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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让人拿了一百两的银票过来,吴庸拿出一两碎银找给她。 之后,他心满意足的出了花楼,决定拿着银子重新给自己买的媳妇。 太阳西斜,暮色微染天边。 对面茶楼里,不起眼的一个角落。 稷澂和夏藕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在夏苋离开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嫉妒的眼神。 他曾亲眼瞧见深宫中的妃嫔,为了上位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 夏苋的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便估算出她要去寻姘头,除了金子琨不做他想。 这二人私会的老地方,他刚巧知道。 于是,他让孩童转告吴庸说他的新媳妇好像病了,总是呕吐,便搭着牛车去了县城里。 吴庸一听大喜,以为夏苋是有孕了,见谁都告诉一声他吴家有后了。 要知道吴庸和原配亡妻都成亲十五载了,连个屁都还没生过,而夏苋才过门不足两个月呢! 村人都不信吴庸这种品性的人,也配有后。 于是,有几个闲汉也都来凑热闹,起哄般的跟了过来。 他们村大多都会来北街这头的医馆看诊,结果问了医馆伙计,根本没见过夏苋这号人物。 这时,闲汉们又开始起哄,打趣说夏苋别再是来城里私会老情人,却用求诊的借口来欲盖弥彰? 这些闲汉里面也有地痞流氓,都知道夏苋和金子琨那点儿私事。 于是,众人便又来到二人私会的老地方捉jian…… 第28章 劫财 “走吧!”稷澂在桌案上放了茶水钱。 夏藕忙起身,神色乖巧的跟在她后面。 糟了,坐的有点久,腿发麻了! 稷澂一回身,就见小娘子顺着拐,僵手硬脚的砸来。 他抬手将小娘子扶住,又给她揉了揉顺拐的小腿儿,英眉微挑,道“怕了?” “不是怕,是敬爱,您这是为小藕出气,才会这般的!”夏藕敢说自己在亲眼看见夏苋堕入青楼后,后背发凉嘛? 倘若亲眼见过提督大人在县衙舌战群雄,发现他有勇用谋后,那么在见识了他不动声色的处理掉杂碎,她便明白了自己在他面前再无后悔权。 她深刻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地位,这个她曾经以为好拿捏的病秧子,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分分钟就能捏死自己。 稷澂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幽幽道“只要娘子不谋害亲夫,我便不会对你如何,毕竟你是我的娘子,是家人,我对于家人的没那么爱挑剔。” “小藕最喜欢夫君了!”夏藕忙表忠心。 从今以后,她可不敢有什么二心了,那夏苋就是鲜血淋漓的例子。 她亦步亦趋地随着提督大人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就见前面拐角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机警地垫着脚尖,凑到稷澂的肩膀,低声嘀咕道“是吴庸!?” “不错!”只见稷澂应声的同时,指尖微微捻动,手中的石子飞射而出,传出破风的声音,快得化作一道虚影。 “啊!”随着这声惨叫,吴庸倒在地上,身体磕在硬物上,瞬间,头破血流。 稷澂缓步上前,蹲下身摸出吴庸藏在身上的百两银票。 就在他将要离开之际,发现自家小娘子跟了过来,做贼般的缩着手脚上前,顺带将吴庸身上的碎银子和铜板,也都给摸走了。 夏藕见他看过来,道“这是脏银,不干净,我替他花了,消灾!” 她记得按照剧情,原主在被灌了哑药后,虽然口不能言,又重伤了底子,但若是及时就医,还尚有一线生机。 她在过门的路上,看见熟人便挣扎着求救,却被吴庸暴打。 她被打的摔倒在地,后脑重重地撞在石角上。 血流满地,好不凄惨…… 吴庸也是凶手之一。 他活该如此! “走吧!”稷澂趁着这会儿街上没人,拉着她迅速离去。 就在他俩走后没有多久,后面的那群闲汉就跟了上来。 “那吴庸去哪了啊?咋一转眼就不见了!” “不过是让这小子,请咱们一顿饭,就跑了!” “你们看,地上血泊里的那人……是吴庸吧!” “糟了,快走!” 闲汉们想走却碰上听到消息,急吼吼赶来找吴庸的夏家人。 钱氏听说女儿被卖到花楼,立刻就央求全家人赶来了,正正撞见火急火燎要遁走的闲汉们。 再见地上生死不明的吴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啊,杀人啊,杀人啊!” 一声尖叫刺破苍穹,引来无数归家的行人。 闲汉们趁乱跑走了几个,但大多都被人群给围住。 待衙役赶来之际,稷澂已经同夏藕到了鬼市。 因为高知县做大了配婚一事,引来无数投机的商贾,便取消了原来的宵禁。 如此,各种各样的交易更是五花八门,这里面就又冒出了个牛马市。 《唐律疏议》记载:马牛军国所用,故与余畜不同。若有盗杀牛者,徒两年半。 朝廷不让杀牛宰马和买卖牛马的rou,但对于民间富户的需求反而增大,黑市就猖獗起来。 某些投机商人就开始以杀牛宰马卖rou为业,私底下上行下效公然违反禁令。 高知县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曾经穷得要吃土的清河县,在这些商业的带动下,税收高了近十倍。 --