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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多了个童养夫(女尊) 第18节

    而丁家庄与清河村相去甚远,薛婵要亲自上门一趟,也有诸多不便。

    丁香玉道:“似乎是她的老娘死了,忙着办白事和守孝。”

    “我知道了,多谢。”薛婵应声,与丁香玉道别,然而想着记忆中丁全对原身说的话,她终是眉头紧锁。

    之前画的押上,写的就是拿裴砚宁抵债,若是现在拿着钱去,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认账。

    丁全既然丧母,恐怕距离她来要账的日子也不远了罢?

    耽搁了这么久,薛婵以为裴砚宁早就睡了,然而她进屋之后,却见人还醒着,自己缩在床脚,拿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怯然地看着她。

    上回采的半边莲还有一些,薛婵取了,正打算给裴砚宁敷上,可她刚靠过去,裴砚宁便非常剧烈地抖了下身子,面色惨白。

    “怎么了?”薛婵出声。

    “别打我,别打我妻主,我今日已经自作自受、自讨苦吃了,求求你放过我罢。”裴砚宁双手紧紧捏着被子,手指上的关节都泛着白。

    薛婵垂眸,轻声道:“我不打你,以后也不会打你。”

    裴砚宁显然不信,他把自己又往里缩了缩,眼神绝望又无助。

    薛婵有些奇怪,她刚刚背裴砚宁回来的时候,他的反应都没有这么大,现在这是怎么了?

    看了眼裴砚宁的神色,薛婵忽然琢磨过来。

    因为她喝了酒,裴砚宁嗅见了她身上的酒味。

    从前但凡是原身喝了酒,没有哪次是不对裴砚宁动手的。

    “那你自己敷。”薛婵将装着半边莲的布袋子放在距离裴砚宁不远的地方,自己退开了,“明日我们去趟镇上,找大夫开几帖药。”

    交代完,薛婵转身出了房门,再没踏进那间屋子一步。

    她的那把铁剑终于锻打好了,只是不似无心那般明亮锋利,但是还算趁手,做一般的防身只用绰绰有余。

    现如今薛婵的修习速度一日千里,现在已经能使柔软柳枝屹立瀑布下不至弯曲,想来以柳枝劈断流水指日可待。

    想到这些,薛婵满心澎湃,激去一身睡意,当即拿着自己锻打好的铁剑在院子里练起剑来。

    她出招迅速有力,裴砚宁待在屋内,只好似听见阵阵风声。

    ·

    翌日吃过了早饭,薛婵找清河村的村长借了辆牛车,短短几日之内,薛婵从一个无人问津的陌生人变成了清河村的有功之人,她的要求,村长自然不会拒绝。

    “要记得还啊。”村长蔡花花站在家门口,忧心忡忡地同薛婵挥手。

    薛婵牵着牛回到家门口,去找里面的裴砚宁。

    “出发罢。”薛婵近身,去解裴砚宁的绳子,她出门的时候怕裴砚宁再跑了,将人给捆了起来。

    裴砚宁眼中满是惧意,眨巴着眼一时无话,只是他刚动了动,脚腕处的伤就疼得厉害,硬是让裴砚宁一下子坐了回去。

    “看样子许是伤了筋骨,去镇上瞧瞧有没有骨科大夫罢。”薛婵弯身,将床上的裴砚宁打横抱了起来。

    裴砚宁惊讶万分,下意识便攀上了薛婵的脖子。

    她抱他!

    裴砚宁轻咽了一下,说服自己不要大惊小怪,薛婵以前不是也没有背过他吗?

    只是现在这样的姿势,裴砚宁总能感觉到薛婵呼出的气息搔在他耳畔,惹得他发痒,他那处本来就敏感非常,如此反复几下后,裴砚宁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了。

    牛车停在院子外,从屋里到牛车也就十数步的路程,薛婵抱着裴砚宁,看了眼空旷的院子,她倒是头一回发现这件房屋的院子里很是空旷,只是下面打了地基,种不了东西。

    于是她对裴砚宁道:“回来的时候,我们买几只小鸡崽带回来养着,如何?”

