的动作却不温柔,粗暴扯去她身上的衣服,他的指腹因常年习武而有些薄茧,略过她肌肤时有些疼,她的身体不可自制轻颤着,像是行驶在滔天巨浪里的一叶扁舟,控制权从来不在她身上,她被动承受着一切,连呼吸都被掠夺,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