    薛婵为什么现在事事都要过问他的意见?现在又没有外人在,难道他说不好,薛婵就会不买吗?

    裴砚宁突然很想试一试,他低着头,轻轻摇了摇头。

    不好吗?

    薛婵道:“那便算了。”

    她真的就不买了?!

    裴砚宁心中甚怪,待薛婵将他放到了牛车上,赶着牛走时,裴砚宁又后悔一般地道:“我、我忽然觉得,养一些也可以。”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薛婵的表情,试图从她面上读到一丝丝的不耐,然而女人只是神色平静地望着前方,应声道:“嗯,买完药就去看看。”

    薛婵变得不会生气了,从她那天醒过来后,她就再也没有生气过,甚至不再赌钱、也几乎不喝酒。

    她甚至变得很厉害,她两次救了他的命。

    两次救命之恩,能和薛婵以前对他做的那些事抵消吗?

    裴砚宁想不明白。

    到村口时,吴家的崔钰正忙着洒扫院子,看见薛婵和裴砚宁过来,问道:“你们又要去镇上吗?”

    不知为何,薛婵似乎从崔钰的口吻中感受到几分不情愿来。

    “嗯。”薛婵看向他,“他的脚伤了,去买点药。”

    “还、还回来吗?”崔钰禁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双目灼灼盯着裴砚宁。

    裴砚宁冲他点了点头,给了崔钰一个肯定的答复,又怕崔钰忧心,他道:“钰哥哥有没有想到的东西,我顺便捎来给你。”

    “若是方便,帮我捎几两rou回来罢。”崔钰紧张地忙进屋去,“我去拿钱!”

    裴砚宁刚要喊他,人就已经进去了。

    出来的时候,崔钰塞给裴砚宁一个褐色的钱袋,抓握了他一把,才松开让他们走了。

    裴砚宁本没有觉得什么,可走在半路上,他打开崔钰给他的钱袋子看时,发现里面装了好些铜钱。

    想起崔钰站在村口看他的眼神,裴砚宁忽然明白过来,崔钰定是又以为薛婵要带他去卖掉,这些都是给他傍身和逃命的钱。

    裴砚宁紧紧捂住钱袋,心里暖热起来。

    等走到镇子上近乎到了午时,薛婵将欠着丁全的银子除去,捏着不足二两的碎银,心道不知这点钱能不能花到丁全上门要债。

    实在不行,总不能一直干等下去,她便只好亲自去丁家庄一趟了。

    她在路上奔波倒是无妨,可裴砚宁怎么办?不如还是等他脚好全了再行动身。

    “午饭想吃什么?”薛婵一边问裴砚宁,一边瞧附近有没有可供休憩的地方,这回是两人第二次来龙首镇,薛婵不知这镇上的美食,裴砚宁一定也不怎么了解。

    薛婵问完不见回答,看了眼纠结的裴砚宁,道:“不如我们先去抓药,顺便问问那儿的伙计哪家馆子好吃。”

    “听妻主的。”裴砚宁应。

    上回来过一趟,薛婵知道镇西远比镇东繁华,上次去的那家药铺也只是卖药,并没有坐诊的大夫,不过经过上回巡走之后,薛婵倒是记得何处有医馆了。

    她催促着牛车,缓缓向镇西走去。

    第18章

    镇西有一家百草堂,迈入店中便能嗅见一股浓重的草药味,铺面比较小,只有两个隔间,外间是负责抓药的,里间则有大夫看诊。

    薛婵见坐诊的是个年迈的老大夫,心中安心不少,她先让裴砚宁在外面等着,自己去同大夫交涉。

    “你看什么?”老大夫正在看医书,头也不抬。

    薛婵压低声音道:“给我夫郎看病,他时常精神恍惚,甚至起过寻死的念头,不知是否心神有恙,劳烦大夫给他看看,我这儿有个本子记录了这些日子他的变化,您过目。”

    “哦?”老大夫抬头,顺着薛婵的视线看了眼外面的裴砚宁,“还年轻啊,把他叫来罢。”

    “大夫,有件事要讲清,我并未对他说明今日是来看这个的,他前日扭伤了脚,这是今日的幌子,一会儿除了对此症的药,大夫还需开我一些治脚伤的药。”

    老大夫不由看了薛婵一眼,接过薛婵手中的小本一一瞧过,才微笑着点了点头。

    薛婵这才扶了裴砚宁过来,让他坐在这里搭脉。

    裴砚宁心中虽奇怪为什么他伤了脚而已,还要摸脉,但到底什么也没问。

    问诊的过程并没有很久,薛婵站在一侧,听着老大夫问了裴砚宁一些睡觉、出汗、饮食等问题,便写了张方子叫店伙计去抓药了。

    “你再来这边,我瞧瞧你的脚踝伤得如何。”老大夫说完起身进了帘子后方,裴砚宁下意识看向薛婵,见薛婵点头,他才起身一瘸一拐地过去。

    自然,薛婵也跟了上去。

    “脚伤得不重,但是扭了筋,三五日内最好不要下床走动。”老大夫很快掌完,道,“我再给你几帖膏药,回去敷着好些。”

    这又是抓中药,又是贴膏药的,要花好些钱罢?裴砚宁心中有些怕,薛婵一定会不高兴的。

    “嗯。”薛婵先是应了一声,然后将坐在床上准备下来的裴砚宁一把搂过,打腿弯处横抱而起,先带着人上了外面的牛车。

    当着外人的面竟就如此!裴砚宁尴尬不已,下意识抓紧了薛婵的袖子一声也没吭。

    安置了裴砚宁之后,薛婵这才进屋询问老大夫:“他的情况如何?”

    老大夫道:“脚伤不是什么大问题,至于这心绪,他饮食似乎还好,睡眠有些不安稳,似乎是长期担惊受怕、心神不宁,不知发生了何事?”

    薛婵微顿,胡诌了个理由道:“之前身子不好,滑过一次胎。”

    “真是难怪。”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很多男子小产滑胎甚至生产之后,都会有许许多多的症状,这十分普遍,只是有些人放在心上来看过,大多数人却是置之不理。你既然有心,可要格外关心他一些。”

    薛婵摸了摸脑袋,问:“可有什么具体的法子?”

    老大夫看了她一眼,见薛婵一脸愣头青的模样,不免道:“就是,吃饭的时候多给他夹菜,有空便多陪他聊聊天,还有就是......行房可以频繁一些,让你夫郎感受到你很在意他便是。”

    行房?

    薛婵脸色木了一下,道:“哦。”

    “去拿药罢,用法用量我都写在包药的油纸上了。”

    “多谢。”薛婵付了钱,拿着钱便出了百草堂的门,裴砚宁正在外面坐着等她,薛婵的目光落在他单薄的身形上,按捺不住地想,裴砚宁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行房了才变成这样?

    毕竟之前原身虽然打他骂他,但是她们行房,裴砚宁便觉得她们恩爱。

    薛婵怎么那样看着他?裴砚宁余光瞥见薛婵的眼神,强装作不在意,却忍不住在她的目光底下暗暗心虚。

    果然花了很多钱罢?都是因为他乱跑......

    “还想吃面吗?”薛婵坐了上来,询问裴砚宁。

    “我都可以的,妻主。”裴砚宁自然不敢挑剔,不过俩人平时都是以粥米为主,他也确实是想吃面的。

    “不去上次那家了。”薛婵边驱动牛车边道,“我问了伙计,她说前面不远就有一家打卤面味道不错,我们也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